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月被紧紧的抵在门板上,她生怕贸然触碰到门板发出异样的声音,整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眉心轻拧,清晰的感受到裴霁宁身上炙热的温度,黑暗中她的脸颊染上一层难以捕捉的绯红,“裴老师这话什么意思?”
她语气含着淡淡道笑意,屋外的声音逐渐淡去,她放松警惕。
“字面意思。”裴霁宁。
“裴老师,你我心知肚明我们结婚只不过是家里逼迫走头无路,知道的人越少不是越好吗?”姜宜月。
倘若不是两家逼婚,她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
这没有任何意义的婚姻,不应该像是一个不让任何人知悉的秘密?
“我说的不是这个。”裴霁宁。
姜宜月,“?”她眉眼闪烁,杂物间漆黑一片她看不清他任何的神色。
他这句话却冷倦的飘扬在她的耳边来来回回。
那是哪个?
“姜小姐想让外人知道我们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现在你这么做要是被发现是不是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低头打量着两人此时此刻的处境,狭小密闭风空间内。
她和他紧密相贴,这像是普通合作关系做的出来的事儿?
姜宜月,“!”
她脸色一僵险些挂不住。
一阵沉默,屋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裴霁宁拉住杂物间的门把手往里拉进。
姜宜月刚好贴在门板上,他这么一开门她难忍一个踉跄扑进他的怀里,双手下意识的抵在他的胸膛上,他衣服薄如蝉翼,掌心紧密相贴,他炙热的体温在她手心逐渐蔓延。
姜宜月一愣,收了收手脸色一红,下意识反应过来向后退去再次贴在门板上。
刚刚才打开的一门缝彻底紧闭,杂物间里再是漆黑一片。
裴霁宁握住门把上难忍的笑出声,“还不出去?”
姜宜月抬眼一怔微微侧着脸,往前走去一步,两人再次紧紧相贴。
杂物间本就狭小,再加上门是向里面开的机制更加压榨了两个人的占据的空间。
裴霁宁垂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离得太近,姜宜月不适应的侧了侧头没与他正面相对,门越向里开,她与他相贴的越紧。
姜宜月只感觉些许燥热,门向里开出一定的空间时,她率先侧过身挤出去。
她站在阶梯下停住脚步,没有去看裴霁宁的脸,她垂着眼余光却落在他的姿态上道,“裴霁宁,我知道这门婚姻是你不情我不愿,如果有一天…”
姜宜月话一顿,这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还站在杂物间的裴霁宁,他居高临下,一双淡然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她盯着他的眼,抿抿唇,“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我会把这个位置拱手相让。”
本来两个人如此仓促的领证都是因为互相没有合适的结婚人选,被家里人乱点鸳鸯谱仗着两人之前的关系又随意的凑在一起。
以后他要是有喜欢的人选,她一定会没有任何要求的腾出足够位置。
裴霁宁没说话,脸色还如同以往那般淡然。
“在这之前我会好好保管我们两人之间已婚的秘密,让你在娱乐圈无忧的驰骋。”姜宜月。
她知道,他的粉丝大多数都是女友粉。
倘若在这个时候曝出已婚的事实,对于他的事业必定是一场暴击。
“你还挺为我着想?”裴霁宁轻嗤一声,眼底说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走下阶梯,愈发向她逼近,“你的意思是,隐婚?”
姜宜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嗯。”
裴霁宁淡然的流转黑沉沉的眼眸,半晌他点头,“嗯。”
他向前走去一步,擦肩而过时被姜宜月吹起的长发触碰到脸颊。
他动作一顿,侧着脸看着她的背影,“刚刚你说的那些,我也是。”
微风吹拂着姜宜月的长发,些许挡在她的眸子前剥夺着她的视线,她站在露台上愣去半晌,伸手撩了撩头发,回过身的时候露台上已经没有裴霁宁的身影。
深夜——
饭局结束后回到小阁楼已经是晚上一点左右。
姜宜月打了一个哈欠躺在床上却没有任何的睡意。
她掀了掀眼皮,微信弹过通话。
接过后,那边开门见山,“你不会真妥协结婚了吧,我刚刚刷帖子看见有粉丝说看见你的车停在民政局门口。”
姜宜月,“……”
“南女士,你这个网是蜘蛛现织的吗?这么慢。”她些许无奈,翻身语气懒散,“都结好几天了。”
“!!!”南女士惊讶,“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南女士南词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她流浪在北极,两人鲜少联络。
“喜事?”姜宜月难忍的轻嗤,“这对于我来说是丑事。”
南词,“???”
姜宜月话语一顿,“毕竟谁家好人能像我这样倒八辈子霉联姻都能联上前男友呢。”
死一样的沉默。
稍缓一阵,南词附和,“确实是,挺丑事儿。”
“难怪前段时间我也听说裴霁宁在被催婚,这感情好还把你俩催到一块去了。”南词说到后面的时候,她语气里还夹杂着些许淡淡道笑意,好像是因为他俩在一起高兴一样。
姜宜月,“……”
她一脸无奈没有任何回应。
南词敛了敛笑意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你们俩现在什么情况,住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姜宜月垂死病重惊坐起,挺直腰杆,“我俩又不是没地方住干嘛要住在一起。”
南词大概是听懂了,两个人现在的情况不仅是隐婚,还是各住各的,无非是多了本无关紧要的结婚证,除此堪比陌生人。
南词,“你不怕伯父知道后生气?”
按照姜宜月父亲的意思,想让女儿早点结婚无非是希望有人可以管管她在外面混不着家的性子。
当年她死活要入圈,两父女之间闹的极其难堪,差点割袍断义,这两年感情才稍稍的缓和些许。
现在姜宜月是按照姜伯父的意思结婚了,可这俩住也没住在一起,听着关系还不怎么好,那这婚结了等于没结又有什么意义?
真让他知道不得气死,忙活了半天等于白忙活。
姜宜月躺在床上仰望着欧式建造的天花板忍不住冷哼,“我答应领证就已经很不错了,他还有那么多要求谁惯的他啊。”
她的语气格外的嚣张,完全不担心任何问题。
哪怕终有一天俩人还要回家见父母,她也不怕直接说现在她们就是各住各的只是拿着一本结婚证的合作关系,至于他们还想威胁其他,想也别想。
南词,“希望你真到那天嘴还能这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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