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文会结束后,燕昭一战成名。
为官四句更是直接风靡整个大周朝,就连不懂文字的平民听到了这四句话,心中都油然而生一股力量。
孟老更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徒孙,连带着对自己那个借用名字的弟子态度都更好了些。
三人回了后院,他说道:“你可没说,你这徒弟还有这样的志向?”
褚良收回目光,“身为老师,我亦是不知道。”
两人同时看向跟过来的小姑娘,叫燕昭有些尴尬,她轻咳一声,“这四句话是一个叫做张载的人写的,我只是觉得这是为官之道而已。”
孟老笑了笑,“你认同这话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燕昭的眼神有些躲避,过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说:“我确实很认同,就是还看不清未来的方向,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去做。”
孟老是个因材施教的,并不强加理念,他道:“你年轻着呢,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燕昭点点头,视线一转看见褚良,灵机一闪问道:“老师呢?你有什么志向?”
褚良轻轻抿唇,“以后你就知道了。”
临近午时,赋文会已经结束,拿到魁首的不出所料,依旧是郭郎山,二三名也没有变化。孟老何尝看不出来自己这个徒弟来的目的,便挥了挥手,“去做你们的事情吧。”
褚良二人离开正风书院,从客栈吃饭后带上洋芋糕和洋芋干前去拜访贺晏酒。
他住在一个比较窄的巷子里,马车无法直接进去,二人下了车,拎着东西向前走去。
院门已经掉了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褚良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青年的声音,“来了。”
贺晏酒本还疑惑谁会来他这里,打开门后见是说出为官四句的小姑娘和一个男子,立即面露喜色,“快进来,快进来。”
燕昭随着褚良进了院子,院内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树,这会子刚冒出些绿芽,感觉空气都更加清新了。
进了屋,贺晏酒忙让二人坐下,他道:“白日在书院里,姑娘所说的为官四句可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去,简直就是我的知己。”
褚良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开口道:“在下苏淮序,这是我的妹妹苏扶楹。”
贺晏酒想到一直没介绍自己,也道:“在下贺晏酒,淮序兄与老师一同入场,可是师兄?”
褚良的话高深莫测的,只说了二字,“算是。”
贺晏酒有些疑惑,倒也不在意,直接道了一句‘师兄’。
二人交谈起来,燕昭就在旁边听着,然后一个没跟上,贺晏酒就打算举家搬迁到姜州了。
褚良:“此次所送之物乃是姜州特产,师弟可以尝尝。”
谈完后,褚良与燕昭告辞,贺晏酒前来想送。
燕昭与褚良上了马车,燕昭夸道:“老师不愧是老师,这就把人拐到了。”
褚良的羽扇落了过去,调笑道:“怎么说话呢。”
从贺晏酒家出发到客栈需要一段时间,燕昭回顾来到烟州的一切事情,想到还没卖出去的那些布,问道:“老师,咱们带来的布怎么办?还没卖出去呢?”
褚良:“别急,等会儿先带你去拜访舅母。”
二人返回客栈带了些布放到马车上,然后往西街的府宅走去。
那府宅乃是苏府,也就是褚良舅舅的老家宅院,苏太守作为家中老大,继承了老宅,其妹嫁于褚家,其弟驻守上京,也就是此次褚良和燕昭所用身份的父亲。
苏太守调到兰州,他的妻女还留在烟州,一方面是兰州并不太平,另一方面便是做好马匹等生意。
马车缓缓停下,二人凭借身份轻易就入了苏府。
苏夫人听说自己的侄儿侄女来了,赶紧叫人招呼进来,结果看到的身影却并不是那两位。
她有些无奈,“青云,你又假扮身份。”
褚良:“拜见舅母。”
燕昭:“拜见苏夫人。”
“都坐。”
“巧云,奉茶,再把我新的的桂花栗粉糕端来。”
二人坐下后,她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姑娘,转眼问道:“这是?”
褚良:“是青云的徒弟,燕昭。”
苏夫人露出慈蔼的笑容,招了招手,“来,过来。”她将手腕上的烟翠金镶玉镯退到少女的手上,又拔了头上的玉镶红宝石簪插到她的发间。
她望向自己的这个外甥,责怪道:“你呀,来得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这漂亮的小姑娘,我都没给人家准备见面礼。”
燕昭红了脸,“这太贵重了。”
苏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收着,我看谁敢说。”
燕昭看向褚良,见对方点头才安心收下,“多谢夫人。”
三人交谈了一会儿,褚良让春花将所带的布匹拿过来,算是送给舅母的礼物。
苏夫人望着那鲜艳的花缎子,难得的愣了神,“这颜色真好,印花也漂亮,往常很少见。”
是了,这匹带来的布颜色都很鲜艳,不过受技术限制,姜州做出来的绸缎量很少,剩下的全是染了色的麻布。
这染色的法子出自系统的书籍,学化学的燕昭也知道怎么样防止衣裳掉色,所以这染出来的料子看着鲜亮的很。
这次带来送给苏夫人的是这批布里面最好的,就是存着打开销路的心思。
燕昭算是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打了个捧眼,“这布可是我们自己染的,别说看着鲜亮了,就是洗上那么几年,也不会掉色的。”
这苏夫人可就来劲了,“真的,真不掉色?”
燕昭确认的点了点头,“这次我们带了很多不掉色的料子嘞。”
苏夫人摸索着手中的绸缎,又看了看旁边坐在那边专注喝茶的外甥,声音提了几分,“好啊,你这小子,从我这要走了一千匹马不说,如今还来打我生意的念头了。”
苏夫人并没有生气,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燕昭倒也没被吓着,她拉长语调,“夫人,我们这染色之法是独传,来到这烟州第一个就来找您,可是念着咱们之间的亲戚关系的。”
“这绸缎我们做的不多,夫人若是愿意,我们大可将染色之法教于夫人,只与您分一些薄利。”
燕昭一番话说得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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