“……”沈黛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呛得不知该如何作答。
男人的视线太过灼热,仅仅是同他对视那么一眼,沈黛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仿佛被他看穿了一般。
她双颊滚烫,正当她犹豫着该如何作答时,一旁的裴清云忽地起身,兴高采烈地朝他跑了过去:“二哥,你终于现身了!”
裴清云一脸自然地挽着他的小臂:“二哥是何时来江州的,怎么来了也不来庄子上住?大哥前几日还在我面前念叨你呢,说自从他和嫂嫂订婚之后,看见你的次数便愈发可怜了。”
裴清舟似乎不太习惯旁人如此亲昵地触碰他的身体,没等裴清云把话说完,他就下意识看了看坐在对面主位上的沈黛,随后很是疏离地后退了几步,与裴清云分开一段距离。
“这段时日公务缠身,此次来江州也是因为公事,所以就没来叨扰。”尽管裴清舟回答得滴水不漏,但沈黛还是看出了一丝异样,他似乎同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保持着刻意的疏离。
然而,裴清云却没听出来,笑得脸颊两边的酒窝都出来了:“说起来,这庄子也是咱们裴家的家业,二哥来此处怎么算得上叨扰?”
“对了二哥,我跟你说一个秘密……”说着说着,裴清云便凑到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说话间二人的眼神还时不时往沈黛身上瞟。
沈黛见状,一时间有些心慌,不好明着开口问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把话头引到了裴清云身上。
“清云,来往宾客众多,你一个女儿家,倒是收敛收敛,若是被人看见说闲话可怎么好?”
闻言,裴清云听话地回到沈黛身边,将她方才对裴清舟说的那个“秘密”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她听。
沈黛听了之后,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瞥了眼不远处的裴清舟,又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嗔怪道:“你这丫头,自个儿的终身大事都能拿出来开玩笑!”
当时,沈黛以为裴清云真的是在跟裴清舟说她不想见江州司马之子秦遇,可后来她才知晓,裴清云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而是附在裴清舟耳边轻声道:
“二哥,我知道你和嫂嫂的秘密……那日在宫中,你们那样……我都看见了。但你别担心,我答应过嫂嫂,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二哥你也不会的对吧?”
“……”
尽管,那日裴清舟当着她的面撒了谎,在裴清云悄悄问他是不是会放下对沈黛的非分之想时,他头一次违了心,面无表情地点头应下。
他看向她的那双眼,犹如平静无波的古井,可没人知道,里头藏着深切而又可怖的执念。
那种执念,只有裴清舟自己知道,是想要得到沈黛的执念。
因为有裴清云这个热心肠在,后来,裴清舟也被她硬拉着坐到了这张长桌。
裴清云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将这段时日来江州的所见所闻全都说了个遍,恨不得连每天吃了些什么也一字不落地说出来,生怕裴清舟不知道。
整场下来,只有沈黛和裴清舟始终沉默。两人似乎心知肚明,却又不敢轻易戳破那层脆弱的窗户纸,于是,只好各自忍受着这难言的尴尬。
后来,不知是谁提到了裴清远的名字。几人这才想起来,从开席到现在,裴清远似乎一直没出现过。
裴清云提议去找他,沈黛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不过是想趁机逃避与秦遇的碰面罢了。
她答应了裴夫人会极力促成二人的婚事,今日是紧要关头,她怎么可能会让裴清云有机会溜走?
只见她语气坚定地望着裴清云,一本正经地说道:“派个小厮去找找就是了,你是今日诗会的主角,谁都可以走,唯独你不行。”
“嫂嫂,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你变了!”裴清云忍不住堵气。
沈黛一边命人去找裴清远,一边给她碗里夹菜:“我就是变了,若是变了能换来你日后幸福美满,那我宁愿变成现在这样。”
“嫂嫂,你现在说话怎么跟母亲一个样啊……我还小。”裴清云小脸皱成了一团。
眼看自己说不过她了,猛然瞧见坐在对面正一言不发喝着闷酒的裴清舟,用手指了指他,道:“再说了,二哥比我还大两岁呢,他都还没成亲,我急什么呀?”
“嫂嫂,你这么喜欢当红娘,今日来庄子的世家贵女这么多,你怎么不给二哥牵根红线?”
裴清云无意间的话让两人同时沉默了。
沈黛略显尴尬地看了他一眼,恰好裴清舟也看着她,两道目光触及到的一刹那,二人不约而同垂下了头,没再说话。
周遭的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只有裴清云浑然不觉,还无比认真地替裴清舟挑选了起来,“二哥,你快说说,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我人微言轻,不堪托付,此生已无娶妻生子的打算,三妹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良久,裴清舟望着沈黛,吐出一句话。
沈黛听后,夹菜的玉箸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她知道,裴清舟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还记得在红芙镇时,和他最是情浓的那段时日,沈黛每晚都会悄悄爬到脚榻,将他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问他:“焱奴,你说是谁在你身上?”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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