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上下都已经乱了套,人心惶惶。唯独许铮仍然沉浸在温柔乡无法自拔,直到盛长安的一个死士闯入殿中,正搂着美人寻欢作乐的许铮吓破了胆连忙闪躲。
然而刀锋却在即将刺中许铮眉心的一瞬变了方向,冯禧咬着牙用手去挡,顿时手掌血肉模糊。
目的达到以后那死士一个闪身从窗口翻了出去不见踪影,许铮惊魂未定看见冯禧惨白的脸色,既为她不顾生死为自己挡刀感动,又因美人落泪而起怜惜。
“传太医!快传太医!把那个刺客给朕抓住,朕要把他五马分尸!”
宫里一片混乱,所有侍卫都被调离前去乾清宫。而此时,一个还有些瘦弱的人影出现在即将出宫的马车上。许宸将头掩的很低,提前买通了守门的宫人后攥着一张纸条离宫。
半个时辰前,许宸还在因为盛长安入狱心急如焚,他什么也做不到,帮不了他。
“阿宸!”
许娆焦急的声音将许宸从虚无拉回现实,她握住他的手说道:“阿宸,方才长安已经遣人送来了出宫令牌,眼下只有这一个法子能救他了。你一定要去找到这两个人,一个是新任太傅阮承,再然后是陈怀瑾。我给你写了应对他们的字条,一定要记熟了!要说服他们来帮长安!”
许宸一惊,“娆姐姐,我怎么可能说服阮太傅和陈幽王啊!”
“阿姐相信你一定行,快啊!趁现在宫里大乱,赶紧出宫。我已经为你买通了宫人,快啊!”
许宸“临危受命”自然是紧张不已,可是一想到这样或许能救出盛长安,便匆忙拿起斗篷不顾一切似的跑出了门。
在瞧见他离去后,许娆的眼神渐渐暗沉下来。幸好她在许宸这里留了眼线,刚刚好截获了一个暗卫送来的令牌和字条。她认得出许清欢的字,但让许娆疑惑不解的是,许清欢为何会有暗卫。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她,许宸必然会成为太子,与他拉近关系有利无弊。况且许宸知恩图报,她这次帮了他,也为以后铺平了路。
她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凌驾于她之上。
她对盛长安自然是真心,但真心在乱世是最无用的。唯有掌握了权力,才有资格去谈真心。
许娆缓步走出许宸的宫殿,再走不远便是许念的寝殿。许娆唇角噙着凉薄的笑意,她还记得以前许念总爱去抢她的木偶娃娃。如今,她再送给她一个新的娃娃好了。
天色渐晚,最后那点儿残霞也消失殆尽。华阳宫两个人影相对,迟澄悠然自得地沏了一杯茶递给许清欢。
她冷笑着说:“呵,多谢将军好意。只是我怕这茶里下了□□,喝了死不瞑目。”
见她不喝,迟澄也没有强求。他自顾自地将茶一饮而尽,问:“之前殿下在宫外对迟某说的话,可还作数?”
他又搬出许清欢先前为了不让他起疑的那套说辞——想要见他
许清欢依旧保持着伫立,“那将军可还记得当初同我说的,誓死效忠?”
迟澄握杯的手一顿,敛眸不语。
烛火摇曳将她的身影不断地拉长,可仔细看,又有些缥缈破碎。星点光斑落在阴影上,像是一把切割黑暗的刀。黄梨木的梳妆台上,铜镜已经蒙上一层灰。
许清欢走上前,镜中人眼里的疲惫清晰可见。她故作漫不经心道:“迟澄,我先前一直在想,为何你有了前世记忆以后,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仄身,目光似是落在迟澄身上,又好像是落在他的影子上。
“现在我明白了,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再怎么意气风发,心也比夜还黑。将军对元禾情深意重,没想到如今为了栓住我,竟不惜牺牲自己,向父皇请婚。”
许清欢走上前躬腰,呢喃道:“还真是让我对将军,另眼相待啊。”
迟澄探腕扣住许清欢的后颈,她猝不及防被他揽入怀中,灼热鼻息犹如毒蛇吐信。“迟某还记得殿下曾经说起这华阳宫的往事。”
“华阳宫虽偏僻,但住在里面的三公主的生母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能让陛下每日都绕远路来看望。可她最终却落得一个挫骨扬灰的下场,只因她与她的贴身近侍有染。那个没根的东西,最终拉着德妃娘娘一起消弭于火舌之中。我还记得殿下当时,对德妃娘娘与阉人有染之事嫌恶咂舌,还特地请教迟某该用怎样的粗鄙之语来唾弃他们。如今,华阳宫虽然是重新修缮了一遍,但也被众人视为不祥之地。迟某有一点不明白。”
“当初殿下对他们的行为嗤之以鼻,怎的如今殿下自己又成为了这样的人?”
