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当时是因为这张超级无敌帅的脸,她才一时鬼迷心窍,决定打赏,让他不至于对外卖事业失去信心。
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一次就够了,说得再多,岑贝就该良心不安了。
自从知道云敛送外卖不过是想体验生活,而不是家道中落,被迫拾起生活的重担。刚好碰上她接连面试失败,心理不平衡,便想方设法把钱要回来。
结果败在了云敛的问题上。
她因为云敛长得帅打赏,就像吃饭要花钱一样,眼睛已经享受过视觉盛宴,再把钱要回来,就有点吃霸王餐的意思了。
况且,云敛还给她买了两杯顶配版奶茶,虽然被她当成危险物品扔掉,但心意真实存在。于是,冷静下来后,她把钱如数奉还了。
“到底为什么?”
一向散漫,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云敛,此刻竟有点咄咄逼人,不问出答案誓不罢休。
岑贝双肩微微往下塌,索性不管不顾,实话实说:“因为你帅,行了吧。”
云敛眼睛亮了一瞬,身体坐直了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对于帅哥,岑贝有两种祛魅方式。
第一,跟她工作沾边。
第二,帅而自知。
抛去尚未可知的第一种,云敛很显然逃不过第二种情况。如果每个人头上都有可视弹幕,那云敛头上一定是“我知道我很帅”,二十四小时循环滚动播放。
“你不知道帅而自知,很容易油腻吗?”
云敛还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她已将茶几上的两杯奶茶丢到怀里:“喝杯奶茶,去去油。”
“给你买的。”
岑贝微怔:“哪杯是我的?”
“两杯都是。”
两杯奶茶同样沉甸甸,口味不同,还加了不同种类的小料,满满当当,跟喝粥没区别。刚好符合她的喜好。
“一杯就够了。”岑贝挑了一杯,将剩下那杯留给云敛。
软糯Q弹的芋圆,滑嫩的布丁,爽脆的椰果,岑贝喝得很开心,连带着云敛都被感染,插上吸管,懒洋洋喝了几口。
“帅不自知,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要么说明这人家里很穷,连面镜子都买不起,要么人缘差。”云敛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坐姿没有在家那般随意,但跟正经搭不上边,“还有一种可能,这人眼瞎。”
“有没有可能,人家不穷不瞎人缘还好,唯独脸上不时时刻刻写着仨字。”岑贝一字一顿地念出来,“我、很、帅。”
“有这种男人?”
“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自恋。”
岑贝想起还未修理好的花洒,将奶茶放到餐桌上,回到卫生间。
听到哗哗水声,云敛咀嚼西米的动作顿了顿,握着奶茶离开沙发,目不斜视,径直穿过客厅来到阳台。今日多云,太阳没有往常那么烈,微风拂过,花枝摇曳,花香扑鼻。
他在阳台的藤椅里坐了会儿,耳边不时有水流声。时间长了,他觉察出不对劲。
他清清嗓子:“岑贝,你在干嘛?”
“修花洒。”
他还在她家里,她竟然就跑去修花洒了?
什么脑回路。
云敛放下奶茶,缓步走到洗手间门前,上半身倚在门框,看着岑贝蹲在地上,所有注意力聚焦在不锈钢花洒上面。
“既然坏了,就换个新的。”
“没钱。”
一个花洒多少钱?云敛没有概念。
“那就找人修。”
岑贝将软管怼在眼前仔细观察,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找人修也要钱。”
钱钱钱。
她掉到钱眼里了?
“我给你找人。”
魏晋宇开车技术不错,修车更是一把好手,花洒应该不在话下。
云敛掏出手机,准备给魏晋宇打电话。岑贝丢下软管,高声叫住他:“我可给不起钱,再说了,随便让陌生人进屋很危险的。”
岑贝见云敛收起手机,这才放心下来,继续拾起软管捣鼓。
花洒的连接处漏水已经很多天了,她在网上找教程,买了垫片回来,安装完,依旧漏水。自己研究不明白,她打算上网搜索,看有没有遇到同样问题的网友。
正欲放下软管,高大的身躯侵袭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软管,在她面前蹲下。
洗手间狭窄,平时就她一个人使用,不觉得有什么。云敛一出现,周围的空间异常拥挤,空气都不再流通,总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稀薄的氧气里,夹杂着淡淡的清新味道,像柠檬和橙花的香气,清爽舒适。
云敛煞有介事地观察着软管和喷头,严肃认真,像在研究高科技产品。
岑贝被他的样子唬到了,还以为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少爷。转念一想,自行车链条都不会安装,更不要说修花洒了。
“还是我来吧。”岑贝作势要抢花洒,被云敛躲开了,“你会修花洒?”
“不会。”
“……”就不该对他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
趁着软管在云敛手里,她去客厅拿手机搜索教程。浏览了数十个视频,终于在某个视频里面,找到答案。她点开视频,回到洗手间,打算按照教程维修。
想从云敛手里拿过软管时,他再次往旁边躲了躲:“不会修,我会学。”
还挺要强。
岑贝提高视频音量,随后蹲在云敛面前,给他充当人形支架。
云敛动手能力不怎么样,一看就没干过活,笨手笨脚的,好在领悟力不错。岑贝看在他还算聪明的份上,没有打击他的自尊心。
他很快找到问题所在,将软管里面的胶管取出来,剪掉坏的那截,动作渐渐熟练起来。
“考虑得怎么样了?你到底开不开花店?”
上次在河边,岑贝情绪崩溃,不是讨论正事的好时机。分别前,云敛让她认真考虑,想好再给他答复。
两人非亲非故,错过面试之类的理由,不过是岑贝发泄情绪的借口。她深知,主要责任在她,云敛没必要负责。
而且,两人离开时,没有互留联系方式,岑贝自然认为,云敛不过一时兴起。
“你认真的?”
“当然。”
“你不问我为什么开花店?”
“想开就开,不需要理由。”
真不愧是富家少爷,有钱就是任性。岑贝见云敛不需要看教程,便退出视频界面,一边搜索,一边跟他说:“那你知不知道,开花店非常容易亏损。”
网上劝大家在经济下行时,千万不要碰的行业里,花店位居高位。她随便点开一个视频,放在云敛面前:“喏,你自己看看。”
云敛塞上防水胶垫,随意扫了眼视频:“开花店需要投入多少钱?”
岑贝很快说了个数。末了,又说:“这点钱对你来说,也就相当于一个月的零花钱,但是,如果持续亏损,就要搭进去更多,最后极有可能,你投入的钱都打水漂了。”
“你说错了。”
“啊?”
“这点钱我顶多花三天,有时候三分钟就能花完。”
岑贝:“……”
我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云敛的眉眼逐渐舒展开来,双眸盈满肆无忌惮的笑意。在岑贝的怒意化成刀子飞过来之前,他恢复正经:“你会好好开店吗?”
岑贝咬牙切齿:“我跟你说,我可没钱投资。”
“不让你投资,这家店算我赔你的。”
岑贝双眸微微睁大,脑海中的言语突然乱了顺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冷静下来,想了想,她才说:“你给我提供一份工作就行。”
“那怎么行,我投资,你当老板。”
云敛拧紧花洒,仔细检查一遍便准备打开开关,试试漏不漏水。扭头看了片刻,找不到开关在哪儿。岑贝手机来电话了,抬手指了指大概位置,便接通电话往外走。云敛拿着花洒,一时拿不准应该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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