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昏暗,透过窗棂隐隐约约能看见屋内陈设,墙边伫立着一排书架,看不清何材质,上边摆满了书籍,斜侧的墙上挂着几副字画,瞧不清上面花的是山还是树,几案上摆着文房四宝,一本敞开的书摆在中间,被风吹的翻了页。
被罩隔开的内间,榻上躺着一个人,锦被盖住他腰腹,双手垂落在两侧。
他双目紧闭,却眉间隆起,眼睫微动,似在挣扎,可见睡的并不踏实。
“啊——我的脸——”
“小姐!!!快来人啊——”
随着梦中女子的惊呼,榻上之人猛的惊醒坐起,脸色很是难看,往常见人三分笑的一双凤眼中,此时满是阴翳,心中还留有几分梦中的余悸。
看着还昏暗的天色,他抬手抹去额前浸出的一层冷汗,想要再去回忆梦中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最后看到的那上头挂着的牌匾上,写着慈安寺。
屋外候着的小太监听到动静,轻声唤道:“大人,可要进来伺候?”
“什么时辰了?”宁玖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眉眼间因那个梦带着几分躁意。
“回大人,刚过四更天。”
“伺候洗漱吧。”宁玖起身下榻,眼下带着几分青黑,他昨日休沐,夜里宿在宫外,三更才卧榻,此时起虽然早了些,但去宫中有些路,早些出发也可。
“是。”
很快便有侍从鱼贯而入,伺候其洗漱。
在他梦中作祟的0134,看着他,深藏功与名。
宫中,司礼监直房。
当今陛下怠政,特设司礼监行‘批红’之权,与内阁共同处理政务。
卯时将至,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吉打着呵欠拐进直房,看到里头坐着的人,眼睛眯了眯,忍下困意。
神色如常的走到他对面的位子坐下,立马便有小太监为他奉上茶水。
王吉就着茶水漱了漱口,看着对面的人道:“宁公公来的好生早啊,这昨日休沐宿在宫外,也这般早到。”
宁玖将手中的朱笔搁置,抬头,嘴角挂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我自是比不得王公公有人作陪,孤枕难眠可不起的早。”
“呵,”王吉皮笑肉不笑道:“宁公公可莫要笑话咱家了,只是上了年纪觉多了,比不上小宁公公年轻。”
死太监...不对,死小孩,你话里有话啊。
掌印太监年事已高,不日就将退下,两人同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既是同僚,也为竞争对手。
宁玖笑了笑未在言语,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奏折。
一旁的茶见底,立马有小太监为他添上。
王吉见他不搭理自己,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却也不在自讨没趣,办起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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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却已有几分燥意涌上心头。
自那日下旨以后,已过了一月有余,礼部已经选定好了吉日,九月初八便是个不错的日子,宜嫁娶。
看着周妩再次只动了两下面前的素菜,便放下了筷子,周老夫人便忍不住发愁。
看着自己疼爱到大的孙女,自封下旨以来,整日闭门不出,食不下咽,以泪洗面,日渐消瘦,她不住的心疼。
这都什么事嘛,原她的孙女刚及笄便能和现在的镇南侯成亲了,可不料镇南侯老侯爷战死沙场,镇南侯要守孝三年,此事就耽搁了。
眼见的三年孝期将至,就要议亲了,怎么就下了封妃圣旨了呢,唉——
“小妩啊,你在多用些吧,瞧你瘦的,祖母真真是心疼啊。”周老夫人眉头微蹙,眼中尽是担忧。
周妩对面坐着的,被母亲撵过来和老夫人培养感情的五小姐周嫣。
她嚼着嘴里的荔枝肉,眼神似疑惑,似不解的看着老夫人,真不知道她从那看出周妩这女人瘦了的,难不成老夫人真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了?
她跟周妩斗了那么多年,败了又败,才不信她会为了这事萎靡不振,而且据她对这女人的多年观察,近月来,她的腰可是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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