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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蛊疫 六

小说:

江湖何曾骗真心

作者:

九盘九

分类:

衍生同人

根据阿良父亲所述住处,颜可丽主动提出愿为几人带路。

她的性命本就是唐雨所救,即便可能染上疫病,仍执意想尽份绵薄之力。况且,阿良心善开门看诊,白日接触之人也极大可能是疫者,即便留在家中不出,也同样活在风险之中。

“可惜谢将军不在。”颜可丽边带路,边微笑着惋惜,“若有机会,唐姑娘回中京时,还请代我向他道声谢。”

“自然。”唐雨回以一笑,目光柔和。

旋即,又忍不住感叹:“他特意去救人,竟也不晓得知会我们一声。”

望山岳却毫不意外:“师兄向来如此,心细如发,却不爱说话。”

萧方椋少见点头附和他,温声道:“还记得‘人面犬’案后,他特意让医者为孩子们诊查,才安排人护送返家。甚至还记得我们曾说的,于曲州救的那几名乞儿,还特意差人探望,确保他们平安。”

他顿了顿,无奈摇头,“只可惜后来中京接连生事,倒忘了与你们提及。”

唐雨微微一笑,轻声打趣:“单看那张冷冰冰的脸,真看不出有竟这般细心。”

有些事,说来简单。

可在百忙之中,能考虑到方方面面,将数件小事办好,属实不易。

“谁说不是。”望山岳被她逗乐,托着下巴分析道:“师兄身上杀伐气太重,那些不了解他的人,自然觉得他冷冰冰地难以接近。可其实,师兄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唐雨偏头看他,装出副狐疑表情套话:“温柔?怎么说?”

“你别不信啊。”

望山岳收起笑容,认真回忆道:“我们小时候跟着师傅习武,那时师兄每天都最早到,不是为了练剑,而是去林子里赶那些小动物,怕剑气伤了它们。练完武后,他也是最后一个走,为的是替我们收拾残局,怕有遗落。”

唐雨静静听着,嘴角不自觉微弯起。

仿佛能在脑中重现那些画面……

清晨的薄雾,拨开草丛驱赶兔子的少年,以及他练剑的背影。

谈起往事,望山岳本来极有兴致,但不知想到什么,笑意渐敛:“只可惜,边境总不太平,没能和师兄多待几年,他就早早去了边疆。”

萧方椋抬头望向那灰蒙的天,心中叹息,神色透出一抹复杂。

“身为谢家人,无论早晚,终有一日需他披挂上阵、带兵杀敌。命罢了。”

谢家也好,萧家也罢。家族的责任与荣膺,总凌驾于个人之上。

所以自出生起,他们的命运便已被安排,一切都由不得自己。

而那些本性中的良善与自由,于他们而言,反倒成了弊端,成了最该被舍弃的东西。

“要是当初谢大哥没出事就好了。”望山岳轻声感慨。

唐雨脑海中浮现出谢行明那双残废的腿,和本该是丰神俊朗,如今却有道狰狞伤疤的脸。

她忍不住问:“谢家大哥……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望山岳神色黯然,却仍难掩钦佩之意:“行明哥当初可是谢家最出色的少年将军。与蛮夷对峙数年,十七岁便被皇帝钦封为镇边大将。”

“可惜那年,西北蛮子偷袭我军营帐,行明哥寡不敌众,为敌军所掳。”望山岳眉头蹙起,咬牙恨声道:”那群恶毒的蛮子,不杀他,当众砸断他的腿,还将其当作战利品关在帐中,百般折磨。”

唐雨指尖轻颤,问:“那后来呢?”

“后来,是谢二哥带着师兄,两人带小队夜袭敌营,才将谢大哥救了出来。”望山岳叹了口气。

谈到此事,他心中不免难过,哑声道:“可惜谢大哥双腿已残、武功尽废,莫说再上战场,如今连府门都极少踏出。”

萧方椋也是长叹一声,语气难得有些沉重:“正因此故,而彼时谢二与老将军又需镇守北疆,良将难寻,圣上才将大夏夜袭南月的重任,交到了谢小将军手中。”

“原来……是这样。”唐雨喃喃。

十三岁的少年,身形或许还不及一匹战马高,却被命运裹挟着上了战场,肩负数万将士的生死,背后更是大夏数不清的百姓。

对有些人而言,那是千载难逢的荣光,是实现满怀壮志、名垂青史的机会;可对有些人而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或是踏入深渊、被迫成长的悲惨开始。

气氛骤然沉了下来。

望山岳见众人没了笑容,讪讪摸了摸头,搜肠刮肚半天,朗声打破沉默:“哎!等我们借此事查出南疆罪证,让师兄上表朝廷,打南疆人个落花流水!”

这话说得痛快,却让空气更显凝滞。

一直未曾言语的颜可丽神色微变,面上浮出几分尴尬。

毕竟,她身上流着南疆的血。无论住在何处,无论做多少努力,她始终是南疆人。

唐雨瞥了她一眼,虽面色未改,心中却也极为复杂。

很明显,南疆如今有卷土重来之迹。

一旦战火再起,不论是大夏还是南疆,都不可能再有如今这份脆弱的平静,两国之人也必然更为对立。

而她和颜可丽一样,都流淌着南疆的血。

即便自己于唐门长大,自认是大夏人,可这无法改变的出身,却如一根冷针,深深扎向心头。

她指尖在掌心掐出浅白的痕,唇色微褪。

唐雨忽然有些庆幸。

那夜,谢行征的双眼并未恢复,因此,也未见到她那双碧色的眸子。

可她也明白,没有什么秘密,能一直瞒下去。

秋风弱了下来,徐徐地拂过皮肤,却愈发叫她觉得冷。

*

南城巷弄狭窄曲折,枯黄落叶堆了满地,被风一吹,连带着灰尘卷起,更显这一带屋舍萧条破败。

刘婶起初还因颜可丽南疆人的身份有些忌惮,可转念想到自己染疫的老伴,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几人入内。

屋内陈设极为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两条长凳,角落堆着些柴草和空罐,看得出生活极为清苦。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苦药味,混杂着冷灰与潮气。内屋仅用一层泛黄的帘布隔开,帘后不时传来几声虚弱的咳嗽。

唐雨提出想看看屋内染疫之人,刘表情婶虽似见鬼般吃惊,却并未阻止。

保险起见,唐雨让几人在外堂等候,独自掀帘入内。

屋里光线昏暗。床榻上的老汉面色蜡黄、形容枯槁,胸口起伏几不可察。

唐雨仔细替他诊脉,又取出银针试探数处,眉头却不由越皱越紧,神情凝重。

待她出屋,望山岳立刻迎上来:“怎么样?”

“脉息虚弱,气血亏损得厉害,但奇怪的是……他体内,根本没有蛊。”唐雨语气压的极低。

“没有?”望山岳瞪大眼,忙问:“会不会是藏得太深?或者蛊虫还在沉睡?”

唐雨摇头轻叹:“我查得极细。若真有蛊虫,无论潜伏多深,脉象、气息总该留有一丝迹象。可我多方查验,却皆无任何反应。”

几人对视,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晌,萧方椋才出声问道:“刘婶,您可知老伯是何时、何地染上此疫?”

刘婶抹了抹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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