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以炀一直捏到快中午,非常顺利地鸽掉了早餐。
他放下酸痛的胳膊,溜达去客厅时看到了餐桌上早已冷掉的豆浆,感到了一丝心虚。
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豆浆还能喝吗?
他试探地喝了一口,没什么怪味道,于是放心地带着杯子回了房间。
书桌上的侠客小人已经初具雏形,接下来还要给他捏一顶帅气飘逸的长发,时间有点赶,他得抓紧时间,等会还要捏衣服之类的,一口气将冷掉的豆浆一饮而尽,他正要继续,就听见枕头处传来“咻”的一声。
殷以炀立刻转头,提心吊胆地注视着,祈求不要是蜘蛛牌现形——
一只半人高的兔子稳稳当当地从空中掉落到床上,雪白的毛发随着惯性飘动,形成一种“duangduang”的质感。
谢天谢地。
不是蜘蛛。
他见惯不怪地转过身,确认房门关好后就不再关心。
在原地等了一会后,始终不见殷以炀过来抱自己的兔子失落地跳下床,咕噜咕噜地在他的小腿处撒着娇,然而忙着赶ddl的殷以炀不为所动,看都没看一眼。
兔子气愤地将地板跺的邦邦响。
正聚精会神做精细活儿的殷以炀被这响声惊得手一抖,将一片头发捏成了冲天辫。
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弯下腰准备将兔子抱起来,但气性很大的兔子用力一跳,拱了拱他的肚子后,又是“咻”的一声,变回了卡牌,落到他伸出的手掌上。
“气性真大。”
殷以炀为难地摸了摸卡牌上的兔子画像,对着它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很耐心地反思自己刚刚忽视了它,是自己不对,然后说明了没有理兔子的原因——他想赶时间给三年没回家的哥哥做一件礼物。
希望它能听见。
自觉自己道完歉,应该给兔子一些生闷气的时间,殷以炀把卡牌放回了枕头旁,回到书桌前坐下时,他挠了挠头,“它的屁股毛是不是缺了一块?”
也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
殷以炀耸耸肩,没再多想。
阿尔顿林深处。
达里安看着镇长对面的银袍人像是被镇长激怒了一般,说话时不再是刻意调整过的轻柔,语调也不再上扬。
“闭嘴吧,阿德里安!”银袍人突然提高音量,对面遮住脸的老镇长惊得四处张望。
“放心,这种时候傻子才会进林子。”
银袍人语气嘲讽地安慰了他一句,接着说,“那些东西可比不过一整个种植园能卖出去的价格,是你毁约在先。”
“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的!”阿德里安压低声音辩解,他半年前就把种植园转移到了森林的深处,原来的地方只是个障眼法,让军方误以为自己放弃了种植——多亏了多管闲事的侦查队,白白浪费一个园子。
好不容易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冰魄薄荷长势喜人,迭代种也培育出了三四种,就等着今年丰收后一举收割,将这些年欠的债全部还清……
谁能想到,他们精心呵护了一年的高级草药会被一网打尽,迭代种被吃了就算了,那么大块地的冰魄薄荷也不翼而飞,连根茎种子都没剩一个。
会是那只兔子吃的吗?
单单一只兔子能把那块地吃得这么干净?连一个根茎都不留?
“听着,”他试图说服对方,允许他们用兔子毛来代替冰魄薄荷,“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这兔子的毛有多神奇,妖骨,还是这种品质的妖骨!我那儿有一些,我尽可能地搜集了!你不知道当时我离他们有多近!只有这么多……”
他掏出怀里的布袋,鼓鼓囊囊的,入手重量相当于几颗鸡蛋。
但银袍人没有伸手去接。
“我们想要那片花瓣。”
“这不可能!”
阿德里安想也不想,当即出口反驳,察觉到自己态度过于强硬后,他咽了咽口水,“我的意思是,连军方的人都没法儿碰,更别提我了,这实在是……”
他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顿了顿,“你的意思是……”
“你还算聪明,”银袍人矜持地笑了一声,“聪明人要记得,什么都不知道才是真理。”
他们要拿走那片花瓣。
阿德里安沉默着,大脑快速思索着后果,军方已经注意到了,但他们对花瓣无能为力,让密教的人把花瓣拿走,军方照样可以控制住局面……
只是「血蚀」而已……
长久的沉默。
而银袍人已经知道了他的决定。
“你的选择是正确的,阿德里安,”他的语调又恢复成唱诗一般,“花瓣交给我们才能发挥出真正的作用。”
不远处,藏在树上稀里糊涂听了一耳朵的来回博弈的达里安只听明白了最后这句话——他们要拿走固定住「血蚀」狂潮的花瓣!
如果让他们现在就拿走,那镇子不就危险了!
镇长真的是老糊涂了,怎么能同意这样的要求!
他莫不是欠了对方很多钱啊……
达里安在树上急得团团转,但银袍人还没走,他不敢有动作,等他们都走了,自己要赶紧跑回去告诉侦查塔的士兵……
他正这样想着,忽然脖子一疼,接着昏死过去。
不远处的银袍人咧嘴一笑,对着阿德里安说,“好心赠送一份延迟礼包,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想办法告诉军方的那些人吧,让他们做好准备。”
说完,他便隐入一旁的树中,不见了。
老镇长焦急地从怀里掏出电话,拨通后对着电话那头的药师说:“快去通知大家集合,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实在不行……药园里的,就不要管了!”
“可是——”
“活人更重要。”
老镇长吩咐完,疲惫地靠在树干上,活人更重要……八年前他要是懂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镇子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自己拖累了镇子。
电话那头得知事情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顺利,药师并没有自己出面,而是跑到药师协会,请会长去敲响示警的钟声,号召大家集合。
各家各户听到钟声后,有的脸上闪过阴霾,有的一脸茫然,但还是听从示警的警告,拖家带口集合在镇子的广场上。
艾玛带着小队正准备进森林找人,就听到一阵钟声,三个偷偷跟着的小姑娘也一个接一个从草丛里冒了头,“镇长要我们集合了。”
侦查队队员们面面相觑,拿不准是该先去找人,还是先去镇上看看情况,艾玛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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