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光阴知道自己应该快步走回去,可他偏放慢了速度,地上的雨水映出他不清的倒影,路上没有行人,脚步声与水花声混在一起,发出一种奇异的曲调。
路光阴独自撑伞走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他。那目光黏腻恶心,让他有些不自在,他仔细听了听,同时加快了脚步,他路过一家店铺,玻璃橱窗映出的只有他的影子。
他注意观察周围的监控,在经过一个能拍住侧脸的监控时,他拐进了一条小巷,眼角余光瞥见一个捂着严实的人,他罩了件斗篷,看不出身形,路光阴收回余光,果然有人!
他继续往前走,试图甩掉那个人,途径又一个拐角时有人突然挥出一铁棒,路光阴后撤避开,好险!
他突然收伞向身后一挡,又避开一人,路光阴抓紧外套,趁机跑走。这一片地带的路线图迅速在他脑中呈现:前面是分叉路,左拐有几条小巷是死胡同,右拐小巷少,但居住的人也少。
他一咬牙拐进去左边,他留心看了眼人数,已经有5、6个人了,很可能还不止,他这是惹上谁了?
他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又响起那条信息“你听到我的脚步声了吗?”路光阴无声骂了句脏话“我可去你的吧。”
一辆汽车突然疾驰过来,路光阴被吓了一跳,引来了那些人的注意,“他在那儿!”路光阴咬牙,向纵横交杂的小巷更深处跑去,手机,得向朱局……
他打开手机才发现手机显示无信号,他心下明了,这是一场有组织,甚至已经准备很久的追捕!
雨水浇在他的身上,路光阴身上发冷,眼前模糊,这破身体能不能争气些!
他的身体根本就没好透,叫乔鸣鸿来一方面也是怕自己出什么意外,他没敢叫顾苒,谁想还是出现意外了,来人是谁?
训练有素,身手不低,有组织性,具有一定的能力,能学住自己行程的人,是身边人还是被监视了很久?
他连着拐了几个急转弯处,甩掉了几个人,路光阴回头瞥一眼,见打头几人正从衣兜里掏出什么,他们还敢持枪!?
他再向前,能走的几个路口都已经被人围上了,路光阴穿好外套,提伞上前,与人快速交手,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觉出对方力气很大,包围圈在逐渐缩小,只有几平方米的距离了。
尽管知道他们也不会回答,路光阴还是问,“谁派你们来的?”他在寻找防守最薄弱的地方。
出乎他意料的是,领头的人回答了,“深渊。”“深渊”?是个组织名,路光阴皱眉,他以前从未听过,他没注意身后的人让开道,有人在悄无声息接近。
路光阴猛地转身,旁边人立刻接住他的肩,不让他挣扎,那人将一支针剂扎路光阴颈侧,肩膀上力道松下去,路光阴后退几步跌坐在地,外套滑落,他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意识在不断沉论。
那人蹲下身,轻桃地解开路光阴衬衫最上两颗扣子与袖扣,路光阴只觉手脚都被人绑缚起来,有人粗暴地摘了他的眼镜,最后连眼睛也要被蒙上,大脑越来越沉,路光阴再抗不住,晕了过去。
他无声念了一个名字,“……鸣鸿。”有一辆车经过,正是刚才使路光阴暴露的那辆车,副驾摇下半窗,“人抓住了?”
那些人让开,露出已完全失去意识的路光阴。“行了上车吧,尽快恢复这里的供电与网络覆盖,手脚利索点,都没留下什么线索吧?”众人摇头。
林夕从梦中惊醒,看看时间已是下午5点多,天还在下雨,她抹去眼角的泪痕,起身向路时瑾与牺牲的众烈土深鞠躬,起身离开。
乔鸣鸿又一次与乔沉鸢确认好今晚的行动,他眉头紧锁着。一阵大风刮过,吹得人身上发冷,已开的杏花在冷风寒雨中被打落。
林夕/乔鸣鸿回头:
“花,怎么落了?”
乔鸣鸿的右眼皮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但他现在只能按下心里涌上的强烈的不安感,他得先去找乔沉鸢再次将晚上的具体行动方案,再核对一下。
他在那个熟悉的地址与林夕碰面,林夕的脸色并不太好,她直觉要出事,但又不能因为这干扰了晚上的行动,她看了眼手表,乔鸣鸿识货:“江诗丹顿?”
林夕纯异地挑眉看了他一眼,“认得?”乔鸣鸿眼光利害,“你这是高仿的吧小心走针不对。”林夕也没反驳他,只是哼了一声。
时间在11点与1点之间,警方最放松的时间,子夜交替,乔鸣鸿要在这个时间段将几拳大的那只纯种翡翠天鹅换回来。
他此刻正隐在博物馆附近,耳麦里清晰地传来林夕的声音,“在半时我将切断这方圆公里内的所有电源与网络,马甲暗兜中的战术手电足够支撑你完成整场行动,位置确认了?”
