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稍加思索,发现自己还的确是有点。
说小肚鸡肠有些过分了,她确实不喜欢自己比她人弱,但不会妒忌到迁怒的地步。
在现代时候因为种种原因只能做到影后,在权衡是动用钞能力胁迫那群死评委把影帝奖项颁给自己运作炒作,和算了挣钱不容易先接个反串角色一步一步来之间徘徊。
最后没来得及下决心就穿越也就算了。
到了这里——
那句话怎么说的?
既然有了机会,又如何能避免建功,既然建功,又如何能不去想开国。
——差不多这么个意思。
有两次被差点一刀砍死的阴影在,奚玉仔细叩问内心,发现欣赏对方之余,她也是的确不喜欢白马也——都差点PTSD了。
但绝对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念紧箍咒一样重复。
对上白马也的瞳孔,奚玉沉吟着也开始怀疑起来,难道王姬缺失的记忆里有白马也吗?
算了,不重要。
不管从前我们认不认识,认识的是不是我们,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相识已久肝胆相照但被奸人暗害离间的好朋友了!
朋友!我勇猛的朋友!拿起你的刀!
为我而战吧!
“难道如果我们从前不认识,如今就不能结交吗?”
念头只是在脑海中轻轻转圜,还没有想通时奚玉已然凭着自己的社交本能笑着伸手,甚至还来得及将掌心的汗轻轻擦去。
身上还隐隐作痛,几乎被贯穿的痛楚仿佛在她的骨中嗡鸣震颤,但她的手很稳,带着薄薄的茧,尚未打磨几刀的璞玉。
“在下奚玉,奚如石玉。”
对待能够为了相识不过几日的人悍然报仇的刀客,奚玉不会选择用柔情欺骗她猛兽般的直觉。
白马也原本不过是随口一说,因为偶尔会失忆的原因,她常常会有些微小的烦恼。
好在她孑然一身,哪怕被骗也亏不了什么。
至于被遗忘的那些,她苦寻不得,只能叫自己放下。
而今、
她将刀换了只手,回握住对方干燥冰凉的掌心:“白马也。”
相逢何必曾相识,朋友救命给我砍——
白马也很上道,不管前尘后事,既然认了这个差点两次给自己捅死的朋友,那么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朋友的仇敌就是自己的仇敌。
游侠重义轻生死,自来如此。
“如果下次我忘了你,要杀你,”临入飞花楼前白马也冷不丁开口,顿了顿,一时未想到什么能够证明对方身份的秘密和信物,轻咳一声道,“你就跑吧。”
刚交了个很能打的朋友,奚玉岂能放过?
她笑了几声,将自己的盘算直接托出:“我刚得了你这样的朋友,怎么可能轻易逃走?我既然可以和你结交一次,就可以再结交第二第三次,何况我剑也未尝不利——说不定再过几次,要跑的人变成你了呢?”
和白马也交手数次,奚玉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强大,也不知道她是哪位神明的眷属。
但是奚玉自信能够将自家英灵养得白白胖胖、力大无穷,并不胆怯自卑。
闻言白马也亦笑,再不提此事。
转言道:“丹娘子一手赌术出神入化,听你所说或许是个神眷者,她的赌局——”
“我来替你赌。”
不待奚玉拒绝,白马也当仁不让道:“你放心,我虽然不擅长赌,但是哪怕输了,区区一个神眷者,也拿不走我的命。”
奚玉闻言微微挑眉,稍加思索后没有假惺惺推诿:“好。”
“不过,就定五局三胜吧,”她笑着,“你之前差点杀了我两次,我也给你输两次的机会。”
被杀的阴影如跗骨之疽,奚玉难以摆脱,但她想要这个很能打的朋友。
朋友之情天地可鉴非常清白。
她想要,她得到。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勾践还能尝粪呢……
咳咳、所以,先把自己的心理阴影团吧团吧甩掉。
“一段友谊的最开始,总是要两不相欠的不是。”
白马也哑然一笑:“不错!”
