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棠你真有病。”姜安站在登记队伍里几乎不动嘴唇的骂道。
“我怎么就有病了,我只是让你陪我进个厂。”沈佳棠把额前一缕头发别到耳朵后边,一手拿起笔在负责人的摊位前登记了她和姜安的名字。
几天前沈佳棠收到晨阳造纸厂的入职邀请,加了负责人联系方式后很快就有人把他们打包塞上了大巴车。
沈佳棠老妈极其不理解她这个实习地点的选择,姜安连夜搜集了晨阳造纸厂的所有信息资料呈给阿姨,表明这是正规公司,机械化管理,进厂体验机会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总之所有瞎话能编的都编了,两人这才顺利进厂。
最基层车间的工人是见不到高层的,原先托谢桥的福,还能同曹博等人过几招,如今真成了本公司的员工才发现,以他们临时工的身份想见总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佳棠原本也没打算真靠这个工作再联系上谢桥,她最初的想法是到基层了解一下司徒家卫生纸的原料和材质,若是以后再有交手的机会,胜算大一点。
哦,还能顺便解决大四实习的事。
“所有从公司出售的卫生纸都是从我们厂里产的,原料,浆液,模具,木材选取,都有严格把关,每个车间分工不同,没事不要去其他车间串门,如有必要记得戴好防护面罩,以免吸入尘土或者纸絮,我是拣货区的总主管张露,可以喊我露姐,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现在找好自己的工位,开始干活吧。”
藏蓝色工装服的中年女人板着脸对这批新来的工人吩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佳棠在自己的工位上装了一下午纸盒子,机械性的重复动作会减少人的思考成本,再加上流水线的工作虽然枯燥但并不危险,这让沈佳棠得以分出一部分精力来思考卫生纸飞上天时的招数变幻。
武功这种东西,一经思考就容易直接入迷,沈佳棠在脑海里把七月流火的整个招式过了一遍,越想越不对头。
按道理讲,光凭借七月流火一式她就能推演出多种破阵卫生纸的思路,谢桥当年功力经验不知道比她要强上多少倍,为何会败在司徒晨手下?
姜安过来喊她吃饭,打断了沈佳棠的思路。
纸厂里中午的休息时间还算宽裕,得以让两人头对着头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交流一下发现。
“厂子太大了,我去上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根本不止楼上这几层,电梯一直能通往地下三层,但是按不开,可能得要钥匙。”姜安用筷子戳着西红柿炒鸡蛋低声道。
“你安心工作,我放弃打听了,这里的人也未必能见到司徒晨,我们把实习证明拿到最要紧。”沈佳棠小声嘱咐回去。
“嗯。”姜安没做表示。
隔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今天中元节,我们晚上住员工宿舍的话,你不用回去和爸妈一起烧个纸啥的?”
“不用。”沈佳棠摇头:“我长这么大他们还没带我去参加过这种活动呢,说阴气重,对小孩不好。”
姜安:“……宝贝,还记得你已经二十二岁高龄了吗?”
沈佳棠拍掌就要殴打她,掌心不慎窜出几星小火苗,吓得她连忙收回手藏桌子底下。
“老天,你可悠着点吧,被高层发现你是玄门人就老实了。”姜安叹气道。
下午的时间过的比上午快很多,沈佳棠从流水线上直起身的时候,疼的闪了一下腰,就在她愁眉苦脸拉抻的间隙,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她一转头,只见周围同事都各自拿手机讨论着什么,她旁边那个姑娘连手上的灰尘都没拍干净,就忙不迭的跟上去八卦。
沈佳棠仔细听了一下,直觉事情不妙。
她打开手机一看,好家伙,一条帖子被顶到了热搜第一。
“震惊!中元节竟有小伙烧卫生纸祭祖!”
“离大谱了家人们,今天中元节,我上街烧纸的时候碰到一个小哥哥拿卷卫生纸在地上烧,嘴里还念叨着自家老人的名字,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玩这么潮吗?”
“这是真不怕他家祖先一气之下上来带走他啊。”
“追赶潮流,标新立异也有个限度好吧,这不是不尊重逝者吗?”
……
网友们众说纷纭,很快有眼尖的人扒出了那小伙搁在地上的卫生纸包装盒是谁家的牌子,答案不言而喻,正是大名鼎鼎的晨阳造纸厂是也。
“我觉得有些人要焦头烂额好一会儿了。”沈佳棠盯着手机屏幕说道。
她猜的不错,司徒晨最近简直是走了水逆。
先是断岳亭负责多年的镇灵石破损,公司自己出资费了大力给修补好,紧接着因为谢桥的出现,断岳亭十年前那档子糟心事又被四门中人重新扒出来津津乐道,没过多久神龛守门人无故去世,葬礼上做幡的卫生纸失控搅出乱局……
更令人细思极恐的是,这其中的每件事从中都能找到和谢桥和关系,但是又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这些都是他一个人所为。
“阿桥还在他原来的房间里住着吗?”有人从外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声音很沉稳,步履却是轻盈的走到司徒晨办公桌前,和他面对面坐下。
“不在,他原先的房间都重新装修不知道多少回了。”司徒晨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微博上自家公司的热搜:“老裴,你对舆论公关有研究吗?”
“没有,但是我可以陪你去神龛前磕个头。”
司徒晨抬起眼皮:“……你认真的?”
“当然。”裴檀明朝他伸出一只手:“来吧,正好老白死的这些天,神龛一直无人打扫,再这样下去该有些不恭敬了。”
司徒晨站在台阶上,推开祠堂的门,迎面一股浓郁的香火气息,地上的蒲团已经落了灰尘,许久没人续火,神龛周围烛台冷寂。
老裴挥一挥衣袖,满墙火苗胡哨一声再次点起,龛中神像眉目秀丽,介于男女之间,闭目微笑,自带一派神祗的光辉。
司徒晨在蒲团上跪了下去,双手合十抵在额头,任由满屋香油浸染,一点一滴淌入他的魂魄深处。
“四门之内,无不信神。”裴檀明站在他身边悠悠道:“你觉得你头顶上这位会帮你吗?”
“会。”司徒晨低声道。
“这么笃定?”
“十年前就是这样。”
司徒晨从蒲团上起来,平静的注视着头顶的神像道:“十年前玄武大会前夜,我在这里跪了一宿,祈求神明保佑,让我完成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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