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敛不喜欢参加派对。
参加派对的人,无非是寻求热闹、刺激、快乐和资源。这些东西,他不需要通过派对获取,反而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
读大学那会儿,他曾试图沉浸在全是外国人的派对里,最终还是感到乏味,远不如一个人玩游戏,出去走走,拍拍照来得快乐。
苏洺居不同。
他是一个极度喜欢热闹的人,哪里有人气,他就去哪里,经常游走在各种派对上。跟云敛出海钓鱼,会所喝酒之类的活动,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偶尔也要吃点清粥小菜,调剂一下。
云敛的游艇从不外借,更不可能举办派对,常年停在码头,供他出海钓鱼吹海风。看在苏洺居的面子上,他不仅借了游艇,借的还是苏渊送他的那艘豪华游艇。
这艘游艇共有三层,从船体到外部设施再到内部空间,全部根据云敛的需求和喜好定制而成,是苏渊送给云敛的生日礼物。
游艇交付以后,云敛跟家人出海玩了两天,除此以外,再没有来过。到达码头,他险些认不出自己的游艇。经过专业的策划团队设计,游艇被装饰一新,鲜花气球还有各种各样的装饰品,散落在船舱各处。饮料酒水小食已经准备就绪,还有专业大厨正在烹饪美食。
苏洺居身着衬衫西裤,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精神抖擞,正跟提前到来的朋友闲聊。看到云敛上来,众人立刻围上来寒暄。
苏洺居知道云敛讨厌这种场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跟随云敛来到主卧门口:“乌梨跟她朋友快到了,你先歇歇,等派对开始,出来露个面就行。”
今天木工入场,云敛在花店待了大半天,回家换了身衣服就驱车来到码头,此刻面容困倦,提不起半点精神,他打开主卧门,回首:“有信心吗?”
“必须的!”苏洺居自信满满,“你放心,我跟他们说过了,任何人不得靠近主卧。”
云敛注重隐私,游艇这种私人场所,他鲜少让家人朋友以外的人踏足。愿意借游艇,苏洺居自然要考虑云敛的感受。
云敛勾勾唇,进入主卧,躺在松软的床上,闭眸小憩。今天来的木工,年纪不大,经验欠缺,很多拿不准的地方总要询问云敛。作为吉祥物的云敛,就更不懂了,只能频繁联络岑贝。
一天下来,进展不大,累得够呛。云敛不由得感慨,岑贝当真是铁打的,每天除了上课还要处理那么多事情,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衬得他更加像个中看不中用的吉祥物。
云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明明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大脑里面就像蹦迪现场,无数场景蹦了出来。他索性不睡了,习惯性打开小游戏,消磨时间。然而,玩了几局,怎么都玩不进去,又退了出来,打开了朋友圈。
他朋友不多,微信好友少得可怜,几乎都是家人朋友,他们的生活多姿多彩,很快便看到岑贝十几分钟前的朋友圈。
文案为今日奇遇的朋友圈,配了九张图。有流浪猫、小狗、鲜花还有晚霞,每张照片配有文字:
【挑战跟小猫对视三秒】
【挑战失败[难过]】
【小狗汪汪汪,我说好好好】
【这抹晚霞好像一朵玫瑰花】
另外一张照片,还用白色画笔将玫瑰花的轮廓描出来。
如果云敛的朋友圈是一片荒野,那么岑贝的就是生机盎然的童话世界,里面有竞相绽放的鲜花,可爱的小猫小狗,有趣的路人,漂亮的美食等等。几乎看不到负能量,满满都是对世界的热爱。
生机勃勃,活力满满。
云敛看到“朋友仅展示最近半年的朋友圈”时,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他来不及回味,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他!竟然!点赞了!岑贝!所有的!朋友圈!
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就像他看到有趣的短视频,会习惯性点赞一样,只想着表达当下的心情,完全忽略了对方并不是陌生的视频博主,而是每天见面的合伙人,并且还是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女生。
点赞朋友圈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以是亲戚朋友之间的正常互动,也可以当作维系客户的方式,还可以成为男女之间的暧昧信号。
他在一个平常的傍晚,点赞了一条朋友圈的话,那还说得过去,偏偏他点赞了能看到的所有朋友圈。看着同一个灰色头像,躺在五彩缤纷的朋友圈下面,他的眼睛都开始疼了。
岑贝知道他从头到尾把她近半年的朋友圈全部看完了,还点了赞,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他在释放某种暧昧信号?肯定会欣喜若狂,继而奢求更多,说不定还会暗示他,想跟他交往。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点开最后一条朋友圈,打算取消点赞,指尖悬在屏幕上,迟迟按不下去。
如果岑贝正好在玩手机,已经看到了他的点赞,他再取消的话,岂不是欲盖弥彰。
不取消的话,岑贝问起来,他要怎么回答?
云敛思忖间,苏洺居敲响卧室门,告诉他派对开始了。云敛索性不想了,关上手机,出去参加派对。
他甫一出现在众人面前,迅速攫取所有人的目光。苏洺居递给他一杯香槟,将他带到人群中间,打了声招呼,便有男男女女涌上来,试图跟他搭话,很多都是苏洺居的朋友,云敛不怎么熟。不过,看在苏洺居的面子上,他没有立刻走开,勉强应付了一会儿。
“喏,那就是乌梨。”
顺着苏洺居手指的方向,云敛看到身穿一袭白裙,望着海面出神的女人。按照苏洺居的说法,乌梨是因为游艇才答应参加派对的,可她并未表现出丝毫兴趣,反而游离在热闹之外。
待苏洺居被朋友叫走,云敛长舒一口气,抿了口香槟,准备到甲板钓鱼。坐在对面沙发的一个长发女人,起身向他走过来:“嗨,云敛,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云敛放下香槟杯,目不斜视,抬步离开。
“我是宁梦绮,我爸爸跟云叔相识多年,去年我们还一起吃过饭。”
“抱歉。”
云敛脚步未停,且有越走越快的趋势。宁梦绮追随他到达甲板,被突然出现的水手拦住去路:“请回吧,云先生钓鱼不喜欢被打扰。”
云敛坐在躺椅里,手里拿着钓鱼竿,海风吹乱了额前的头发。宁梦绮看着他的背影,恍惚想起高二暑假第一次在云家看到云敛的场景。那时的他,没有现在这么散漫,喜欢打篮球,玩操作难度高的游戏,还喜欢摄影。
宁梦绮回到飞桥,原本在热聊的小姐妹,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立刻出言关心。
“别难过啦!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一个云敛。”
“他整天无精打采,没到三十岁就迷上钓鱼,说不定都肾虚了。”
“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云敛望着海面,各种声音不绝于耳。他始终静不下心,索性戴上耳机,隔绝乱七八糟的杂音。长久的等待过后,总算钓上来一条鱼,大脑又开始蹦迪。
终于,他放弃抵抗,拨通了岑贝的视频通话。欢快的音乐响了几秒钟,岑贝的脸庞占据了整个屏幕。音乐声早已停歇,奇怪的是,他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喧嚣。
直到岑贝的声音萦绕耳畔:“怎么啦?”
她似乎在调整手机位置,屏幕上的脸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捣鼓了半分钟,脸终于不再晃动。她将手机放在正前方,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头上戴着一个缀着玩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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