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前南晚吟给武川发去一条消息,“晚安。”
这条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得到回复,冷淡的一个“嗯”字。
南晚吟本想问他是一晚上没睡吗,却被宗淮的消息打断回复,昨晚事情太多,忘记删除他好友了。
点进对话框,他的威胁直白简明:
“南晚吟,你有本事别后悔。”
他在裴泽州面前有多低三下四,在她这里就有多高高在上,讥讽的话打出来又删掉,最终也只是拉黑他的微信和手机号。
她想借此息事宁人,却远远低估了一个卑劣男人自尊心被践踏后会有多丧心病狂。
几天后,守着时间打开公示名单,却收到被举报的信息,南晚吟已经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却还是不死心地拨通官方电话询问原因。
对方给出的回答简明扼要,有人举报她高中时期与所在的福利院后勤主任存在不正当关系,这种品德败坏爱慕虚荣的人不能被录用。
南晚吟的手指一根根攥紧衣袖,声音发颤,她在努力平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冷静理智,“为什么不向我求证呢?这是恶意报复。”
“收到举报后我们就已经向收养您的福利院取证,院长告诉我们曾为您安排过心理疏导,那位后勤主任也表示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
挂断电话,她没有再尝试无意义的辩解,事情明显是宗淮恶意报复,连她在福利院的过往都调查一清二楚。
想到后勤主任张恒,她的颤抖愈加抑止不住,然而现在不是沉溺于过去的时候,事情并非没有转圜余地,裴沁雪答应过的,只要她愿意帮忙,宗淮绝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平复好情绪,她给裴沁雪发去消息,将考编被举报的事如实相告,耐心等待半个小时,发去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
她没有时间耽误,想了想还是拨去电话,这样贸然打扰裴沁雪可能会引得她不喜,可她也没别的办法了,厌烦就厌烦吧,她的喜好比起考编结果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振铃响了一遍又一遍,裴沁雪始终没有接听,南晚吟不免感到焦急。如果不是得到裴沁雪的承诺,她不会敢于和宗淮撕破脸,这种富家子弟想整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轻而易举。
可若让她屈从于宗淮,做那种见不得光受人唾骂的情妇,最好的年华都困在豪华房子打造的精致牢笼里,等到男人兴趣不再或者自己变得面目全非被弃若敝履……倘若只是为了这种结局,她大可以不必那样努力事事做到拔尖。
所以有没有裴沁雪的保证,她得罪宗淮的结局都不会改变,区别只在于裴沁雪让她更有底气拒绝宗淮,而现在这份底气失联了。
重复拨过去几通语音,对面始终无人接听,南晚吟不再把希望仅寄托在裴沁雪身上,一边整理证据材料提交申诉,一边联系官方工作人员对举报进行澄清,得到的回复是让她耐心等待调查结果。
南晚吟紧悬着心惴惴不安等待着,她不确定结果是否可以给她公正的判定,宗淮信誓旦旦警告她别后悔,福利院张恒倒打一耙的佐证,她辩解的声音微弱而渺小,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她又能做什么呢?
继续考公吗,宗淮打定主意要整她,京市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回到平江市吗?那曾经为了逃离而数倍于旁人的努力又算什么。
最终的结局大抵也只是败犬般狼狈奔逃到另一座陌生城市,重新扎根。
这样想着,南晚吟已经生出万般不甘,她只想安稳度日,能顺利毕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就足够了,为什么这么一点小小的奢望也要被剥夺。
几天的等待仍未收到任何通知她结果的消息,裴沁雪也一直联系不上,集中精力刷题收效甚微,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她想起和武川的邀约,发去消息问他周日下午吃铁板烧怎么样。
武川这几天消息回的一直很慢,往往要隔几个小时才有回音,南晚吟特地提前一天问他。
这一次没让她等很久,对话框弹出一张照片,昏暗包厢里武川鼻青脸肿跪在地上,冷厉的眼直视镜头,身边两个打手牢牢摁着他。
语音消息紧随其后发来,南晚吟蹙眉点开,宗淮嚣张刻薄的声音在寝室内响起。
“他没时间,明天我还点他伺候,恐怕赴不了你的约了。”
南晚吟脸色冷极,突然意识到武川这些天晚回消息的原因,回拨电话过去。
响铃到最后一秒时接通,宗淮有意磨她性子,“南晚吟,你挺在意他啊?”
“我们的事跟武川无关。”
“难怪这小子那天敢多管闲事,原来你们早认识,算起来还得感谢我才对,不然也没那么巧能遇上。”宗淮那边音乐声震耳,武川被打发出的闷哼声并不能完全遮掩住。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你过来我就放他走。”
对话在这里终止,宗淮干脆挂断,不给她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斜阳归西,寝室里投进一片橘红色光影,南晚吟书桌的位置陷入阴影,她的脸陷在半明半暗的余晖里,长久沉默着,柔和侧颜显出两分冷硬。
武川是她亏欠过的人,可她从来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凭冲动或意气行事的人,补偿武川的代价不该是搭上自己。
只要她不出去,不让自己置身于险境,宗淮就不能对她造成实质伤害,而这么做的代价只是一个武川罢了,同样的事又不是没做过,明哲保身不一直是她懒以生存的信条吗。
安稳时想弥补是一回事,如今自身难保她理应拥有优先让步自己的权利。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寝室陷入黑暗,手机再次振动,属于武川的对话框里弹出一条新消息。
“真狠啊,南晚吟。”
……
红星会所包厢内,宗淮收起手机扔到沙发上,手里握的酒杯倾倒,鲜红液体浇打在武川脸上,他被打的已经有些意识不清,靠左右两边的人架住才能勉强维持跪姿。
宗淮在他面前蹲下,奚落嘲讽,“我以为你在她眼里会有所不同呢,看清楚了吗?南晚吟就是这么自私自利,你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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