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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愁欲4

小说:

这不是我最好的命

作者:

辣椒饺子没辣椒

分类:

古典言情

《这不是我最好的命》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出门时还是大中午,没想到左右一晃荡,天竟然快黑了。

因着这会摊儿也收了,街上没什么人,而京都又不比别处,若是迟了再想喊开城门,那恐怕是行不通的。赵珏便赶在城门关前把她送了回去,路上还在心里盘算着这回她该是消停些了。

没成想这一送回去,二人便真没音讯了好些日子。

刘溪鸰自一进门起,就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何衍打她跟前过,却避开了她的眼光;舒放更是一脸神色慌张,欲溜走却被她薅住,只得低声道:“大人找你,他心情不好,你悠着点。”

“为什么?”

舒放沉重地摇头,指了指她,又嗅了嗅鼻子,一股子浓烈的水粉香袭面而来,熏得他连打好几个喷嚏,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刘溪鸰后知后觉,是了,她今天在花丛里滚了一天。

心中顿时泛起不祥,“我先去更衣。”

这时,陈维宁从唐祁书房出来道:“不必更衣了,大人让你先去。”

“师傅,这样不好吧?”

陈维宁颜色淡然,“你洗了大人也知道你去哪了。”

无法,刘溪鸰只好惴惴不安进了去。

那屋里没点什么灯,只有两盏蜡烛在那窗台上,烛火隐隐抖动。唐祁依旧靠坐在桌前,右手搁在桌上,左手垂在一侧,未执笔拿书。

“叔父。”她试探性的喊。

“嗯,过来。”他的声音不辨喜怒,只是坐在那处半垂着眼。忽明忽暗中,下半张脸的表情也无从辨认,只余一条绷直的唇线。

她走到跟前站了好一会,他才瞧她:“你倒是有本事,来京没几天,窑子都逛了好几趟。”

她心中不禁腹诽起那两个叛徒,“我也没有去……”好几次。

“今天更不得了,一整天?说说吧,你是去花银子了,还是去学艺了?”他稍坐直了身子,面上仍然瞧不出什么波澜,“下回打算去哪?我想想,不如东市背后的玉竹院?”

玉竹院是汴京著名的男娼馆。这难听的话叫他四平八稳地一说出来,她便晓得大事不妙,可心中却疑惑,去青楼虽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但也没那么严重吧?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自然不敢再言语。

“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但眼前人显然不是在等她回答这个问题。

“我错了叔父。”她认错认得极快,这是她的好处。

唐祁的脸静默在暗处,“你是不是觉得,来到这处,沈子坤管不着,我不好管,便可胡来?”他语气缓缓带着些迟疑,又像是生气。

“我没有……”她无可辩白,但心中仍是不置可否,这个事情当真如此离谱出奇?她还换了装,还是大白天去的呢。若是舒放他们,遇上这等稀奇事,难不成也要如此被盘问一番?

“你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他再度发问。

“我……”她怔了好一会儿,才觉出味来。

是了。她是什么身份?她险些忘了。她常常以为自己是离家出走的野丫头,来去如风快意自由。但兴许是这快活日子久了,她便忘了,她还是伯爵家的女儿,是提学家的外甥。

今日去了兵部的舆图库,帮着收检一些新制的图,忙了一天,晚归却又没见着她的人。三两句话问了何舒,那消息便也藏不住了,于是几天的账一并交代出来,唐大人的脸色想必也不会太好看。

他轻按眉间,声色低哑缓缓,“你是从沈府出去的人,总该晓得什么地方你能去,什么地方你不能去。你与阿衍他们,自有不同。”

她可真是后知后觉。

于是认错认得更加诚恳,“是我不对。”

唐祁瞧着垂头讷讷的少女,忽而一笑:“你以为你是如何留下来的?我府上缺个跑腿的丫头?还是真真缺了你舅舅那几百两银子?”

“我给叔父添乱了!”少女头低得更低,她本不该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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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秋日的那一夜,她自沈府的院墙上一跃而下。

披星戴月,辗转奔波。终至庐州,是缘也是愿。

唐祁尚在病中,一心顾着修那《平万象书》,一听何衍说她只身一人从泰州跑来此处,惊得连声咳嗽。

晚上,庐州唐府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何衍领着刘溪鸰进了书房。

门一打开便是一面藕色的屏风,透过屏风可见隐隐绰绰的烛火之下的一张大书桌,清瘦的影子坐在那桌前随着烛火隐约巍巍而动。书房的格局与幼时在黄州那会已是大不相同,这间更大更深,唯一不变的还是那熟悉的樟木味,开门之时楹了她满怀,走进了去更浓。

她绕过屏风,站在那处,离他还是远远的,道了声“叔父”。

拿眼瞧去,那人的身姿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瘦削。青年不动如山,坐在那处埋首于文书间,一如数年前的模样。那时沈舜来黄州接她回去,唐家大人也是这般不错眼地盯着那书本子,漫不经心地交代着“好生照看自己,莫要给你舅舅惹祸”。

青年没答话。她迈步上前,见他的发髻未散,用一只簪子束着,同初次见到的相比,他似是没有改变,只是也许是瘦了的缘故,棱角一分明,那一派气定神闲中多了几分凌厉。

他垂着眼,长睫偶尔拨动,阔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像是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哑:“两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

她一路奔波,叫室内浓浓的樟木暖香薰得险些睡过去,却又只得强打起精神作了揖,“是我失礼,不请自来,给叔父添麻烦了!”

他清淡的回道:“客气,麻不麻烦的,也都到了我这了!”

少女踟蹰,他顿了顿,才道:“既到了我这地界,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我想我娘了,我想寻她。”

他一哂:“这么说,你忍了这么些年,千辛万苦地跑出来,还是为了找你娘?”

寻母是一个理由,却不是个好借口。

“也不全是,”刘溪鸰知他不会满意,“是我不愿嫁给我舅妈那个侄子。”

“什么?”饶是唐祁修养再好,也没忍住黑了脸,“那便逃婚?”

还逃到他这儿?这叫个什么话?

她忙道:“不,还没有说到婚事那处去。”

“没有说到那你跑什么?”

“但就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他声嘶寡淡。

刘溪鸰闷闷道:“舅母整日说要给我嫁个正经人家,不可跟旁的野小子厮混野的没了边。若非觉着我不服管教,何须这样早为我说亲?不是那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唐祁点头:“你家这话倒也没错,姑娘家终是要嫁人的,你却说说你如何……”话还没说完,却见她拿眼直瞧着自己,他一思忖,恍然道:“原来如此!”

敢情这意思是说在黄州时,是他把她养野了,教坏了,后来才惹出了这些是非。

“这么说,你这是来讨债了?”他倾了身子,那反问虽然声小,倒显出一股子压迫。

是了,他教坏了她,让沈家人觉得她是个心思活泛拴不住的野马驹子,于是他们逼迫她嫁给一个人,所以她要跑来这处——听起来很合理,像是她这个脑子能圆出来的由头。

而刘溪鸰也晓得,眼前这人,不怕沈府。从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晓得。

她的心思不算难猜,虽然相对来说,这样的心思出现得有些早。唐祁笑了:“可这说到底,是你们沈家的事,我是不好问的。但料想你舅母出自名门,调教你数年,也是颇费苦心,你倒好,忤逆不孝,还要驳她面子闹这么一出。你可知,你这一走,沈府上下得乱成什么样?”

“我……不想知道。”

他的笑容发冷:“你当然知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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