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德顺带着太医将张家席面所用之物一一检查,最后将视线落在那还剩底子的酒盏之中。
太医拾起放在鼻下轻嗅,一股无法言语的味道席上鼻腔。
低垂的脸色微变,眼神有一刻的迷离,幸亏他早有所准备,立即给自己扎了一针。
闭目缓了片刻后,用帕子将酒盏仔仔细细包好,方才朝身侧小太监递去。
德顺离得最近,顺势就要去接过来,偏头正要同他交代的太医一惊,忙错开他的手。
"德顺公公,这药生猛的很,你要侍奉皇上,还是离远些吧。"
一听太医这么说,本还想拿去给皇上看看的德顺果断后撤,快步走到等候的其他太医旁,确认身上没沾染什么奇怪的味道后,重新回到皇上身侧站定。
从袖中拿出瓷瓶,倒出一枚香丸,放入小香炉中点燃,盖上盖子后,小心翼翼放到皇上身前。
"皇上,是郡主的酒盏有问题。"
皇上挪动眼前刺鼻的冷香,视线落向皇子席,"昭儿,这件事你来查。"
独孤衡昭放下酒盏,起身领命,"是。"
太医在这时走上前,指着太监捧在手中包裹严实的酒盏。
"微臣无能,郡主杯中乃是牲畜所用的药物,药性猛烈,除了行周公之礼,别无选择。"
话落,欲言又止的看向神色各异的张家人,神色凝重,语气惋惜,"牲畜用的药落在人身上,极为伤身,郡主日后恐难有孕。"
皇上隐忍又失望的看向张家人,身子前倾,深深叹息。"既如此,张将军便为柔嘉选一位身家清白的夫婿吧。"
脑袋中好似有一根弦啪的一声断开,张老夫人难以抑制的嘴角一僵,面色焦灼的站起身,好似真的在为女儿担心。
"皇上不可,莲儿是翊王的良娣,按理说发生此事该是翊王将人带走。"
皇上闻言眯着眼睛看向她,不怒而威,桌下的手紧握成拳。
"翊王不在京中且赶不回来,张老夫人难不成想拖死郡主?"
张老夫人走到女儿身侧跪下,仰头看着主位上的帝后,言辞恳切,像是一位爱女心切的老母亲。
"老身并非想拖死小女,只是小女已赐给皇室,生是皇室的人,死是皇室的鬼。"
"若随意挑选夫婿,岂不是公然落翊王的脸面。"
皇后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张老夫人,"那老夫人可是有什么两全之法?"
张老夫人俯身,眼底是藏不住的算计,不顾儿子警告的视线,俯身叩拜,言辞恳切。
"古有代兄娶妻,小女如今还未过门,翊王殿下最是敬重皇上。"
"若知皇上是为了救治小女,方才将人纳入后宫,定不会心生不悦。"
皇后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向脸黑如墨的皇上,委婉的劝张老夫人。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龙体不容有失,岂能成为解药。"
"老夫人吃酒吃醉了吧,张将军还不快将老夫人带回去。"
她原是好意,毕竟皇上真的已经动气,眼下正值国宴之时实在不宜生事端。
可老夫人并不觉得,反而觉得皇后是刻意阻止。
不顾张家人的脸色,不顾儿子警告的眼神,一意孤行的跪地不起,俯身叩首。
"古有娥皇女英共侍舜帝,不若皇上效仿舜帝,将莲儿收入后宫,与德妃一并侍候皇上,再传佳话。"
看似恭敬的俯身在地,话却是毫不留情,剑锋直刚刚劝她的皇后。
"娘娘为皇上发妻,该宽容大度,为皇上充实后……"
"嘭。"
瓷器碎裂之声打断老夫人口出狂言之相。
皇上大怒,脖上青筋暴起,桌上的酒盏猛地抛出,落在老夫人的身前,带着酒香洒落一地。
脸色阴沉,黑着脸仿佛乌云密布,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效仿舜帝,朕现在应该效仿先帝,砍了你这攀咬皇后,心思恶毒的妇人。"
帝怒,众臣齐跪高呼息怒。
皇后跪在一旁柔声劝慰,大公主厌恶的看着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的老夫人,提起裙摆,大步上前,毫不犹豫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让父皇纳赐给皇叔的妾室,你这是要害我父皇与皇叔不睦,好恶毒的心思。"
"母后有心维持你张家的颜面,你不但不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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