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敛没打算出门的。
这几天连轴转,身体累不说,觉也没睡好。上一次做这么耗费精力的事情,还是大一那年,那时年轻精力旺盛,一到节假日,就背着相机到处拍照,精力好像永远耗不尽。后来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他开始长时间呆在家里。
许是身体适应了这种状态,稍微疲累,就需要时间调养。
岑贝回到家了,不需要他相陪,他便打算在酒店躺平,享受原来的慢生活。可当岑贝给他介绍晨禾古镇的景色时,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想出去散散步的念头。尤其在岑贝说出那句“我们这里的云很漂亮哦”,想出门的念头达到顶峰。
酒店的露台也可以看到云,但,总有他看不到的,或许刚好就是岑贝眼里的那朵。
晨禾古镇不愧是近几年旅客游玩的热门古镇之一,古朴的村落,建筑保存完好,做了适当的修缮,更适合现代人居住。发展商业的同时没有破坏原来的建筑,而是将其结合在一起,很有古镇特色。湖光山色,蓝天白云,气候宜人,很适合享受慢节奏的生活。
夕阳落下,晚霞绚烂,云敛漫步在村子里。天黑以后,去了岑贝推荐的特色餐厅。
没想到,回酒店的路上,竟然碰到了岑贝。
张牙舞爪的样子,充满生机。
他鲜少看到岑贝攻击性这么强,不说话的时候,唇抿紧,眼睛里面仿佛藏了把刀,看向人时,泛着冷光的刀扫射出去。说话的时候,嘴变成了武器。身材纤瘦的她,面对肥头大耳,圆滚滚啤酒肚的醉酒男,毫不胆怯。
他缓缓走近,还想欣赏岑贝的英姿,没想到,醉酒男行动了。
他快速跑上前,捉住岑贝的手腕,护在身后,另一只手迅速抬起,握紧醉酒男的手腕,使劲捏了捏,醉酒男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云敛摸不清对方的身份,但岑贝给了他暗示,他缓缓松手。
岑耀辉酒意散去大半:“你是哪个?!”
云敛:“路见不平的游客。”
岑耀辉看了看身后的岑贝,又望向两人相握的手,恍然大悟:“你带男朋友回来怎么不早说,第一次来家里,还是要重视的,你爸妈在民宿上班,没时间接你们,你跟大伯说啊,我让岑励开帕拉梅拉接你们。”
“大伯意识蛮清醒的嘛,看不出来醉啊。”岑贝懒得管岑耀辉表面为她好,实际嘲讽他们家穷的把戏,“你三番两次在酒后伤害我爸,他念着你们是亲兄弟,不跟你计较,我可没他那么在乎情面,管你是谁,再敢伤害我爸,那就派出所见。我就算在缙海,也会飞回来,亲自送你进去。”
“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每次出了事,我不都上门赔礼道歉了吗?”
“那我把你推下去,再给你道歉,行不行?”岑贝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一次两次是意外,你自己算算,这都多少次了?”
夜晚的村口,有很多美食摊,周围聚集了不少游客和村民。
他们站在路边,岑贝音量不低,吸引了看热闹的目光。岑耀辉注意到几个熟面孔,顿觉作为长辈的颜面受损,冲她吼道:“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白读这么多年书了,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他还没有骂够,就见沉默良久的云敛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同志,村口有人醉酒闹——”
岑耀辉急了,一把夺过手机:“老林,我是耀辉,你别听他瞎说。”云敛象征性地做了个抢手机的动作,岑耀辉急得语速都变快了,“都是误会,没有的事。”
岑耀辉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云敛,他双手环胸,没有接的意思:“你醉酒闹事或许没有证据,但你刚刚抢游客手机,可是板上钉钉的事。”
云敛偏头问岑贝:“录下来了吗?”
岑贝晃晃手机:“录了。”
岑耀辉脸色骤变:“贝贝,我们是一家人,瞎录什么视频,快删了。”
“你要再欺负我爸妈,我就把视频发给林叔。”岑贝说,“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证据确凿的事,摆在他面前,我不信他敢包庇你。”
“你是不是以为在大城市混了几年,就长能耐了!”
“能耐长没长不知道,法律常识倒是知道一些。”
岑耀辉了解岑贝,面软心硬,得理不饶人,真要硬碰硬未必有好处。加上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好多本地人,他面子上挂不住,狠狠甩了下胳膊,扭头走了。
没走多远,岑励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爸,岑贝旁边那男的是谁?”
“估计是男朋友。”
岑励猛然回头,望向岑贝的背影,若有所思。
岑耀辉没注意儿子的反应,自顾自道:“岑贝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再不搞快点,就来不及了。”
将近九点,路上仍有很多游客在拍照打卡。岑贝带着云敛,穿过热闹的人群,拐进了一条幽暗的巷子里,岑贝在前面带路,云敛紧跟在后。
远离了喧嚣的人群,岑贝渐渐静下心:“你不是说不出门?”
“出来看看风景,没想到看到了岑老板的英姿。”
岑贝苦笑。她做了将近九年的留守儿童,但跟别的留守儿童不同,她跟父母的关系很亲密,无话不谈。她也很喜欢跟朋友聊父母,聊的基本都是趣事。
就连池妙都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岑耀林和贾芳老实巴交,愚忠愚孝,尤其岑耀林,在岑耀辉多次伤害他的情况下,依旧无条件相信,岑耀辉只是喝醉了,并非有意拿他撒气。
“无论怎么劝,他都不相信,我只能从大伯这边下手。”岑贝一脸怅然,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满,一股脑翻了出来,“明知民宿人手不够,大伯就是不愿意招人,每月给工资还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的。我爸真是够傻的,大伯这么对他,他还勤勤恳恳干活。”
岑耀林曾经在妻女的劝说下,想过辞职,开个小饭店。结果,岑耀辉带着老母亲上门,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岑耀林改了主意。
“我要是事业有成就好了,爸妈就不用上班了。”
所以,她才活得那么紧绷,拼命努力,想要把花店经营好,挣了大钱,父母就能退休了。云敛思忖片刻,道:“问题的症结在你爸,跟你的事业成功与否没有关系。”
她把父母的痛苦,转嫁到自己身上了。
“你信不信,你就算真的事业有成,你爸还是会帮你大伯。”云敛出声安慰她,“不要太着急了,一步一步来,先让你爸对大伯失去信任。”
明明不是走的回酒店的那条路,但云敛跟着岑贝的脚步,左拐右行,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酒店门口。他还准备送岑贝回家的,结果,又被岑贝送回酒店了。
云敛叹了声:“就不能给我个送你回家的机会?”
“为什么要送我回家?”岑贝不解,“这可是我的地盘,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我送你回去吧。”
云敛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你还说要罩着我,可是,刚刚算我罩你吧。”
这人,真是——
岑贝无奈地笑了笑:“那我谢谢你哦。”
“打个赌吗?”
“嗯?”
云敛说:“明天我还有机会罩你。”
这天晚上,岑贝躺在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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