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澄江诧异,“世妹,这和大理正有什么相干?我表哥那个人从小就有点傻,总是不分场合乱说话,我都头疼死了。怪我怪我,都怪我没有看好表哥。”
“是我特地带表哥来陪不是的。世妹,这和大理正没关系。”
温澄江希望水闲别再瞪舟轻飏了,水闲应该瞪他、责备他,因为他办错了这件事,和他没完没了。
“全是我的错。”温澄江大包大揽。
越沧渊一脸惶恐,“明明全是我的错……六姑娘,我太笨了,经常帮倒忙……”
“往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别往外面跑。”温澄江训斥,“昨天你就跑出去一回,闯出多大的祸?在世妹面前,给信国公府丢脸!”
越沧渊被训得抬不起头。
温澄江示好,“世妹,往后我管好表哥,他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水闲并不满意,“你管得了你表哥?你表哥要听他上司的吧?”
温澄江忙道:“我表哥没官职,没上司,他平时就归我管。”
水闲呆了呆,招手示意,让温澄江过来小声询问:“你表哥不是大理正的下属?”
温澄江一个神采飞扬的年轻国公,不知不觉跟水闲一样压低了声音,“当然不是啊,我表哥那么笨,我怎么会放心让他出仕?他若出仕,得给我找多少麻烦?”
水闲不好意思了,“原来是这样啊。”
越沧渊不是舟轻飏的人。
舟轻飏眼神之中虽无责备,却不无戏谑。
水闲打个哈哈,“你冤枉我一次,我冤枉你一次,彼此彼此,咱们扯平了,扯平了。”
舟轻飏不以为然
谁和你扯平了。
怎么就扯平了?
水闲思维敏捷,很快便想到一个问题,“世兄,你表哥并未出仕,那他怎么知道我擅长的画影图形的画?”
“朝廷褒奖我父亲,可并没有提到我。”
“我这个长处,一般的文官都不会知道。更别说你家是国公府,和文官泾渭分明。”
温澄江也是不解,“对啊表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越沧渊茫然许久,方犹犹豫豫的道:“我是……我好像是……在大街上听到有人议论,说水县令之所以能抓到人,是因为怀县有位很厉害的画师,贼人的画像,画得栩栩如生。”
越沧渊一开始结结巴巴,说着说着,变得流利了,“对了,就是听到有人议论。那天我听到的可多了,他们一开始说的不是抓贼的事,都猜为什么水县令会认了定襄侯做义父。他们猜来猜去,说什么的都有,我支着耳朵听,唯恐听漏了什么。”
“后来他们才说到抓贼,有人说是画师厉害,还说画师是水县令的女儿,吴道子转世,女生男相,虽然是女子但是有胡子……”
越沧渊说到这里,满是歉意,“这些人纯粹是胡说,六姑娘天仙一般,哪里长有胡子了?”
温澄江一点也不意外,“敢情你是在大街上听到了。我就说嘛,你又不认识什么官员,机密消息,应该打听不到。”
水闲只当是听说书了,似信非信,“这京城百姓就是不一样,什么都知道,一般官员都不晓得的消息,百姓在大街上高谈阔论。”
温澄江得意,“这京城嘛,和怀县当然大不相同。世妹,你住久了便知道,京城的诸多好处。”
想像着水闲会在京城长住下来,他可以经常到定襄侯府来拜访、和水闲谈天说地,那该是多么的美妙……
“我住不久,我很快便要随同父亲返回怀县了。”水闲给他浇了盆冷水。
温澄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回怀县?定襄侯府不是在同信国公府议亲事么?为什么还要让六姑娘回怀县?
难道定襄侯府要说给他的,不是六姑娘?
“大理正,我送你。”误会解除,水闲变得热情洋溢,“这边请。”
温澄江忙跟上去,“咱们两家是世交,我算半个主人,我也送送大理正。”
本来水闲和舟轻飏并肩而行,温澄江有意插到两人中间。
舟轻飏和水闲要说话,只能隔着他,“六姑娘,大理寺有个案子,涉及到一名重要的嫌犯,共有三个人见过这个嫌犯,但每个人描述的都不一样,以至于画师画不出这嫌犯的像。”
“我可以的。”水闲当即表示,“这个我确实擅长。”
官府找画师,多多少少都是要有报酬的。
水闲不了解京城的行情,不过,京城什么都贵,画师的报酬,应该也很可观。
水闲答应得太快,温澄江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温澄江补救,“世妹一个小姑娘家,见外人多有不便。愚兄这两天反正闲着也无事,正好可以陪伴在世妹身边,和世妹一起见这几个人。”
水闲本来要拒绝,眼角扫到低着头好像很丧气的越沧渊,又改了主意,“好啊,最好再带着你表哥。”
“你得看好他嘛。不能再让他出去瞎闯祸。”
温澄江嘿嘿笑,“世妹你替我想得真周到。”
连他要看着表哥都想到了,甚至愿意带着表哥这个笨蛋,世妹不光长得美,心地还这么善良。
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
舟轻飏的小厮明净,一直捧着剑跟在舟轻飏身后,这时不禁和主人低语,“六姑娘小白兔一样,被两只大灰狼给盯上了。”
舟轻飏扬眉。
两只?
回头观望,果然越沧渊也痴痴看着水闲,有婆子捧着托盘经过,越沧渊快要和婆子撞上了,还浑然不觉。
明净着急,“主人,咱们既然看到了,可不能不管。”
舟轻飏嗯了一声:“六姑娘是为大理寺画像,她的安全,必须保证。你安排人跟着。”
明净大喜,“属下会请皎洁姐姐出面!”
皎洁姐姐为人处世何等的老到,这两只大灰狼,想也白想。
舟轻飏又咐咐,“多注意越沧渊。”
明净点头,“明白。”
越沧渊这个人,确实可疑。
水闲把舟轻飏送到二门,方才分别。
她遥望舟轻飏的背影,心里别提多可惜了。
她到底还是脸皮太薄,居然没有当面问清楚,画师的报酬。
温澄江有意支开越沧渊,单独和水闲说话,“世妹,我已经打通关节,师兄可以和我一起去趟死牢。”
水闲想说,她自己去。但她才到侯府,也不知侯府“千金”是不是随时可以出门,不便强求,“好啊,多谢啦。”
……
回到厅堂,水闲身后多了温澄江和越沧渊。
其实,水闲知道随姑奶奶还会闹,劝过温澄江,让他改日再来,可温澄江坚持要拜见庄夫人,给庄夫人请安问好,水闲见拦不住,也便听之任之。
随姑奶奶见温澄江来了,喜形于色。
本来今天她是吃了亏的,可这不是来了客人么?当着客人的面,定襄侯府从上到下,都得要脸面,都得让着她!
随姑奶奶卖惨装哭,“可怜我的若儿,被人欺负了啊……可怜我的青儿,就快要成亲的人了,想把梧桐院和逸翠园连起来,都没人答应他啊……”
按照惯例,定襄侯府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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