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锦书惊惶的目光下,顾昀缓缓走进,目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眸底的阴翳扭曲了一瞬。
不等那呆怔的二人开口,他瞥向齐端,嗓音森冷:“齐大人不在席面上吃酒,却将顾某的夫人诱拐至此,是何居心?”
齐端愣了一瞬,很快回神,将林锦书护在身后,不卑不亢地朝他拱手。
“顾侯怕是认错人了,这是我师妹,尚未议亲,更不会是谁的夫人。”
顾昀充耳不闻,阴沉的目光落在齐端腰间那只素手上,怒意再也压制不住。
“吉安!”
下一瞬,吉安拔剑指向齐端,面目冷厉。
“顾侯!即便你有军功在身,可剑指命官,未免过于狂悖!”
齐端白皙的面庞染上怒红,沉眉冷喝,直到他瞧见顾昀从衣襟中摸出一张满是碎纹的朱红笺纸,目光再不坚毅。
顾昀冷笑走近,劲瘦的指骨捏住悬垂的亲书,再不客气:“齐端,你瞧清了,这是林先生的字迹,署名手印皆全,板上钉钉。”
“再不滚,诱拐侯爵夫人这一条罪名,够你这大理寺少卿进诏狱走一回了。”
齐端将那张笺纸上的字迹来来回回瞧了好几遍,确认真的是他师父的字迹后,他惊惑地望向躲在身后的林锦书。
“锦书,这......究竟怎么回事?”
林锦书含泪咬唇,拼命地摇头,怨憎地瞪着顾昀:“师兄!不要相信他!不要信!”
那泪眼婆娑,避他如蛇蝎的模样,瞧得顾昀怒焰满腔。
他蓦然攥紧了拳,不欲再浪费口舌,猛力推开齐端,拽着林锦书的手腕径直朝外走去。
“吉安!去将马车赶到后门!”
林锦书头一回见他发这样大的火,手腕上的力道箍得她生疼,任凭她如何挣扎也阻不了他分毫。
她被顾昀强行塞进了马车,再想起身时,那冷硬的身躯倏然压了下来,她惊惶地伸手去抵,他却又停了动作。
小心地抬头,恰对上那冷翳的目光,不由得心惊。
顾昀漆眸藏墨,横在她后背的手缓缓上移,大掌箍住她后颈,蓦然发力将她带向自己,二人唇瓣即将相贴之际,林锦书惊惶地侧过脸去。
“你,你要做什么?!”她又惊又怒。
顾昀双眸微眯,幽冷的目光一寸寸刮过她瓷白的侧脸与脖颈,嗓音似掺了冰。
“锦书,我本不想逼你太紧,但今日之事,你触了我逆鳞。”
带着浓重酒意的热息喷洒在脸侧,林锦书僵直了脊背,惶瑟不安。
就在她思索要如何应对他的霸王硬上弓时,颈后的力道猝然一松,顾昀忽然放开了她,偏首朝窗外吩咐。
“回府。”
她疑惑之余也狠狠松了口气,立时缩靠到车厢角落,抱着膝盖,警惕地盯着他。
顾昀却未再瞧她,冷冷地背过了身,与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林锦书心安,却又心慌,她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么,可她知道,他不会就这般轻易放过她。
一路无言,马车行至侯府正门,顾昀率先下了马车,随后冷着脸朝她伸出了手。
林锦书一愣,哪敢再碰他,径自扶着门框下了车。
顾昀似是早已料到,淡淡朝青叶使了个眼神,随后阔步进了府。
青叶立时扶着林锦书的胳膊,轻声道:“夫人,咱们进府罢。”
林锦书抿唇,茫然地回望了一圈,却只见那群护卫,没瞧见紫苏的身影。
“没带紫苏回来么?”
青叶解释:“紫苏还昏着,侯爷叫郡主府的女使安置她了,下晌便回来了。”
林锦书颔首,纵使再不甘,可形势迫人,还是抬步进了府。
一整个下晌,除了回府的紫苏,枕流居再无人进出,侯府平静得诡异,林锦书待得心焦。
至掌灯时分,顾昀仍旧没有要来发难的迹象,她彻底坐不住了。
可方出枕流居正门,便瞧见十数个佩刀护卫守在那儿,围成了一堵人墙。
顾昀又将她禁足了。
可,仅仅是禁足?她怎么也不相信顾昀会这样好性。
林锦书没料错,禁足只是开胃菜,顾昀正筹划着给她重重一击。
沧澜轩内,吉安应顾昀的吩咐,带了两名德高望重的礼生到书房候着,他隐隐猜到了顾昀的意图,却并不惊讶。
迟早的事罢了。
顾昀甫一入内,便开门见山地问那两名礼生:“最近的吉日是何时?”
侯爷这是要选日子成婚了?
两位礼生互相对视了一眼,恭敬道:“回侯爷,最近的便是三日后了,有些紧,下月倒是有个好日子,侯爷不妨......”
“那便三日后。”顾昀径直打断,随后头也不抬,执笔写下他与林锦书的生辰八字交予二人。
“这......”那灰衣礼生接过,蹙眉犹豫:“侯爷,这光过六礼便不只三日了,还是换个日子罢?”
顾昀负手立在桌案前,凝眉沉吟片刻,道:“六礼只过纳吉与纳征。”
“连去准夫人家中亲迎也不必么?”
“不必。”
连亲迎也不必?这是办的哪门子婚事?
两位礼生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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