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九阴防不胜防,在魂网中挣扎不休,嘴里咆哮着:“竟然偷袭本皇,看本皇怎么撕了这张狗皮膏药!”
说着,他便在里面使出浑身解数,可谓是七十二般武艺悉数用上,却依旧被牢牢困在其中。
二人虽然年纪尚轻,但神识却异常强大,尤其是经过了皓魄棺和三昧焚塚的历练,加上堃又将盘古大神的两股神力悉数炼化,对付一个竺九阴自当不在话下。
此时,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趁竺九阴困顿之际,将他带往冥极北地。
此时的九阴冥界早已被那些幽冥豁开了一个大口子,二人只要将魂网丢进冥界底下,昊天上神就可联合诸神之力将他再次封印。
只可惜竺九阴生性狡猾,在发现凭蛮力不行后,立即转变了计划,转而对堃道:“堃!你还记得勾图人来犯,晖是怎样对待你的族人?他们把你的族人带到巫神殿的祭坛,一个一个……”
“闭嘴,不要再说了!”堃显然是想起了那日堃血洗巫神殿,五大巫、其中包括自己的恩师,大长老接连命陨的画面。
他痛苦得额间青筋直爆,神识也跟着凌乱起来,嘴里痛苦地低语着:“大长老,你们杀了大长老,我要替他老人家报仇!”
最后,他因心底的仇恨被激发,连退两步,脚步虚浮,神志恍惚。
熙急道:“堃!稳住,别上了他的当快回来!”
可已经晚了,说时迟那时快,竺九阴趁堃神识松动之际,迅速从缝隙里钻了出来,一出魂网,他就又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满血复活。
他魂身绕至堃的身侧,讥笑道:“堃,你说的复仇呢?怎么没见你行动?要是大长老地下有知,也死不瞑目吧!”
堃强忍着心中的悔恨,尽力将神识稳住,一字一句地道:“竺九阴,你错了若果大长老知道我主张止战,奉行和平,一定会含笑九泉!”
竺九阴不以为然,还想继续蛊惑道:“那新婚那晚呢?新婚那晚,你的夫君可是抱着别的小郎倌亲吻,你不恨吗?”
堃看着熙磨了磨牙,看得熙背上冷汗直流,继而冷笑道:“这种闺房密事,还不劳你来操心吧,你还是乖乖地回到地底下,还九野一份安宁吧!”
说完,继而使出神力,重新将破开的魂网织补完成,向竺九阴网去。
竺九阴似乎变得更狡猾了,任魂网如何围堵都无法将他抓捕。
无奈之下,堃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对熙道:“熙,我身为盘古大神的一滴神泪,有着无比强大的净化之力,如今竺九阴冥顽不灵,我只能燃烧我的神识之力来度化于他!”
熙摇着头,道:“这个恐怕不妥,燃烧你的神识,会不会非常危险?”
堃勾起唇角,道:“放心,这是我的职责,我逃不掉的。”
熙疑惑地道:“真的没事吗?你不要骗我!”
堃肯定地点点头,道:“真的没事!”
熙无奈,只能点点头:“那你务必小心,一感到不对劲,就立刻停下,知道了吗?”
堃点点头:“嗯!”
于是堃转身看向竺九阴,道:“你敢和我比赛吗?”
竺九阴冷哼一声:“本皇是三万年的魔神,还怕与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比,说吧,怎么比?”
堃眼底射出犀利而冰冷的光,道:“燃烧神识!”
“比就比,谁怕谁?”竺九阴成魔前恐怕是一届赌徒,只要涉及赌,他都无法拒绝。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堃突然从神识中蹿出一把火,此火炽烈滚烫,未及触碰就已感觉神魂被炙烤,此乃专门用来焚烧神魂的三昧焚火!
竺九阴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呼道:“三昧焚火!好你个阴险狡诈的小兔崽子,老夫今日大意了!”
竺九阴说完就想跑,但他哪里又是三昧焚火的对手,很快就被三昧焚火卷进其中,神魂瞬间被炙烤得哇哇大叫:“好你个阴险狡诈的小子,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用三昧焚火灼烧老夫的魂魄,老夫就怕了你吗?要知道,这三昧焚火霸道至极,焚烧了老夫,你小子也逃不过死路一条,你这是想和老夫同归于尽,好呀,来吧,要死大家一起死!”
堃被三昧焚火包围,大声厉喝:“住嘴!”
熙这时彻底愣怔住了,他此刻好像被抛弃了一般,问正在饱受煎熬的竺九阴:“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三昧焚火如此霸道,堃也逃不掉要一死?”
竺九阴惯常阴险狡诈,不放过任何挽回局面的机会,道:“可不是吗?这小子恐怕是疯了,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要下来陪我这个老赌鬼喽!”
熙听后果然上当,当下就不干了,对堃大喝道:“堃!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堃不敢分心,忙道:“熙,你相信我,这三昧焚火虽然危险,但我可以勉力一试,不一定能……”
“别说了!”熙突然打断他的话,感觉心如刀绞般地疼痛,毅然决然地道:“堃!任何有危险的事我都不要你去碰,如今,你把竺九阴交给我,相信我,我保证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他这话一出,堃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忙道:“熙!你要做什么?你别做傻事?”
熙对他露出个意味深长地笑意,眼底泛起浓浓地不舍,道:“记得,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不在的日子,不要想我!”
