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完之后,曲屏转身回房,打算睡个回笼觉。
谈羽复一把拉住她,道:“六姐现在就要回夫家了,谈郁李,你不去看看吗?”
“啊?”
曲屏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六姐”是谈郁金。
也不知谈家是怎么的,明明是堂兄妹,却是按年龄排序称呼,仿若亲的一般。
一般堂兄妹都是叫某某姐姐之类的,而谈家谈郁金排行第六,谈羽复便叫她六姐。
谈郁李虽只比谈羽复大了十几天,曲屏从几个嬷嬷口中得知,谈羽复很少叫她七姐,基本上都是直呼其名。
“这么早?不是说要吃了午饭再回去吗?”
“我也不知道,刚刚过来的时候见六姐院里丫鬟进进出出的,应当是赶着回去呢。”
下次见面说不准真是婚礼那天了,曲屏想着便朝谈郁金的院子跑去。
谈羽复瘦得跟竹竿一样,跟在她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呼……谈郁李你慢点啊……你现在身体好了了不起呀,……呼……我,我都追不上你……”
到了院门口曲屏停了下来,她后背出了点薄汗,脸颊通红,仍是平稳着呼吸仰头看着院门口的木匾。
——远香院。
这院名虽奇怪,却很符合曲屏对谈郁金的印象。
谈羽复这才追了上来,他躬着身子平缓呼吸,嘴巴大张着不停歇,“……呼,呼呼……可算是到了,……我,我就跟你说一声你就走这么快……累死老子了……”
曲屏没有搭理这些废话。
看了跟上来的檀香之后,抬脚便踏进院门。
见此,檀香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诶,谈郁李——”见曲屏没有丝毫反应,他撩起衣摆跑了进去,大声问道:“喜桃,我六姐呢?”
“小姐在里面,正要走。”声音低哑怪异。
曲屏顿住步子侧头看了她一眼。
话落,谈郁金似是听到了动静,她系着披风从里间走了出来。
“郁李怎的这副模样就来我这儿了?我原想让喜桃去给你送些吃食,是今早儿特意出门买的。”说完谈郁金轻轻地咳了两声。
曲屏这才仔细打量她口中所说的喜桃。
喜桃名字喜庆,可不管是模样还是神情都不与喜字搭边。
她一身大丫鬟衣服,好歹是大户人家的大丫鬟,发饰却简单得过分,只别了几根木簪,比民间女子尚且不如。
容貌普通,只一双狭长的瑞凤眼很是吸睛,更因着她的面无表情而格外出彩。
喜桃右手微微攥着食盒,平视前方,虽是曲屏的方向,但曲屏却并没有感到被注视。
谈郁金走近,接过她手中的食盒,轻笑道:“郁李要不趁热尝尝?”
曲屏接过,却是摇头,“嘴巴苦,没胃口。”
“复儿今日竟也来我这儿了?从前不是总说不想看到喜桃吗?”谈郁金稀罕道。
闻言谈羽复撇撇嘴,解释道:“我跟着她跑过来的。”
喜桃抬头看了眼曲屏,没有说话。
见谈郁金没打算再回房间,曲屏蹙眉问道:“姐姐现在就走吗?”
谈郁金点头,道:“你姐夫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怎么不进来?”
“我跟你一起去门口。”
到了门口,就见谈明与一年轻男子交谈甚欢。
男子一身淡蓝锦服,身量颀长,明明是有些昳丽的相貌,却因着神情舒朗而显得格外俊秀。
他们甫一出来,男子的视线就看了过来,注意到曲屏,他微微颔首。
“这便是姐夫了吧?”
曲屏话音刚落,谈羽复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攀住男子的肩膀问道:“六姐夫,舅舅,你们聊什么呢?”
曲屏:“……”
谈羽复这人还是太过抽象了。
谈明笑容敛去,稍稍后退几步,却也未曾开口责怪,只说了句要去看铺子就走了。
羿星河一耸肩将谈简之推开,调侃道:“几年不见,你倒还是这样,一点变化也没有。”
也不知是夸还是损。
谈羽复揉了揉肩胛继续套近乎,“别这样嘛姐夫,自打你跟我六姐成亲后,我可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羿星河挑眉轻笑:“哦?是打着我的名号到处混吃混喝这么个佩服法?”
“咳咳,姐夫,我这不是……我娘每月没给多少银子给我花,这也是不得已。”
听到这话曲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中却为谈羽复的厚脸皮绝倒。
看来他待她算客气的了,至少没想图她的钱。
待谈郁金走近,羿星河走上前搀着她,低声问道:“怎么着凉了?”
“昨晚回院子的时候吹了些冷风,只是有些咳,不妨事。”
二人耳语了一番,羿星河看了眼曲屏,道:“这便是你常与我说的妹妹,郁李吧?这些天我也听说过一些,今日一见,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见谈郁金点头,曲屏笑嘻嘻地说道:“姐夫,我正是谈郁李。”
话落她又抱拳补充了一句“多多包涵”。
羿星河灿然一笑,连连摆手寒暄了几句,见谈郁金还有些轻微咳嗽,便搀着她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他便又掀开帘子朝二人说道:“羽复,郁李,我原想着陪你们姐姐在谈宅住些日子,随同你们玩乐一番,也好叫她散散心。可家父病了,这几日病情更不大好,我只得今日急匆匆过来接郁金。等过段日子得了空,我再陪她一道过来。”
末了,他又看了眼谈羽复,补充道:“我既是你姐夫,与你姐姐夫妻一体,日后有什么难事,尽可差人来找我。”
曲屏一时无言,谈羽复倒是连着点了好几下脑袋,乐得跟花儿一样,嘴里直叨叨“还是六姐夫对我最好”。
看着华贵的马车远去,曲屏疑惑道:“姐夫是京城本地人吗?”
这车驾……她来京城这些天还从未见过如此制式的马车,难不成是皇亲国戚?
若真是皇亲国戚,谈郁金与他七年前成亲,他与谈郁金新婚燕尔,便是如今也是感情甚笃,六年前谈家遭难,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谈羽复拉着曲屏边说边往外走,“姐夫祖父那辈是搬到京城来的,本以卖鱼为生,听说突然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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