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盛南两家从上两代起就是世交,从前是不分血缘的亲近,但从上一代的纠葛起,两家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
盛砚川的母亲是周家小女儿初入娱乐圈就像一朵娇艳红玫瑰夺人眼目,一下子吸引了盛旭晟的目光,后来二人观念不合分手离婚,周橙也不愿做盛家长媳,出国追寻国际影星的梦想。
至今仍有传闻,周橙也和南时蔚是青梅竹马,南时蔚一直暗恋周橙也不得,一次合作周橙也对从天而降的盛旭晟一见倾心,加上盛旭晟的猛烈追求,两人迅速官宣。一边是世家好兄弟,一边是青梅竹马,南时蔚黯然伤心退场,先一步结婚生子。
后来周橙也和盛旭晟结束恋爱关系,步入婚姻,生下一子。
随着结婚,周橙也淡出娱乐圈。
但没多久时常传出两人婚内不和的传言,盛旭晟开始时常不回家,再后来周橙也忍痛放弃抚养权,这段维持几年的婚姻关系终于彻底破裂。
国内报道都是周橙也在国外复出的新闻。
可因妻子离世在国外散心的兄弟南时蔚却在这时对周橙也展开猛烈追求,传回国内时已是盛大婚讯。
盛旭晟也官宣有了新的娱乐圈女友安幼白。
至此,再没看见盛南两家人同框,除了盛砚川十八岁那年的成年礼,周橙也带着二婚的儿子女儿来给儿子庆生。
……
站在门口的盛砚川看见赶来的南确,心中久不能平静,好像被人紧紧攥住心脏不能呼吸。
南确也是一愣,但随即放心,因为盛砚川是一直洁身自好的,不会侮辱女孩子。
盛砚川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阻挡他的视线。
南确又将目光放回他的身上,面带微笑点头。
“砚川,原来是你,幸好阿颂遇到的人是你,阿颂没事吧。”南确毫不掩饰的担心越过了弟弟,落到了姜颂身上。
盛砚川沉默着,把扶在门上的手松开,侧过身让开道。
他看见有人明目张胆地走过去揽住虚弱的姜颂,抖开大衣为她披上。而他只能冷眼站在一边,作为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不用,我不觉得冷。”
“听话,外面下雨很冷,你受不住。”他不容拒绝地大衣再穿到她身上。
姜颂没再拒绝,只是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盛砚川,而盛砚川早就背过身,仿佛和后面的世界隔离开。似乎对此景无动于衷,姜颂心底有些难忍失落但还是极力遏制不显示出来。
浑身发冷。
南确摊开温热厚实的手掌,让姜颂自己搭上去借力起身,很小心地没有碰触她,显得格外绅士。
一个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温柔照顾着另外一个皎皎柔弱的女人,映射在身前照衣镜前的画面像利刃一样尖锐,盛砚川不动声色地把指甲陷进了掌心。
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套房。
“走吧,我送你回家,本来不是说不来吗?”可为什么又突然来了,莫导突然告诉他姜颂也要来参加杀青宴当时他还在开会。只能急忙拜托莫导给通宵达旦后的姜颂定了间套房,却也没想到徐总也拜托了,搞出了这么个乌龙。
弄得他都没心思继续开下一场会议,急忙赶来。
“因为……”声音停顿。姜颂似乎并不想提,只是寻找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身影。
南确顺着看去,门口只剩下一个保镖,弟弟已经走了。
“怎么了?”
姜颂摇了摇头,两人一起离开了套房。
两人一离开酒店,姜颂跟着另外一个男人离开坐上迈巴赫的样子被楼下不怀好意的姜宋拍下来,她拿着手机,心有不甘地盯着车子,“脚踏两条船,等着被流言蜚语喷死吧。”
“拿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姜宋被吓了一跳,手机险些掉出去,急忙把手机揣进包里。回头却看见盛总脸色黑沉的俊脸,“……盛总。”
她立即谄媚:“你看这个女人两面三刀,背地里不知道爬过多少男人的床,看着清冷高岭之花,实则浪里白条的,您可别被她给骗了,光天化日就敢当着您的面,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豪车。”她觉得就算是交易,也没有男人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盛砚川冷笑,“你又怎么高贵想爬我的床?”
“……”这跟想象的全然不同!
姜宋汗毛竖起,直觉告诉她现在这个人十分生气,“……我是低贱,可心里只一心一意有您,您可别拿我出气啊。”她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
“如果你不想明天就从娱乐圈消失,就乖乖把手机交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做得到我就不会让人现在把你扔进雨里,再挖你暗地里的黑料爆出来。”
……
“!”
姜宋毕恭毕敬地把手机递给盛砚川,身边的保镖接过手机查看后对老板点头。
盛砚川冷淡吩咐:“毁了。”
雷声轰鸣,穿着薄薄风衣裹住丰满身体的姜宋遍体生寒,冷颤连连。
大水逆流在城市,做着奇迹般的回旋。
姜颂心不在焉地靠坐在后方,旁边坐着南确,雨幕厚重看不清楚车外的景色,撑着手昏昏欲睡。
南确体贴问:“你可以靠着我的肩闭目养神,也可以枕着我的腿休息一下,等会儿就到。”
她拒绝了,“不太合适。”
南确只是轻轻笑:“我又不介意。”
“……你和刚刚那个人认识?”
南确的表情一僵,似乎犹豫着如何开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知,“其实我妈妈和父亲是在我七岁的时候结婚的。”
“周阿姨……”
“生我的妈妈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患癌去世了,然后周妈妈之前也有过一个儿子。”
姜颂的表情变得难看,“我从来没小纯和你说过……那个儿子难道?”
南确听到南熙纯的小名,明显变得开心,原本尴尬的唇角也缓和下来,叹了口气,“希望小纯和砚川好好撒娇,别让他生我气才好,我刚刚又没注意,叫了他弟弟,他其实不太喜欢我。所以我想跟你以后结婚的时候再告诉他,看看他愿不愿意做伴郎。”
曲起的的手指慢慢刮蹭了耳根和脖子,“他……小时候,应该说我们小时候我们都不懂事,不记得是哪次了,我一直追着他要他叫我哥哥,他一下子哭了说我抢走了妈妈和弟弟妹妹。”
当时的场面很混乱,他也很愧疚,脸色很白也很手足无措地站在哪里,可现下他却看见姜颂的脸色白得比那个时候的他还要难看。
“阿颂,你怎么了?”
姜颂只是想起来,记忆里那个男孩一听到自己问他妈妈不来看吗?
夏天习习的风吹拂过他们的身侧,原本和她笑意盈盈的盛砚川突然变得难过起来,背过身来,蹲在溪边,涓涓的流水清澈见底,水草摇摆,西瓜泡在水里咕噜噜的。
明明溪水潺潺流淌过的声音很动听,乡下的原野很美,他们刚刚明明那么开心。可当她走到他面前,却看见他难过得话都说不出来。
哽咽着:“妈妈和弟弟妹妹一起,他们不要我了,把我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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