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和走后车厢没变小,袁回燕吵吵嚷嚷,不再掩饰本性,一张嘴能自顾自说上一天,吐出来的字变成实体砸在地上,快将房间填满。
祝千越被吵得有点烦,又懒得将人重新绑起来,话难得少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跟着话少。
视线就没从终端上离开,缺漏的考试内容背得差不多,她就一直在兼职网站上徘徊。
上上下下滑了不少,来来回回全是那几个骗子兼职,她不信邪往下拖,再看就得出会员费了。
会员费三百星币起步,一千星币包年,她看向自己的两百余额,她要兼职挣钱,兼职要钱充会员,她没钱,这无疑又变成一个死循环。
祝千越气愤合上终端,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活像顽固的蛆,时不时发出额啊额啊的怨气。
被角不小心拍到床边的终端,小羊挂坠在柔软的床上弹起又落下。
等等。这新终端看上去不错,虽然年份不详,但好在模样端正,不知道能贩卖多少星币。
她这么想着,瞬间后悔前一秒关终端的力道太重,像对待宝贝疙瘩般摸摸小粉。
她的头顶飘出个身穿黑衣的恶魔,对她说:“卖吧卖吧,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之前的终端也能用,心意领了就行了,主教给你这东西,不就是希望你日子过好点吗。”
祝千越摇摇头。
头顶又飘出一位身穿白衣的天使,对她说:“卖吧卖吧……”
嗯?天使能够说出这种话吗?她仔细望去,才发现穿着白衣的也是个恶魔。
等她打开二手网站拍图片过去等待鉴定,太阳缓缓落下,等来客服告诉她瑰丽终端根本没有出过这款型号。
祝千越炸了。
字面意思上的炸毛了。这不会是他自己做的组装机吧。
她顾不上去想牧和是被骗了还是别有用心,只觉得身心疲惫至极,对未来的迷茫涌上心头。
祝千越只想蒙上被子大哭一场,结果刚蒙上被子就睡着了。
半夜迷迷糊糊被人推醒,她才意识到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依旧沉沉闭着眼,对方的动作越来越明显,急切。
她不耐翻身,才意识到不是被人推,而是有道温热的影子趴在自己身上,带着热意的手带着她的手,拂上他的侧脸。
力道一股黏糊劲。
祝千越感受到那股青梅香越来越重,直至穿透梦境,她猛地睁眼回到现实。
袁回燕半边身子趴在她身上,惹得她竖起鸡皮疙瘩,后悔没有将对方绑起来。
他被她醒后猛地推下去,整个人狼狈摔在地下,声音糊在嗓子里哼哼,等她凑近也听不清。
她才发现自己睡得太死,走廊外吵翻天都没发现。
她来不及管那么多,确定地上的人没死,飞快从他身上跨过去,开着门缝看看发生什么。
远处的走廊传来拉拽声,争吵声。
打开门缝才注意到外面的信息素味更浓,用大染缸形容都不够夸张,她不适应地捏住鼻子,感觉屋内的青梅味瞬间清新。
目之所及,走廊尽头的灯坏了一盏,明明灭灭,一闪一闪,飞尘浮现又融入黑暗。
“这辆五十年前的破列车根本就没有空气净化系统!你叫我们能怎么办,抑制剂根本不可能给你们,我们自己都不够用。”
那人招招手,后知后觉想起正事,随手将烟头丢在地上,“这是个把逃票者和残次品一网打尽的好机会,你们几个跟着我回去拿通缉名单。”
她在脚步声找上来前关上门缝,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情况不太好,她睡觉的功夫外面天翻地覆,信息素又爆发了,且这次固定的车长,他们想躲都不知道躲哪去。
怎么办?她想起两人相处的几日时光,有些不舍。
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要不把他丢下窗吧。
地上的人被她踹上一脚后清醒许多,正捂着疼痛的腹部发颤,袁回燕痛地弯腰弓身,用这种姿势来缓解难耐。
意识有些朦胧发散,豆大的汗水滴在地上。他这一生好像都在忍着身上的痛,对各种人弯腰。
明明已经很努力,扫除那么多障碍才抢到交换生名额,明明已经踏进列车,没有去赌。延迟的新闻,突如其来的清除令打破他原有的计划。
结果还是那样吗。
有人用脚尖踢了踢他,力道很轻,更像是在点地确认他的死活。她在他身旁蹲身,手指自然搭在他的发顶,信息素确实更加明显。
能够让她都闻到气味,不知道隔着一片薄薄的木板外面的情况有多乱,她脑子里思考着如何对付外面,没想出所以然。
“天啊,没想到你真是omega。”
她的语气向上扬,仿佛已经跳跃起来,显然对这一幕感到不可思议,落在袁回燕耳朵里却成了挑衅,偏偏她浑不在意。
原来主教那天没有老年痴呆说胡话,是她太过于自信自己的判断,祝千越心中没有内疚,反而佩服自己的执着。
指尖落在他的发尾,撩起那撮头发,看见他脖后的腺体,硬币大小,平日并不明显,她完全没有发现,此刻因发烫而微微肿起。
她注意到对方微小的动作,腰背微微弓起,轻轻颤抖着想要她触碰更多,嘴唇却咬得死死的,没有开口求情,连喘息都极力忍住。
虽然他表现的不明显,但祝千越看得出来,这位同为下城区出生的老乡,都为残次品的同类,骨子里是有些看不起她的。
两人交谈时不经意流出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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