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催促,“Piccolopadrone,èoradiandare(小主人,我们该走了)。”
但是亚瑟却执拗地说,“Iovogliosalvarla(我想救她)。”
阿瑞斯看过去,他年幼的小主人目光澄澈,蓝眸远没有现在深邃,透着一种刚谙世事的天真,他张张嘴,想说,“这个女孩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他的上一任主人还在还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把他捡回了阿尔瑞特家族,她或许真的……
阿瑞斯叹了口气,“Vabene(好吧)。”
亚瑟蹲下身想背起林夕,阿瑞斯已经快他一步,“Arriverò.C’èancorasangueinlei(我来吧,她身上还有血)。”
亚瑟点头,阿瑞斯刚调整好姿势,就听到一大批人蜂拥而至的声音。
亚瑟与阿瑞斯交换了一个眼神,阿瑞斯把林夕藏好,然后就碰上了那些人。
领头的人下了个“停止”的手势,一群人立定,为首的人来势汹汹,“阿尔瑞特家族的小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亚瑟拦下阿瑞斯上前的脚步,自己上前,“这里归属于阿尔瑞特家族的封地,属于阿尔瑞特家的后花园,我来自己家的后花园散步而已,还需要向你们汇报?还是你们忘了已经划分好的封地?”
为首的人被亚瑟的气势唬住,“我们也只是奉命来追捕一个女孩,并没有想得罪伟大的阿尔瑞特家族。”
亚瑟负手而立,“什么人跑进来我会不清楚?还是你觉得阿尔瑞特家族已大不如前?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为首的人首先弯腰致歉,“不敢,我们无意与阿尔瑞特家交恶,如果您真的没有见过那个女孩的话……”他停顿了一下,“那我们就告退了。”
亚瑟现在心怦怦跳的厉害,他压着急促的心跳,“你们走吧。”
有人附耳上来,对领头的说了些什么,为首的人沉吟了一阵,对他摆手——那是撤退的意思。
他们转身离开,亚瑟依旧紧绷着身子,在他们快要消失在视野的时候,亚瑟才试着慢慢放松,就在这时,为首的人突然转过身来,“阿尔瑞特家年轻的小主人,我们来日方长——”
他们至此离开,阿尔瑞特家又结下一个梁子。
亚瑟身子一颤,脚下不稳,阿瑞斯忙着扶他,亚瑟摆摆手,“吓死我了,我没事,快去救那个女孩!”
阿瑞斯找出匆忙间被藏在草丛间的女孩,发现她的气息更微弱了。
亚瑟叫人,“Ricercadiunmedico(找医生)!”
林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她试着动了动手,右手打着点滴,左臂上还包着纱布,好像是当时摔下斜坡时的伤。
她试着坐起来,但身上实在没力气,她试了几次又摔了回去。台灯昏黄的灯光照得房间有些暗,她抬头看着天花板,试着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事。
枪声,追杀,逃命,河边……然后是什么?好像有人来到了她面前,听脚步应该是两个人,自己应该是被他们带了回来。
他们是怎么避开那些人的?
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避开?
……
林夕正这样想着,门轻轻地开了,亚瑟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林夕条件反射地绷起身子,顿时挣开身上不少伤口。
亚瑟忙着放下粥,然后跑过来,“Nonmuoviti.Cisonoancoradellelesioni(别动,你身上还有伤)!”
林夕茫然的抬头,将他的意思差不多猜了个大半,然后张嘴,发现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了。
亚瑟虚扶着她,让她靠在软枕上,“Cisiferiscevicinoalcolloeperilmomentononsipuòdiretutto(你靠近脖颈那儿有伤,暂时说不了完整的话)。”
结果收获了林夕一枚茫然的眼神。
“Leinoncapisceillinguaggio(她听不懂意语)。”阿瑞斯走进来,顺便把门关上,然后走到床旁边,对着林夕摊开掌心,那上面有一个耳麦。
林夕警惕地看着耳麦,听阿瑞斯用中文说,“这是翻译耳麦,你很幸运,被我们家小主人救了回来。”
林夕张嘴,阿瑞斯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时说,“他们暂时不会针对你了。”
“谢谢。”林夕费力地从嗓子里挤出这两个字。
阿瑞斯又递上一块平板,“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写在这块平板上就行了。”
林夕接过,点头致谢。
阿瑞斯又说,“Cosìstandolecose,usciròeviriposeretebene(既然这样,那我就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阿瑞斯说完,便径直出去了。
亚瑟拿意语问林夕,然后翻译耳麦自动转换成了中文,“你是谁?”
林夕拿起笔,迟疑了下,然后写下,“你们没调查过我的资料?”
