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队中,一名似是领头的傀儡利落地应了声是,而后面无表情地号令其余傀儡围剿敌人。
这群傀儡动作干脆、合作默契,他们就是天生的杀人机器,手起刀落,黑影如魅,沉默地收割着头颅,血溅在它们的眼珠子里都不会眨一下眼。
他们如鬼魂一般的身形轻忽缥缈,浑身的关节灵活得出乎意料,挥剑时凌厉果决,攻击时以命换命,肌肉筋骨硬如磐石,最关键的是,他们无论是受伤还是损毁,都不会有丝毫情绪波动。
对受伤、疼痛、死亡的恐惧,是哪怕究竟沙场的人都难以避免的,但他们不会,他们只是一群忠诚听从命令的傀儡,当杀戮是命令时,他们就是战场中的杀神。
直到这时,那些冷家的护卫们才真正了解了为何寒荒庐庐主能够靠着一群石头们趁势而起,几年之内就成为了这片蛮荒之地的霸主,本就已经被玉君子神鬼莫测的手段震慑住的护卫们再次体会到了非人的手段,俱都心神动摇。
“怪物,怪物!!”当护卫们死伤过半时,再凶悍勇猛的汉子也承受不住了,精神崩溃地大喊着,步步朝后溃败。
“进库房里!关了门就好!”
终于有人想到了坚硬的库房。
寒荒庐庐主当年一手设计的库房共有两重保护,最关键的当然是里面那一层——冷木折腾了半天也没撬开来,可见其坚固;而外面那扇只能被财务领事的钥匙打开的门,同样坚不可摧。
反正里面只有一个傀儡,这么多人冲进去把门一关,把该死的傀儡打死,用寒荒庐庐主作要挟,肯定能杀出一条活路!
情势容不得他们犹豫,一群护卫且退且打,朝着玉君子他们所在的房间一窝蜂地挤去。
门内,和被五花大绑的冷木一起躲在后面的苏静一直都在盯着门口的杀戮,眼睛一眨不眨,手不忘揉着隐隐作痛的胃部,此时见他们涌了过来,紧咬了下嘴唇,眼中闪过决断,就要喊玉君子关门。
谁知玉君子已翩然起身,捡起方才杀死的护卫掉下来的长剑,朝着门口走去,步履看似悠闲,转眼间就到了门口。
“新唤出来傀儡,手段实在不够利落,若是十七的小队在,你们且活不到现在。”玉君子叹息了一声。
苏静着急,恨不得捡起地上的短剑就扔他后脑勺上。
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优哉游哉地说这种话!把他们全部关门外就好,你逞什么能啊你?!
好似听到了她的心声,玉君子头也没回,长笑一声,翩翩白袖朝后一甩,锐利剑锋反射着噬人的冷芒:“主人,你且看好了,我断不会让他们再接近哪怕一步。”
何必去赌。极其爱惜生命又以稳重自诩的苏静在心里反驳,却不知为何,喉咙紧涩发不出声音。
茫茫的雪在门外反射着刺眼的白光,与他洁白宽大的衣袍绘在一处,拆了玉簪后玉君子漆黑的长发如瀑布散在身后,不知是剑风还是寒风,发丝与袍袖一同扬起,血花飞溅出来似是怒放的红莲,他愉快的笑声在杀机四伏的场景里是那样的格格不入……那样的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本紧盯着门口的视线自然地被他高大的背影所截住,她僵着,没法动弹,仿佛她才是被绑缚住的那一个。
银光闪烁,血花四溅,如凌寒冬梅朵朵绽开。
他做饭的样子也很优雅,可他杀人的动作是令人赏心悦目的艺术。
她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沉默地看着,直到杀声逐渐凋零,再无人冲来,她才猛地惊醒。
“主人。”
玉君子将满是鲜血的缺刃的长剑随手丢在了一旁,当啷一声闷响,她肩膀一跳,怔怔看着他转身几步走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与她视线齐平。
他那身雪白的衣服此时自然已不堪入目,到处都是血污,脸上、手上也沾满了血,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睛不变,依旧温和地、纯净地、执拗地,投向了她,似要将她连肉带骨三魂七魄地吞噬干净,一寸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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