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溜,可眼下无路可走。
气氛凝固,她连呼吸都屏住了,直愣愣地盯着那男人……
仿佛时间停滞了整整两分钟。
“那个……您容我先穿个裤子,咱们有啥事儿慢慢说成不?”
许秀芳瞅着男人那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小心地提议道。
男人的目光,冷得像冰,从她身上漠然掠过。
他不发一语,抱着娃转身离去,许秀芳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
赶忙扯过一条裤子,跳下床胡乱穿上。
幸好马昌离开了,否则依那架势,男人恐怕真能一怒之下掐死她。
回想起男人刚才的神情,她心里依旧忐忑,琢磨着待会儿该如何向他解释,缓了缓神。
外头没了声响,许秀芳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望着屋里,孩子的衣裳和她自己的,都脏得不成体统。
她想,还是先把眼前的杂乱收拾好,也许男人的火气就能消了。
正翻箱倒柜找脏衣服,突然耳边响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她连忙转身,打算探个究竟。
不等她回头,一只强健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窒息的恐惧,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求生的本能让她的拳头雨点般落在男人的手臂上,但男人的胳膊坚硬如铁,打得她手生痛。
“一个六岁的娃,你让他下河摸鱼?你自己在家偷汉子?”
谢翊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许秀芳。
此刻他恨不得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活剥生吞了。
他在工地劳作,刘婶告诉他小宝落水,在诊所急救。
还有,亲眼见到许秀芳领着马昌进了家门。
马昌在小溪村,名声在外。
破门而入时,见到许秀芳裤袜未穿,跪在床上,姿态暧昧。
他知道许秀芳不守妇道,却没想到她越来越放肆。
“你以为我死了是吧?”
许秀芳想要辩解,说自己没有偷汉子,可被掐得压根说不出话。
蓦地想起曾练过一点防身术,若男子非要置她于死地,唯有放手一搏。
她牙关紧咬,孤注一掷,抬腿对准男人要害部位,猛力一踹。
可惜,她的小腿在空中甩出个无足轻重的弧线,未能奏效。
许秀芳正要奋力从那男人的紧握中解脱出来,两个六岁大的小家伙,一人挥舞着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镰刀,奶声奶气地喊着“打跑坏人”,闯进了屋内。
“砰砰砰!”两个小家伙直奔床边,不顾一切地在床上胡乱挥舞起来,顿时屋里稻草横飞。
一番劈砍后,大宝跑到谢翊面前报告:“爸,床上没找到坏人。”
谢翊的眉头紧锁,手不自觉地松弛下来。
许秀芳趁此机会,猛地挣脱了那有力的大手,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连咳几声后深吸了几口气。心中惊恐万分,暗自感叹:真是有什么的父母,就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尽管内心惧意未消,但骨子里从不认输的许秀芳不满地说:“我没偷汉子,你们哪只眼看见我偷人了?”
谢翊眼神冷冽,冷笑反问:“没偷人?马昌刚来过是不是?大白天的,你衣衫不整是为了什么?”
许秀芳深知此时不能示弱,原身虽有不轨之心,但谢翊并无实证。
“马昌是来了,因为家里的老母鸡病了,我请他来看。裤子是我刚才弄脏了,正换着呢,你就污蔑我偷人?谢翊,你有证据吗?”
谢翊意外于许秀芳的强硬,一时间语塞,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临出门时,他猛然回头,低沉地道:“许秀芳,不想过了直说,我不会拦你。但你若敢对孩子动手,我绝不会放过你。”
许秀芳满腔怒火,却不知该向谁发泄,只能愤愤地捶胸顿足,懊恼这辈子怎会陷入如此困境。
她明白谢翊的怨恨从何而来。
谢翊原本有份农机局的好工作,生活尚且安逸,却因原身无端猜忌他与女同事的关系,大闹单位,导致谢翊失业。
如今家境贫寒,全靠他到工地辛劳维持生计。
而书中谢翊离婚后就没有再娶,成了包工头,辛苦赚钱只为养育三个孩子。
可孩子自从被原主带走后,他浑浑噩噩,四处漂泊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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