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酥,你若忘不了她,我也成全你。”
“她若滚出了侯府,我便是唯一的当家主母,我未来的儿便是侯府的世子。”
她叠好信纸,叫了心腹自侧门处偷溜出去,将信纸放在龛中,又悄悄回了,并未被发觉。江晗宁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吩咐着仆妇做些燕诏喜欢的吃食。
“二夫人呢?”
燕诏问询之声自院门廊上传来,江晗宁小跑着迎了上去,一把扑进他怀中,对面这人却十分拘谨地将她扶开了。
“宁儿。”
江晗宁带着狐疑,抬眸,却看见那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深深地望着自己,心中顾虑一扫而空,继而跟在他身侧入了正屋。
而后,又是一阵潮热的云雨来。
晚些时候,各处在自己房里用了膳食,江诗宁热汤沐浴后,闲来无事,便倚在榻上翻了本书来看,打发入睡前的这两个时辰。
“夫人,南院正屋里老夫人叫。”
她疑惑着,祖母向来是极少主动寻她的,便是去了的那几次,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事。心下踌躇,又想着燕临不在,还是不要惹得她不高兴的好。毕竟上回侍疾过后,祖孙二人的关系才刚刚好了些许。
“我更衣便去。”
因是在家中,江诗宁速速穿戴了外衫便去了,头发只用一根玉簪盘上,到了南院正屋之时,还有些乱了。
一入门,萧老夫人便厉色道:
“江氏,跪下!”
江诗宁不解,可为着不多添是非,仍旧跪了下去,等候下文。
“江氏,今日可去看了信龛?”
听了这话,倒让江诗宁不知所以来,只是摇摇头。萧老夫人轻哼一声,从旁侧老媪手中接过一张宣纸,捏了一角,扔到她面前,道:
“我以为你孝顺听话,不曾想也是个勾三搭四的孟浪之人,做了侯爵夫人还不够,还要扯着宰相家的公子寻欢作乐,亏得我还对你生了几分信任!”
薄软的纸张于空中坠下,飘到江诗宁的身前砖板上。她伸手来拿起,瞧见是叶酥的字迹,大概便猜出了今日老夫人发火的缘由。本想着读完解释一番,可看了那信上内容后,江诗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叶酥竟会写出如此暧昧之词。
见她这副模样,萧老夫人更加笃定江诗宁是做贼心虚,于是直接给身旁的贴身老媪使了个眼色,老媪招呼了身后几个仆妇,几人麻利地便把跪在地上的江诗宁压制住。
江诗宁挣扎着,可哪怕她是侯府主母,是与萧老夫人并高的二品诰命夫人,可皇城之下,岐侯府中,始终还是老夫人更有话语权。
萧老夫人气极了,已然认定江氏之女暗中苟且,背叛了征战在外的夫君。于是不管不顾地命人将她拖下去,看起来是非要行了家法不可。
江诗宁见状,急中生智,边被拖着,边赶紧喊出声来:
“不是这样的!”
“祖母,叶公子不可能写出如此言辞来。您不信孙媳为人,难不成还不知晓叶家公子的秉性吗!他是个最守礼节的,怎可能私下与孙媳这般来往!”
这一句倒是说在点上,萧老夫人也品出其中不对。叶平成以身作则,朝中无人不恭敬,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儿子,少年老成,自幼便是一副老学究的做派,还在上京传过好一阵。二人虽然青梅竹马,叶酥又对她有情,却断不会直接在信上写出污言秽语。
可今日晚膳后,是府中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厮奉命去瞧君侯有无来信,这才看到了那张信纸,并非是谁说到老夫人跟前去了,是以无从查证。
如今府中人人知晓此事,西院里陆夫人要来,被萧老夫人拦着不许,东院那边一片安宁,也不知那一对新婚的夫妻听了多少,正是难办的时候。
许久,萧老夫人压着声音开口:
“江氏,你刚嫁进我岐侯府之时,三日回门并未依礼去,如今你与明夷成婚一年有余了,这便回去,探望父母兄弟罢。”
江诗宁震惊地抬头,仰望厅上正位坐着的萧老夫人。她神色如常,瞧不出有什么变化,语气却不容拒绝,炯炯有神的双目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江诗宁,如同看一只蝼蚁。
让她省亲,不就是赶她出府吗,只不过换了个好听的由头,给她保全了对外的尊荣罢了,可保全的哪里是她的脸面,是岐侯府的才是。
“江氏,你可以记恨我,我却要与你说清楚。”
“今日之事,还未有定论,可你入我府上才一载,你自己数数,给岐侯府带来多少麻烦?我不罚你,却也不可能当作无事发生,必得做些什么,让侯府清净清静了。”
听了这话,江诗宁心中却安定下来。既然老夫人也心有疑虑,那不论如何都是有机会为自己证明清白的,燕临离家已四个月,该是要回了,待他回来,也定会雷霆手段,查出究竟背后缘由的。
想到这,她叩首:
“孙媳知道了,这些时日无法侍奉在侧,望祖母自顾己身。”
而后,便由几个仆妇领着从侧门出去,套了辆不打眼的安车来,便去了。
外嫁的女儿深夜叩家门,势大的亲家却只派了小小安车送人,如此模样,即便是门房小厮都猜到,大姑娘是遭了嫌了。
漏夜回家,可于江诗宁而言,这也并不算是家。
院内因着她突然回门,盏盏亮起了烛火灯笼,正屋里房门打开,齐氏扶着仅在寝衣外披了一件衣袍的江鸿章跨到屋外,一看还是被搅醒的模样。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你回来也不叫人通报一声,你父亲明日还要上朝呢,柏儿刚睡下,待会醒了怎么办?”
正屋里,江鸿章揉捏着山根处,一脸疲惫地坐在榻上。一旁的齐氏则是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蹙眉头,强忍着对江诗宁的不耐烦来。
一年过去,再看这位继母,江诗宁心中感叹,她竟从未变过模样。
齐氏如今三十多了,不似少女般纤瘦,可一颦一笑尽显媚态,是妙龄女子绝没有的一番风韵。那年她十七岁,大着肚子进了江府,跪着哭求沈宁给她和孩子一个活路,将沈宁生生气病了。此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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