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高冲怎么了?”蒋沉麟黑着脸,他觉得自己刚刚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话,什么法阵,什么灵力,拿去骗小孩还差不多,当他是个傻的么?
“事情就是这样,你再怎么不信,他明天也醒不过来。”春又绿一摊手,“我只是来通知你。”
常佑在一旁扛着高冲,后者还在昏迷。灵力让他的伤口愈合了,尽管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但总比死掉好。
“啧,我不过看高冲顺眼,才带过来。如今他昏迷不醒,看来是无法上去了。”蒋沉麟没拿到膏药,心烦意乱的很,手一指春又绿,“那就你陪我上山好了。你不是能耐得不得了么?”
“他伤的还挺严重的,你不看看吗?”常佑有些震撼,“我们没有说谎啊,你看,寻常人要是被割开喉咙,还是在没有医师的情况下,肯定会死的。但是又绿把他救回来了,你和他既是主仆,一点情谊也没有吗?”
“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好了?”蒋沉麟嗤笑,“想伺候我的人前赴后继,死也就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的。况且我只是让他拿个药,就算真的出了这么大事,只能说算他倒霉。”
在蒋三公子眼中,这些下人只是随手可弃的消耗品。他不会记住他们的脸,他们的身世,蒋三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没有值得让他记住的。就算是他的生父,蒋沉麟面色沉沉,到底也敌不过姑姑如今的权势。
常佑有些为高冲不值。
虽说他们是做下人的,但在府中待久了,多少也会对主子产生些感情。哪怕是养条狗,你天天给它喂饭,它也会记着你给它一口吃的情啊。
这蒋傻真是个傻的,连狗都不如。常佑摇摇头,但各人都有各人的看法,她不在蒋沉麟的位置,也无法控制他的所思所想。
那便罢了。各人有各人要走的路,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帮一把是一把。常佑用眼神示意春又绿,她要带高冲先走,随后便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你的姐妹走了。”蒋沉麟说,“你怎么还不回去?”
春又绿温柔一笑:“我想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哦?”蒋沉麟挑眉,“这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春又绿催动灵力,蒋沉麟瞬间面如金纸,跪倒在地,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他旧伤复发的更加厉害,胃部像是被数十把尖刀戳弄,不由得蜷缩身体,减轻痛苦。
“何必行此大礼,”春又绿抓着蒋沉麟的头发往房间内拖,“你体内毫无灵力,明日上山,恐怕成为拖累。”
“就当我做一回好心人,来帮帮你,打通这浑身脉络。”
男人的咒骂声不绝于耳,春又绿懒得理。她按着蒋沉麟的肩膀,慢慢引导灵力,将他体内周天转通。自己今天倒霉,遇上那么多晦气事,还要听这人讲那么多屁话,不整得他哇哇叫,自己干脆改姓王八得了。
到了后半夜,骂声就变成了哭声,再后来,是虚弱的哀求声。
翌日清晨,春又绿打了个哈欠,就从蒋沉麟的房间出来了。无视别人的目光,她慢悠悠地回房,把还黏在床上的常佑捞了起来。
“又绿,我再睡会。”她眼睛没睁开,身子还想往床铺的方向倒,“就一会。”
“别一会了。”春又绿往常佑脑袋上拍了一记,“我们早点去,早点回来。”
“哎呀,真的是。昨天都差点死了人了,难道我们真的非去不可吗?还有那个什么灵力,你和云生慈,应该都需要养养吧?客栈的法阵也破了,我看没什么要担心的呀..”
“常佑,”春又绿拉高声调,严肃起来,“这是落月教的地盘。以人做祭的邪阵,出现在这里,你觉得会和落月教毫无关系么?再过几日,就是迎神会,届时,落月教就要进城了。今日是客栈,明天怎么不能是玄外城?”
“和我有什么关系嘛...”常佑用枕头挡住脸,“又不是我花钱给落月教盖的房子。”
春又绿无奈,她对常佑实在没什么办法,打也不是,骂又怕骂出反骨。
“那你想想,到时云家会不会受牵连?他们还以为蒋化珏还和云念毅在一起呢。到时候出了事,要降罪,我们这些个小喽啰,肯定要跟着主家吃亏的。”
常佑绝望:“我能解决吗?我昨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里边出来,都和做梦一样。要是没有云生慈,我找不到阵眼,说不定就嘎嘣一下死里头了。”
春又绿:“既然这刀选你认主,肯定有它的道理。你现在体内有了灵力,多少是一份力量。走吧,不要赖着了。我一晚没睡,只为了给那个傻子磨出点灵力,估计他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
“那他岂不是走不动了?”常佑非常机敏,抓住了关键。她也不是很想走。
“我会把他绑到马上。”春又绿补充,“如果你还想赖床,我就把你也绑上去。”
常佑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等常佑收拾好,到客栈门口,春、云二人已经在等着她了。而蒋沉麟,也真如春又绿所说,被捆在了马屁股上。
“我们就这么往上走?一刻也不停吗?”常佑有些不安,她没骑过马,坐在春又绿身后。蒋沉麟单独一匹马,云生慈看着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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