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太太头七那夜,吊唁的宾客都已散去。
灵堂内,素幡低垂,白烛泣泪,冷寂凄清。
周妙雅一身缟素,独自跪在灵前,悄悄抬手抹泪。
自送走了老太太,她在这世上便再无亲人了,她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和文二郎的婚约既已解除,她也再无什么牵挂,京城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她决定回苏州老家去,或以卖画为生,侍奉笔墨,或找个姑子庙,从此青灯古佛。
她正暗暗盘算着以后的生活,忽感肩膀一沉,原来是有人将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墨色披风,覆在了她的肩上。
文毓瑾不知何时来的,一身素白孝服衬得他面容清癯,眼底却藏着灼人的暗火。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看似体贴地为她系好披风带子,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冰凉脆弱的脖颈,带来一阵战栗。
“祖母生前最疼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若是见你冻坏了身子,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
周妙雅心中一凛,慌忙起身欲退开,却被他更快一步按住了肩膀。
数九寒冬的天,隔着厚厚的衣服料子,都能感觉得到他手掌传来的炙热:“雅儿,如今祖母走了,你可想过日后的生活如何自处?”
周妙雅并不想让文毓瑾知道自己心中的盘算,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她扭过头去,避开他那令人窒息的目光,冷声道:“不劳大哥哥费心。”
“不劳我费心?”
文毓瑾冷笑着逼近,声音中带着令人窒息的威胁:“你一个孤女,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离了文家,你以为你能去哪里?”
周妙雅扭过头去,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文毓瑾见她这般模样,反而得寸进尺:“世上豺狼虎豹那么多,你一个孤女,拿什么保全自己?”
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苍白的脸颊,周妙雅惊惶后退,脊背却抵上了冰冷的供桌,退无可退。文毓瑾轻易擒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迫使她抬起脸,对上他那双充满偏执占有欲的眼睛。
他别过周妙雅的脸,把她弄的生疼。
“二郎是个什么货色,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他如今攀上了郡主,你在他眼里,就是只随时可以被丢弃、被碾压的蝼蚁。”
文毓瑾的语气已变得强势又偏执:“他不要你,我要你,跟我,是你如今唯一的选择。”
“放开我!”
周妙雅奋力挣扎,声音因屈/辱而颤抖:“你既已娶妻,就该恪守本分,不要再行此纠缠之事!”
“娶妻?”
文毓瑾冷笑,擒住她下巴的手骤然下滑,猛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力道收紧,让她瞬间呼吸困难:“正妻是家族门面,而你…”
他凑近她耳边,气息灼热:“做我的妾室,丧礼过后,先去京郊别院住下,那里清静安全,一应物事我都会为你备好,待一年孝期过后,我便正式纳你入房。”
“不可能!”
周妙雅虽被他掐的生疼,但语气坚决:“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在祖母灵堂上,你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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