说完,就在堃几度惊恐的目光下将竺九阴和自己的神识捆绑在一起,堃的三昧焚火瞬间熄灭,二人望着彼此,突然意识到分离原来可以隐藏在一瞬间里,那么猝不及防,那么突如其来,以至于二人谁都没料到时,却突然纷至沓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却又无可奈何!
堃眼底瞬间涌出泪水,伸手想抓住熙,却什么都抓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熙渐渐远离,他再也控制不住,泪如线珠,扑簌而下,一串接着一串,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熙,你别走!你别走!你答应过我,等事情结束之后,你还要教我温柔乡最后一式!”堃□□哽咽着,不敢相信刚才还在身边的人怎么能说走就走,怎么能一走,就好像再也回不来一样,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瞬间攫取了心脏,揪的心脏像一条喘不过气的鱼,在沙地上翻滚跳跃,光滑的鱼身沾满了泥沙,尖锐的石子刮破了鱼鳞,却依然得不到一丝氧气,他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断挣扎,不断腾挪翻滚,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眼睁睁地看着熙裹挟着竺九阴的魂魄渐渐消失在九阴冥界底下,身体像僵硬的一根浮木,神魂早已随着那人远去……
只是他好像漂浮在半空中,却怎么追都追不上那人,他大脑渐渐模糊,感觉进入到一个浩渺的空间……
他是不是就这样失去了熙?
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道一声别,还没有来得及洞房……
他要去寻找熙,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意识模糊间,他好像真的飘进了九阴冥界的入口,只是在那一刻,他看到了昊天上神正联合其他诸神合力封印着这地狱的入口,他被一股神力硬生生地弹了回来,耳旁响起昊天上身犹如洪钟般的告诫:“巫族圣者,所谓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能节哀顺变,所谓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又一个开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依然有机会与你的梦在轮回里邂逅……”
他听得清清楚楚,熙真的离他而去了吗?此刻,他的心连痛都感知不到了,只是他想,他绝对不会放弃的,他会一直在那等……
随着九阴冥界被诸神封印,他意识越发模糊,不过,他好像看见了有什么东西向他飘来,那是一个白色的小光点,带着比月亮还要温柔的光,这温柔他好熟悉,那是熙对他独一无二宠爱的味道,他情不自禁地将它捧进了手心……
***
三年后。
醉仙楼似乎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热闹,人们纷纷谈论着这几年九野的变化。
靠窗的白发老者道:“真没想到呀,这麽多年了,从我爷爷的爷爷开始,他就跟我爷爷讲九野各族各部的恩怨情仇,到我爷爷那辈,他就跟我说呀,咱们九野就是一盘散沙,比的就是谁的拳头大,可谁成想,说一统就一统了!”
灰袍老者叹道:“可不就是嘛,想当初中州勾图人穷凶极恶,差点儿就称霸九野,最后不还是乖乖回到他冥北老家颐养天年了吗?”
白发老者无比痛惜地道:“可惜了我们那位……”
灰袍老者摆摆手道:“哎!不说了,不说了……”
白发老者意犹未尽,问:“那日,昊天上神是怎么封印那个大魔头的?”
灰袍老者当日像似亲临其境,百感交集地道:“那日,苍穹混沌,日月蔽亏,乾坤倒转,神魔倾巢而出,就连传说中的的岱舆仙境竟然真的现世了,天上、地狱、人间到处都是哀鸿遍野,生离死别,当真是一个三界众生重生或毁灭的关键时刻,那真是爱恨一瞬间,生死一瞬间,你有生之年可能再也遇不到那样的境况了……”
灰袍老者说着,思绪带着白发老者一起回到了那个天上、人间、地狱混乱颠倒,乾坤混沌、日月蔽亏、生离死别的那一天……
昊天带诸神封印了九阴冥界后,将昏迷不醒的堃交给了巫彭,道:“巫族圣者为了九野天下舍身忘死,真不愧继承盘古大神遗风,薪鬼氏更是为了这天下人众生舍弃了法身,吾相信万物有灵,枯荣有时,一切自有它的因果,你且先带他回去,假以时日,一切自有定论!”
巫彭接过堃,俯首领命。
昊天上身交代完巫彭,转身看着这满目疮痍的九野人间,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人世间悲欢离合总离不开一个情字,你我纵然脱离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依旧不能坐视不理,诸神听令,合力修补天柱,还人间一个太平吧!”
说完,九天之上诸神现身,齐齐使出神力,将破损的七星大阵重新修补,那些破碎掉的悬浮山随着一块块碎石的重新凝聚又展现出他原有的模样。
损毁的七星大阵修补后,呈现出更加震慑苍穹的力量,那是新一轮的人间秩序,而维护这秩序的主人必将出现在这渝堑圣境!
昊天上神对诸神道:“这人间的事,还是交给他们人类,等天选之子重获得新生,这九野天下将会大放异彩,我等也该回去了!”
说完,便与九天诸神消失在苍穹之中。
等昊天上神消失后,九野忽然就天清地明,日月有序,海水退朝,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模样,人们纷纷超天阙跪拜,嘴里念念有词:“感谢昊天,感谢诸神还我们一个清朗太平的人间!”
冥极北地。
一个大雪纷飞的黄昏,一个蹒跚的身影挎着个竹篓来到树林尽头的狐仙塚,他在一个修建得极为考究的坟墓前跪下,从竹篓里拿出一只鸡、一盘水果、几碟小菜,随后拿出三根香,一一点燃插进香炉里,然后毕恭毕敬地叩了三个头,语气里充满了怀念:“重,你没想到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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