亚瑟举起手机,点开图片翻译,然后明白了意思,“没有,也可能是阿瑞斯爷爷还没来得及调查,你愿不愿意说和我们逼着你承认是两回事。”
林夕沉默了一阵儿,然后写下自己的名字。
“林,夕?”亚瑟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很好听。不过你可能得换个名字。”
林夕有些奇怪,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问他,“换什么名字?”
亚瑟“嗯——”了一声,“以后慢慢说吧。你先安心养伤吧。”
林夕“嗯”了声,“为什么救我?”
亚瑟顿了下,但还是老实的说,“你很像一年前救我的那个人。”
“就因为这个?”
亚瑟点头,听林夕又问,“如果我当时看不清面貌的话,你还会救我吗?”
亚瑟不说话,只快步走了出去。
林夕看着他走出去的单薄的身影,然后端起那碗温度正好的粥,小口小口地慢慢吃着,就是吃着吃着,眼泪突然啪地掉在了碗里,她抹了把眼泪,然后一口气全部吃完。
第二天阿瑞斯送来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从马术服到大裙撑,林夕只简单捞了根发带把头发扎起来,然后白衬衫黑裤子,衬衫下摆收进裤子里,然后穿上白袜与长筒靴。
林夕戴好耳麦,然后被侍女领着走出去,她轻步走在走廊里,结果就碰见了正在整理仪容的亚瑟。
他正在整理脖颈上的黑色蝴蝶结,然后把白衬衫理整齐,他接过已经被熨好的小西服外套,然后穿好小皮鞋,最后从旁边捞过一条红色的发带把脑后稍长的头发扎了个低马尾。
他起身,结果被林夕吓了一跳,“吓我一跳!”
林夕笑了下,“我怎么吓你了?”
她看着亚瑟,突然发现这个男孩还太过年轻,“小殿下,你今年多大了?”
亚瑟被她一句“小殿下”叫得浑身掉鸡皮疙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九岁,怎么了?”
“当然是可爱啊。”十七岁的林夕拍拍十三岁的亚瑟的肩,“我当时就在想,小小年纪这么正经,你是怎么扛起这么大的一个家族的?”
亚瑟依旧是当年的那身打扮,只是整个人更为沉稳随和,九岁的男孩抽条拔节,最终长成了他的母亲最不希望的样子,他可以不用这么早就承担责任的——
“话说你怎么给我起了个这么名字。”
“怎么了?”亚瑟念着她的名字,“芙拉沃尔·米瑞格登,挺好听的啊,你难不成要跟着我姓?”
“Perte(去你的)”,林夕笑骂了他一句,“是不难听,花,镜子,格登又是什么?”
“念着顺口就写了,这些年这个姓的名头不小。”
“是”,林夕晃着奶茶杯的小料,然后满足地吸了一口,“起码那些年谁听了也会想起阿尔瑞特家那个神秘的少女。”
“中文真的难学。”亚瑟抱怨。
“意语也难学,你明明可以用翻译耳机的,非要每天翻本字典。”
“多学一点知识总是没错的。”
林夕无奈地扶额,“是,多学一点知识是没错,问题是你翻的是古汉语字典啊。我说了你刚学会点那阵儿每天文绉绉的。”
时间线回到林夕刚将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后,此时已经过去将近一年,最近人人都知道阿尔瑞特家族多了一位神秘的少女,名不知道,只听说姓米瑞格登。
阿尔瑞斯家多了新人并不稀奇,让大家族紧张的是十六十七世纪时兴起的格登家族,还有文艺复兴时的米瑞家,这两个姓连在一起,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他们就是爱瞎想”,林夕说,“一个名字也能占他们内部热搜第一,明明就是那天咱两熬了个夜工作,然后天气热的我在房间里睡不下去,就跑后花园里睡了,芙拉沃尔就这样来了。”
“至于米瑞格登……”林夕托着下巴,嚼着嘴里的椰果,“总不能是我发现自己睡醒头发乱糟糟的,然后在床头找到了一面小镜,然后你以为我丢了,出外边找我,刚好看见我揽镜自赏,不是”,林夕说的嘴顺了,非常不要脸的夸了自己一句,所幸反应过来有点口不择言,于是又重新说,“我说到哪儿了?”
亚瑟无奈地笑了笑,“说到你揽镜自赏那段了。”
“哪有”,林夕拍了他一下,“就是我照镜子梳头发,你看到了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米瑞格登’的由来。他们非要搞出什么神秘的王族后裔,落魄家族的重新崛起,我就差上头条了,真不知道他们知道真相会是什么感受。”
亚瑟只是笑着,也慢慢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那天下午是个美好的周六,林夕本来要带亚瑟出去溜一圈新鲜,结果阿瑞斯送来了几十份出事的文件。
天知道林夕看完文件的第一眼脸色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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