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入冰冷的水底,全身冷的发抖,他嘴里念着:烟火满城醉,沉水独自伤,所思归妄念,酒醉断人肠…… 不如就这样死了吧,反正也没人在乎,死了就一了百了,一切都安静地来,又安静地走!
只可惜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却不放过他:“卿本薄命,为母奔赴千里,却把真心错付,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肝肠寸断,心灰意冷,何不如多怜惜一下自己和老母,如果连自己都不疼,谁还能想起你们?薪鬼氏熙吗?哼……”
“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苍老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蛊惑,让人心瑶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不知道哪一句话戳中了他,瑶心中陡然升腾出一股怨气,道:“惜君念君君不知,一腔热忱遇冻霜,罢了!如今那人不也抱着他的新夫人温存,早把自己抛之脑后,我又何必执着,”
他脸上露出绝然之色,一股悲戚袭来,眼神空洞地道:“……母亲她在等我……”
这时,窗外飞来一只化形成鸟的谛听,全身黄褐色的羽毛,盘旋在瑶窗侧,是中州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异兽,耳朵极为灵敏,能口吐人语。
谛听道:“瑶,先说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
瑶面无表情,语气坚定地道:“知道了,放心吧,照顾好我母亲,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谛听收到反馈后,借着夜色隐入黑暗中。
当它飞回中州王宫,却没立刻向先禀报,而是化形成一只奇兽,在晖的面前俯下身来,像是折服于他脚下。
“消息都传到了吗?”不知为何,面具后的声音低沉,苍老,似乎找不到晖的半分踪影。
谛听道:“是,冥皇,前提是瑶让我们照顾好他母亲!”
苍老,沙哑地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哼!我竺九阴才不懈与庸人为伍!那些个龌龊的事儿,也只有龌龊的人才干的出!”
竺九阴接着道:“而我们,只要大肆发动战争,才能吸取更多的魂力,让冥兵壮大,要不然,这天下何时才能为我掌控!”
谛听道:“是的,冥皇!”
竺九阴发出阴冷的笑意:“先把中州内部消化了,再借兵在整个九野壮大自身,最后再来收拾那个薪鬼氏熙!”
说完,他便朝紫宸宫走去……
王座上,勾和先、耀刚商谈完事,正准备散朝,当大臣们纷纷退走后,晖走了进来 ,拦住了他们。
勾捏了捏眉心,略有些疲惫,道:“晖,有何事?”
晖不满地道:“父王最近在商谈什么怎么总是避开儿臣,难道儿臣不是中州的臣民,父王您的子嗣吗?”
勾身体前倾,目露冷意,道:“你这是何意?”
晖冷哼一声:“为何止战这件事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们就自己擅自决定了!”
勾大手猛地拍向王座,怒喝道:“晖!你想反!”
晖不屑地道:“父王,你知道现在全九野是怎么看我们中州的吗?”
这时,大巫先走上前来劝道:“二殿下今天恐怕是喝多了,不如早点儿回去休息!”
晖无视大巫地劝阻,不退反进地前一步 ,道:“他们都在背地里说,活该我们中州气数已尽,以前做尽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坏事,如今天道好轮回,老天爷终于开眼,赶紧把勾图人赶回冥极老家!”
勾闭上疲惫的双眼,道:“耀,把这个不孝子带下去!”
耀以前也是和晖交过手的,以耀高大威猛的身形,把晖提着走都不带喘气儿的,只是今天却意外地感到使不上劲儿。
晖两下将耀撂倒,接着步步向勾的王座紧逼:“难道您就眼睁睁地看着天下人嘲笑,自己窝在老巢做缩头乌龟?”
说这话时,晖已然逼近龙椅前,勾仰着头,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袭来,他透过面具,看着晖的眼睛,一瞬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指着晖:“你……你不是晖,你究竟是和……”
只可惜,他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眼睛瞬间被一层黑气覆盖,紧接着,他就好像失去了神魂,目光呆滞,机械地道:“就、如、你所说,从今日起,起兵,拿下整个九野蛮荒!”
大巫先听到后诧异地道:“陛下,刚才止战的檄文已经昭告天下,怎么您一下就反悔,这让天下人怎么……?”
他最后这个看字还未说出口,晖立刻转头看向他,只一瞬间的功夫,大巫眼里同样也被黑气笼罩,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如同游魂一般。
***
现在九野蛮荒都在传着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薪鬼氏熙和巫族巫神大婚,第二件事,就是本来向世人宣告止战的勾图人又出尔反尔,重新向天下发出进攻的战书。
“天下又要大乱了!”一名暮雨师族人叹道!
望着北方的那颗血红色的天狼星,瑾忧心忡忡。
战争刚结束,族人们还没过几天舒心日子,他听说熙要和堃结婚了,还打算明日启程前往渝堑,给好兄弟送祝福,谁成想……
看着上次战争结束后,汤谷满腹疮痍,男丁凋零,不由唏嘘,这个世道什么时候能真正安宁?
难道说非要前往传说中的岱舆仙境,隐去大壑归墟,才是暮雨师人最终的归宿吗?
可岱舆仙境在哪里?天柱又在哪里?
一个人正在庭中喟叹,这时,黑暗中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黄褐色的鸟,这鸟好生神奇,刚到地上便幻化成一只异兽。
“谛听!”瑾惊呼道。
相传,谛听是地藏王菩萨座前异兽,传递消息闻名于世,今日怎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正想到此处,谛听开口说话了:“瑾,冥皇有些话让我交代给你。”
说完,他声音变得粗粝、沙哑,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瑾,经历了大半年的战争,你暮雨师族早已男丁凋零,族力不堪重负,任何一个邻国此时向你们发难,你们都无力抵抗,更何况是强大如斯的中州,难不成,你真的还想再来一场战争?”
瑾忙道:“自是不想,前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眼前有一条路,不知你,敢不敢迈出那一步!”谛听道。
瑾沉吟片刻,一想到全族的生存,豁出去了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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