乔鸣鸿脑海中回忆起地图,他最后扣上那张银色的假面具,他看了看天空,“今晚有大雨。”
林夕戴好了美瞳,扶好战术耳麦,在阿瑞斯复杂的目光中走下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雪佛莱。
林夕看了眼时间,开始倒数。
“十、九……”乔鸣鸿屏息听着。
“……二、一、动手!”
那一瞬间博物馆的灯光全部暗下去,与此同时信号网络全被隔绝,乔鸣鸿调整好面具,惊讶地发现这玩意儿还有夜视、热感应、红外线这类的功能。
“高科技啊”,他感慨,他没忘主要任务,林夕的指令在他脑海中回响:“你从西门进去,走安全通道,东西在二楼西北大厅,沿卷的监控不用理会,有人会来处理的。”
乔鸣鸿呼出口气,快步潜行,他的鞋经过特殊处置,走路时甚至是跑起来能真正悄无声息,最好隐藏他的行踪,饶是如此,乔鸣鸿也不敢掉以轻心。
空气中有股泥土味,还有淅沥的雨声,今夜值班的人只有正门的在摸鱼的守卫,林夕摸进监壁室里,发现并无一人,她轻扶耳麦,“放心行动,我替你关掉警报触发机制,今夜这场雨下得好,几乎没人。”
乔鸣鸿已进入二楼展览大厅,他迈过一条红外线,避开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林夕已经关掉这些装置了,他说:“合作愉快。”
林夕一边分神留心门外的动静,一边关注监控的画面,乔鸣鸿已经接近假的翡翠天鹅了,林夕呼了口气,突然见门口停住一辆车,她瞳孔一缩,他怎么来了!?
“乔鸣鸿”,林夕沉声,“朱局来了。”乔鸣鸿手一哆嗦,“谁来了?”
“朱局,计划有变,你尽快替换,完成后我会立马恢复供电与网络信号,你现在5点钟方向上有个通风口,能上去吗?”
乔鸣鸿看了眼,心里明了,“能行。”“那好”,林夕迅速安排后面的计划,乔鸣鸿很快地替换,他将假的翡翠天鹅放好,耳麦中突然传来林夕的声音,“他要上一楼了。”
乔鸣鸿一惊,就听见朱局的声音,“大雨天更应多加注意才是。”乔鸣鸿正准备借力上通风口,突然发现一特尴尬事,林夕等了阵儿没听见风声,便问他“怎么了?”
乔鸣鸿正满头大汗地扯着袖口的金线,“他妈的线缠上去了!”他忙着找刀,不小心假的翡翠天鹅掉了出去,但乔鸣鸿反应快,只刚磕到地上一角就被乔鸣鸿抄回怀里,朱局已经在开门了。
乔鸣鸿终于找出刀,猛地一划,急着上了通风口,朱局正好推门出来,“怎么不开灯?”朱局那一开灯,林夕一恢复供电,乔鸣鸿合上通风口,一切就在那几秒间。
朱局狐疑地往前走,观察着每一件文物是否受到损伤,他走到一处时,鞋底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身,是细小的翡翠色的碎粒,那只天鹅!
他忙着查看,在与文物保护专家沟通明天来检查后,朱局突然取下了一小截金线。“这是……”
乔鸣鸿从通风口摸出来,见到了树后顶伞的林夕,林夕被遮得严实,身形也改变了部分。
她将另一把伞扔给乔鸣鸿,是把黑伞,打开后里面有星空,两人往前走了一段,上了一辆汽车的后座。
阿瑞斯给两人递过两块干爽全新的毛巾,林夕只披在肩上,说,“这事我会给你交代,你在撤离时,有没有留下其他的痕迹?”
乔鸣鸿用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小心地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毛巾上。林夕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回答了:那只假的翡翠天鹅被损坏了。
车内的气压骤然低了下来,乔鸣鸿脸色也沉了不少。“监控处理了?”乔鸣鸿出声,林夕“嗯”了一声,又听他说,“那暂时还查不出什么。把我送到巷口就可以了,你们记得隐藏踪迹。”
林夕看了一眼,见他面色平静,明白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在将乔鸣鸿送到巷响,林夕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去查。”
阿瑞斯缄默不语。
就在这时,林夕的手机震动了下,她拿起来查看,在看清朱局发来的消息后,林夕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尽了,手机“啪”地摔下去。
乔鸣鸿悄悄翻墙进去,换下那身衣服,与面具一齐藏好,他摸黑过去,沈岚的房间,却发现沈岚的房间有灯,他诧异地推开门,见沈岚不在。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沈岚给他发来消息,“来你苒姨这里一趟。”
乔鸣鸿心跳的厉害,他慌着跑过去,敲门没人理,光阴也没给他开门。乔鸣鸿推门进去,就见沈岚正扶着眼圈有些发红的顾苒。她的衣裤上有泥水,可见赶来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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