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四下寂静。
仆妇都已歇下,屋内一片漆黑,唯有窗棂透着微光。
周妩躲在锦被中闷声大哭。
她不理解,明明在过一月,姜宴哥哥的孝期到了,两家便能讨论婚事了,她怎么就要嫁给宫里那头肥猪了,呜呜呜~
窗棂被推开,传来轻微细响,被子中哭的伤心的人毫无察觉。
一道身影,悄然翻身入内,借着微弱的月光,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显然已经熟悉了这个房间。
看着一颤一颤的被子,来人挑了挑眉,沿着床沿坐下,抬手一把掀开了被子,以免她被闷死。
被子被掀开,露出了里面哭的狼狈的女子,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挺翘的鼻尖一抽一抽的,青丝被汗水打湿粘在颈侧,整个人想似从水中被捞出来一般。
被子被掀开,她先是一惊,待看清是熟悉的身影,顿时一恼,扑进他怀中,粉拳垂着他胸口。
抱着她的男子,觉得好笑,这点力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但还是连声求饶哄着她。
周妩轻哼一声,放过了他,借着月光,看到了他脸颊的泪痕,有些嫌弃道:“我哭婚事坎坷,你哭什么。”
烛火被点亮,这才看清来人,正是白日里来宣旨的宁玖,宁公公。
就见他轻笑一声,道:“我自是哭我的小情人要嫁人了。”
周妩闻言眉头微蹙,有些恼,但抬眼看到烛火下的他,脸上挂着泪痕,却又只觉别有一番风味,心中痒痒,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都说月下看美人,愈觉娇媚,她却道不尽然,明明灯下看美人也别有一番滋味。
宁玖看着她色眯眯的模样,只觉好笑,抬手抓住了她那只在脸上作乱的小手,亲了亲。
说来两人的相识,只能说是神仙的安排。
那日他躲过了刺杀,却受了伤,为了甩开身后的杀手,躲进了慈安寺,却正巧落在了她留宿的院子。
她到是个胆大的,也不问他身份,就救了他,还对他,咳...着实胆大......
周妩那日与周老夫人去慈安寺礼佛小住几日的,却见院子掉进个人刚要呼叫护卫,一把匕首便已经抵住了她的脖子。
恰巧她的侍女出去打水,她求助无门,只得迫于淫威的给他翻出了药。
上药时,她偷偷用了点力道,以泄愤。
宁玖感受到腹部的疼痛,微微抬了抬眼,撇了她一眼:“手不想要我便帮你砍了。”
周妩吓的动作轻了些,见他阖眼休息,便朝他比了个鬼脸,结果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尴尬的坐直了身子,装作了一副端庄的模样。
宁玖只觉好笑,但失血过多,让他意识有些昏沉,他支撑不住闭了眼,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
耳边是有酣睡的声音,看着自己安然躺在床上,宁玖有些诧异,侧首看见了趴在桌上熟睡的女子,眼睑微敛,周妩不认得他,他却是认得太师府大小姐的。
他入宫学的第一课,就是记住主子贵人们的脸。
房间外有侍女的声音传来,趴在桌上的女子茫然睁眼,对上了一张俊美却略显苍白的脸。
想到昨夜自己色迷心窍的将人救下,周妩小脸一红,只是今天再叫人抓他,已是不行了,若是传出去她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一夜,她的名声就毁了,等着她的就只剩白绫毒酒了...
待到晚间上药的时候,感受到腰腹游走作乱的小手,宁玖抬眼看向她,脸有些发热,咬牙切齿道:“请自重。”
周妩讪讪收回手,低垂着眉眼背过身去,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实则背对着他瘪了瘪嘴。
昨天血乎乎的她不敢看,今日清理干净了,看着这结实的有着六块腹肌的腰腹,她就是有些好奇嘛。
她做了这么多年大家闺秀,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身体,现在摸摸又怎么了嘛,小气鬼。
看着她失落的背影,宁玖眼神微动,反思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直到隔日上药时,她在他腰腹间的小手故态萌发,宁玖羞红着脸,紧咬下唇,确认绝对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之后的几日,见床上的人不反抗,周妩越发大胆起来了,但她也还记得分寸,没有过分得寸进尺。
慈安寺一别,两人本该再无交际,可神仙却将两人的命运绑到了一起。
于是宁玖再次出现在了周妩身边。
时间回到现在。
看着她手心未消的月牙状血痕,宁玖从怀中掏出了药膏。
周妩调整了下姿势,舒服的枕着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的俊脸出神,似是想到什么,神情变得黯然,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
看着她这个样子,宁玖挑了挑眉,手中上药的动作小心翼翼却不慢。
“你就这么舍不得你的前未婚夫?”
闻言,一滴泪自周妩眼角滑落,她恨声道:“威武年轻的侯爷,和一头大肥猪,换你,你选谁。”
忽的,她又换了个比喻,道:“我和老母猪,你选谁?”
上方的人沉思片刻,才轻笑道:“好生难抉择啊。”
“你——”
听见他的回答,周妩气的抽回手,侧首咬住他的大腿肉。
她下口并不重,隔着衣料,反倒痒痒的,一种别样的感觉直冲他的下腹,被咬的地方被津液濡湿,留下一个深色的印子。
宁玖脸上微微发烫,怕露馅,连忙将她抱起,抱在怀中安抚,脑袋凑在她的耳边,语气带着几分粗重,隐忍。
“别气,陛下现下还是陛下,镇南侯可就未必了。”
周妩一愣,从他怀中出来,皱着眉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宁玖嘴角噙着一抹笑,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自然是君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大齐周边常有蛮夷骚扰,三年前,前任镇南侯便是抵御外敌而死。
现任镇南侯姜宴就是在那次战役中,直破南蛮王庭,打服了南蛮,让边疆安生了三年。
历代镇南侯在边疆积威已久,姜晏的声名大噪,更是让边疆只知镇南侯,不知皇帝,这就显得有些功高盖主了。
现在姜宴在京赋闲三年,便是皇帝怕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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