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脸凑的越近,在即将贴上的下一刻被姨娘用笛子推开。
"你自己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这被关了将近一个月,手上好多账要看,你要不就过来帮忙,要不就别给我添乱。"
温幼宜凑上前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账本,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我还是适合干坏事,等二哥回来,你让他看吧。"
"你二哥什么时候回来,路上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保证让祖母记忆深刻,终身难忘。"
温幼宜骄傲的仰起下巴,顺手将桌上的一叠银票塞进袖子中。
在卫姨娘还没开口骂人之前,带着尺墨拎上那满桌子最新鲜的果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卫姨娘看着两人的背影,险些被气笑,将手中的账本一丢,烦躁的扯下头上的金钗。
"啊……"
"我又要重算……"
守在一旁的卫月习以为常的将金钗捡起,看着她散落下来的长发,默默上前将其重新盘好。
扶着烦躁不已的姨娘坐到软榻之上,拿出一旁的话本塞进她的手中。
重新命人端上一盘姨娘喜欢的水果,轻声细语的劝说。
"奴婢来算,您歇会。"
说完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拾起被丢到一旁的账本。
翻到第一页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手指快的好似都有残影。
好似无意的感慨道。
"三小姐好像活泼了些。"
瘫在软塌上的卫姨娘将脸上的书拿起,冷哼一声,"她那不是活泼,她那是怕抢完钱挨揍。"
怕挨揍的温幼宜出了姨娘的院子,笑颜如花的脸立即便沉了下来。
"阿墨,送进卫家那个人可以用了。"
"是。"
"查到泄露行踪之人,就地处死,不必带回来。"
尺墨将人送到漪涵院后,安排院内二等婢子顶上,自己匆匆离开太师府,不知去向。
温幼宜褪下衣物,躺在洒满花瓣的浴桶之中。
浴室内燃着她亲手调制的香料,不似之前的梨香。
此次的香料有些像独孤翊的冷香,只是比冷香要柔和很多,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感。
而这也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不然她怕她等不到晚上。
一旁的二等婢子小心翼翼给她擦拭手臂,用上好的香膏轻柔的按揉她的手臂,每次触碰到手臂处的疤痕时,都要小心上几分。
当涂抹到最后一遍时,那疤痕忽然动了几下,顺着手臂落入到浴桶之中。
婢子惊呼一声,忙伸手去摸,被闭目养神的温幼宜一把握住。
染着雾气的美眸瞬间睁开,视线扫过白净的手臂后,看向被她握住的手。
她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
"惠儿,你看到什么了?"
颇为危险的嗯字在浴室中回荡,面容清秀的惠儿立即摇头。
"奴婢看到小姐这疤狰狞可怖,一时被吓到了,还望小姐恕罪。"
被握住的手腕落入水中,凌厉的美眸缓缓合上。
温幼宜将那手臂落在浴桶的边上,温柔的嗓音之中带着几分慵懒。
"你很机灵,我很喜欢,往后便唤做尺惠跟在我身边吧。"
什么也没摸到的惠儿面色一喜,立即后退几步跪地叩首,"尺惠谢小姐赐名。"
"嗯,好好跟着尺墨学,本小姐亏待不了你。"
"是。"
得到赏识的尺惠服侍她更加尽心起来,三小姐身边的婢子是整个府中最让人羡慕的存在。
但除了尺素姐姐与尺墨姐姐,再无人跟在三小姐身边超过一年。
她定要好好表现,像两位姐姐一样,一直留在小姐身边。
熏好的青黛色长裙被婢子捧进来,尺惠扶着温幼宜踏出浴桶,擦拭干净后,趴在榻上涂抹尺墨精心调配的香体膏。
尺惠的手法虽然不似尺墨那般熟练,但用着还算舒适,温幼宜有些困倦的眯着眼睛。
细细打量这个在她院子做了三四年二等丫鬟尺惠。
"姨娘的脸是怎么划的?"
尺惠捧着亵衣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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