二人就此达成共识,踏入飞花楼。
相似的剧目几次上演,眼见着计算中反目以便一石二鸟的二鸟不光没有各自飞,反而应差阳错给她们整圆满了,或许幕后之人也懒得再故布疑阵。
此次一进来,便见到站立一楼拿着萧应秋身契的丹娘子。
神明广有万万信徒,得其眷顾者必然是优中择优,无论是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奚凌还是小美人鱼芈寒水,再到如今在座的几个,无一不是赏心悦目的佳人。
丹娘子手指纤长,拿起身契的动作很随意,目光落在联袂而来的二人身上。
倾就整个飞花楼遮掩藏羞的富丽糜烂被藏在泥下,移栽百花以附四时风雅,却不知一株紫红色的月季久垂其首。
骤开春日迟。
不知是不是错觉,奚玉总觉得对方似有哪里不对。
似笑非笑的表情滑到奚玉脸上后,丹娘子神情讥讽:“你回来了。”
丹娘子果然记得。
萧应秋又一次卖弄在几位女子光辉下可怜褪色的风骚,被无视彻底。
“公子啊,你又为何而来。”
……
前一周目丢萧应秋丢得太粗暴被看出来了啊,奚玉有些叹息,只不过当时情况紧迫,来不及演一下情谊。
但这影响不大。
飞花楼可是赌场啊。
随意扯住一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误入歧途后苦海无边的。
譬如那个叫什么云的丫头?
——况且至此双方都已是心知肚明,奚玉只是想主动出手,探清幕后之人。
其余都是借口。
这般想着,奚玉发现白马也先自己一步上前。
并未全盘信任白马也的奚玉乐得见她们二人对峙,丢下一个“好朋友我信你”的眼神就往乔绣云方向走去。
飞花楼内不知道几次轮回,乔绣云麻木抬头张嘴,给来人看自己的牙口。
咀嚼粗粮导致的牙齿歪斜和磨损不可避免,好在没有蛀牙,能吃能嚼能干活。
哦对了,能生娃。
方才环视四周,做背景板一样的那个富商不知所踪。
“女公子是来买我家丫头的吗?”
舔着脸拱到丫头前面,乔父佝偻着腰不住地点头:“女公子,我家夫人走得早得我身边就这么一个毛丫头,您,您行行好,买了她吧。”
话说得可怜,事却做得不如和。
奚玉瞧着乔绣云死水一样的眼,冷不丁发问:“你会什么?”
“……”
乔绣云还在发愣,乔父忙替她开口:“我家丫头可是得过贵人赐下神药,这么些年一场病都没生过,大夫都说、”
说到一半,乔父又瞧了一眼奚玉的脸,觉得这位女公子必然不是什么会买女儿回家当骡马配种的,这才继续开口:“说是极善生养呢!未来生的头一胎包管是儿子,保管聪明!”
不知哪里戳中了乔绣云,她的眼睑微微抽搐了一下。
说着摸了把泪:“女公子瞧着就心善,求您发发慈悲吧。”
奚玉闻言心中毫无波澜,只又问了句:“你会什么。”
尾音平稳,比起询问倒是更像是一句免责什么,你不会,所以没有价值,我不救你,仅此而已。
乔绣云也不知听没听得出来,张了张嘴,哑着嗓子说:“我会刺绣。”
“我会绣衣服,我绣的衣裳,能贡献给城主府。”
得了这一句奚玉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你从前是在绮罗铺中做绣娘的吗?”
乔绣云老实地摇了摇头:“不,是另一家。”
听清另一家绣坊的名字后奚玉又瞧了眼乔绣云,微微点头还不待说什么,忽然听见一声巨大轰鸣,整个飞花楼剧烈地颤动起来。
刀罡过出,如千年大雨之于悬崖,断裂层层。
眼见乔绣云差点掉下去,奚玉顺手将她捞住,至于乔父——一层楼而已,跌不死人。
后者果然站定后就顺着没断开的另一层台阶往上跑,不一会又来到女儿身侧。
在楼层断裂处奚玉与白马也对视,烟尘散处,她身后破洞中泄露高阳灿烈宛如神光。
白马也收了刀,笑着道:“嗯,五局三胜,我已经输了两局了。”
?
丹娘子心有余悸似地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腕间木镯来回晃荡:
“白公子的运气好到连我都不敢触及锋芒呢,方才那两局,不过是,天不作美罢了。”
奚玉有些头大,余光扫到乔绣云看到父亲后放松后垂落的双手眼神微顿,嘴上却问白马也:“你们赌的什么?”
“地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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