迟澄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许清欢的后颈,他左手微微施力,便叫许清欢挣脱不得。挣扎无果后许清欢索性也不浪费力气,“迟澄,你的攻心计一如既往的拙劣。你别以为你封死了盛长安的路就高枕无忧,铜墙铁壁,我都会给他抠出一条缝。等他挣脱桎梏了,你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德妃。”
迟澄轻哼一声,“殿下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戳心,不过也是,您可是个手刃生母的人,心狠程度旁人不可比,迟某这点拙劣的攻心计,自然是无法撼动您。”
他的指尖搭上许清欢的皓腕,抚过那道伤疤,轻声:“殿下莫不是真的爱上盛长安那个阉人了吧?明明是这般的爱美,却心甘情愿为他在手上划出一道伤疤,是为了浇灌断肠草吗?”
许清欢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竭力隐忍着滔天的怒气。她强扯出一个粲然的笑,反问道:“那将军呢?难不成将军是弃了对元禾的情意,转而对我情深意重了?”
迟澄的指尖一颤,旋即如梦初醒般推开许清欢。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可心里还是暗暗担忧着许宸。
也不知.....他应付不应付的来那些狡诈的人。
他缄默了许久,许清欢也不及,慢慢地等着迟澄回应。他回应了,便是她赢了。他若不回应,她更是赢得风光。
可这样的赢,对于盛长安被救出,毫无意义。许清欢要尽可能地把话题往盛长安身上扯,便不得不给他一个台阶下。
就在她思考该如何抛出话头时,迟澄忽而嗯了一声:“是啊,难道不行吗,”
许宸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几次因为头晕干呕,他苍白的脸色如纸一般,反复地看着那张字条。他将上面写的每一条对策,如何开口,如何堵他们的嘴如何占据主动权等都看了个遍,记到滚瓜烂熟以后还要再翻来覆去看上几遍。
“殿下,阮府到了。”驾车的马夫喊道。
这句话将许宸推到更焦虑的地步,鼻尖已经渗出许多细汗。他扶着车辕踩着随从的背下来,还有些矮的个子跟一旁的马夫形成鲜明对比。
许宸吞咽一口唾沫朝阮府走去,阮府坐落于谪阳最繁华地段,他不得不将斗篷拉得更低,一个踉跄险些砸倒,所幸一旁的侍从眼疾手快扶住他。
阮承已经在门口等候片刻,这令许宸又惊又喜。这是不是说明 ,阮承有可能出手相助。
“是吾让太傅久等了,楚某待会自罚三杯。”
许宸闻声错愕地回首,楚清澄一袭白衣长身鹤立,在他身后不远处对着阮承颔首。许宸的眼睛在楚清澄经过他身侧的一刹那暗了下去,只听见楚清澄对他低语:“殿下回去罢,宫里出了事,四殿下要我来替您与他们周旋。”
“宫里.....出了什么事?”
楚清澄瞥他一眼,“巫蛊之术。”
阮府的大门重重地关上,许宸攥紧了那张字条,揉得发皱。
所以,许清欢打算抢了救掌印出来的功劳吗?
穿过游廊入室,阮承沏好一杯茶推至楚清澄面前,他笑着蜷握杯柄,开门见山道:“掌印并非大势已去,墙还没倒就捞得个众人推到结果,太傅大人觉得如果掌印脱了罪,最先处置的人会是谁?又或者,掌印倒下以后。身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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