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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结香

小说:

神君下凡升级指南

作者:

李居安

分类:

古典言情

“多少?!五百两?!还是黄金?!”阿罪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她这辈子还从没见过五百两黄金放在一起到底长什么样。

管家落下茶杯,留意起阿罪脚边的剑匣,“我见姑娘出门带着剑和刀,是习武还是……”

“是修士。”阿罪嘴比脑子快了一步,她刚说完就想起此行是为了给永水河君送剑,并没打算替人治病,更何况她根本不懂医术,便想着往回找补。

可还没等她开口,陈管家已经起身,退了两步抱拳行礼,满怀期待看着阿罪,“您要是不忙,随我去瞧瞧也无妨,若是能看出些门道五百两黄金是您应得的,若是看不出什么再走也不亏,若论私心我自然希望此事早日解决,也好早些回家看望娘子和红哥儿,您说呢?”

这么想倒也没错,看一眼不会亏什么,若是幸运,兴许还真的能拿到那五百两黄金,阿罪瞧了眼何还,见他并未反对才犹豫着点了头。

谁知那陈管家千恩万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救他的女儿,在去见汪小姐的路上阿罪得知这汪小姐是汪老爷的独生女,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自打汪小姐生了怪病,汪老爷寝食难安,人憔悴了不少,脾气也越来越差,宅子上上下下没有不怕的。

陈管家说起来也有些唏嘘,解释说他家老爷以前不是这样糟糕的性子,汪老爷年轻时是乡里的举子,与同窗划船游河时喝多了酒掉进永水河里,恰巧碰见在河岸游览的夫人。

照理说一船的郎君哪里需要一个女子来救,何况未嫁之女湿身见外人本就不合礼法,而且救的还是个男子,奈何那一船人一个个喝得五迷三道,别说是去救人,不摔进水里已经算不错的了,简直是来添乱。

汪老爷在河里头扑腾了一阵儿,眼看着河面上没了动静,再不救人这人可就淹死了,汪夫人也管不得许多,跳进永水河将汪老爷捞了上来,许是报答救命之恩,又或许是一见钟情,总之这汪老爷放下举子身份娶了汪夫人这商人之女。

二人多年育有一女,后来夫妇二人游山,汪夫人自山崖坠下尸骨无存,可怜汪老爷三十不到便成了鳏夫,这么多年媒人多得能踏破门槛,但他一直未曾再娶,连相看都不曾相看。

陈管家还说当年他爹暴毙,老娘缠绵病榻,若非汪夫人心善救济,还给他差事户口,恐怕他早已饿死。

话说至此,几人恰好走到汪小姐的院子,陈管家转身瞧见阿罪将头靠在何还身上,又从何还的手里夺过帕子拭泪,担忧问:“姑娘这是……”

阿罪抬眸瞄了一眼何还,二人目光相交,她触电般弹开,对陈管家说:“不仅是美救英雄,竟还为所爱之人守身如玉,太感人了。”

“话是这样说。”陈管家不禁叹了口气,“老爷虽近来脾气不大好,但其实他待我们一直不薄,话又说回来,女儿生病不省人事,又有谁能不心急呢?倒是这外头净是些流言蜚语。”

“这还能有什么流言蜚语,他连相看都不肯。”阿罪很是不解,话本里大把的负心汉,娘子头七未过,新的就已经领回家了,在她看来哪怕几年后再娶,按礼法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是有些人心里会不好受罢了。

“还不就是夫人尸骨无存的事儿,老爷是举子,上数五代那可是代代都穿官衣,只是老爷的父亲早亡,母子俩日子艰难,夫人可就不一样了,她虽是商人之家的孤女,可却是这邕城最大的造船商,外头盛传……”讲到这儿陈管家磕磕巴巴说不下去,看他的表情应该是说得很难听了。

阿罪试探问:“盛传什么?”

“盛传是汪老爷杀了汪夫人,举子娶商人之女,后代皆不可参加科举,自降身份粗听来是赔本买卖,但邕城最大的造船商揽的是官家的活,不说富可敌国也是富甲一方,汪老爷年少时日子艰难,恰好碰上有钱家的小姐,二人摆脱世俗偏见,可未必世俗对他们没有偏见。”不好听的话陈管家不愿意讲,何还说起来倒是没顾虑。

陈管家忙不迭点头,“当年有不少人把夫人当成块肥肉,眼巴巴等着往锅里掉,没掉到自家锅里心里多少是不乐意的,只能拿门第规矩做文章。”

汪小姐的院子里种满了结香花,照理说现在花期已过,可如今黄澄澄开了一院子,几簇枝条还打着结,何还捏起一朵,阿罪也凑过来看,她好奇问:“好好的花儿干嘛要把枝条系起来。”说着便要将眼前的花枝解开。

何还及时拉住她,“晨起给结香花枝打结,祈祷夜里做的美梦可以成真,噩梦可以消解,你若解开花枝就像是捞了人家放的河灯,不吉利的。”

这花应系在一起有些日子,枝条已经长歪回不去了,阿罪手里捏着解开的花枝,转头瞧瞧除了何还有没有人看见她,见四处无人,猫着脑袋又给系了回去。

何还不禁发笑,挑了一朵摘下来送给她。

阿罪不敢收,怕搞砸了人家的愿望,垂眸用手指了下陈管家的背影,若是被人发现那还得了?

谁知何还却直接将手里的结香花插在阿罪的发髻上,低眉笑道:“这花很香,在我心里与你很是相配,若有人问起,你叫他直接在那五百两黄金里扣除便是。”

陈管家唤来侍女打开汪小姐的房门,房间里香气宜人,桌上的花瓶里也插了几枝结香花,层层帷幔将床遮了个严实,何还打量着屋中陈设,倒也没什么特殊,琴棋字画皆有,但唯独画多了一些,墙上挂便罢了,架子上堆放了不少,桌旁桌上也没留下多少空地儿。

倒是房中一面屏风引起了何还的注意,多数屏风画景画物,这一面画的竟是人,且是男女于郊外放纸鸢的情景,其中神态活灵活现,仿佛就站在面前一样。

何还并未直勾勾盯着这屏风,云淡风轻般提了句:“汪小姐这般身份,又精通琴棋书画,说媒的人想是多到能把汪府的门槛踏破了。”

陈管家顺着话继续往下说:“照理说是这样,但我家小姐的心思没用在挑个好夫婿上,邕城行商的多,城里的青年才俊她皆看不上,只一门心思钻研画技,大约是想找个读书人。”

“那这屋里的画都是汪小姐画的?”阿罪盯着一幅戏雪图不懂装懂点点头,画中少妇笑看着蹲在地上团雪球的小孩儿,什么画技她不懂,她只懂这图画得惟妙惟肖。

陈管家道了句:“是。”又解释说:“这是小姐的闺房,若非特殊情况我们也不得进,平日里只有两个小侍女陪着她,郎君姑娘有什么问题得问她们才知晓。”

房间门口立着两个身着粉衣的少女,那两个少女一瞧便是不常见世面的,从进门儿到现在不敢用正眼瞧一眼何还与阿罪,就只是闷声候着。

何还瞥见床旁的架子上放着个木质食盒,上头雕着阳春楼三个字,粉衣侍女慌忙上前拉开幔帐,这才容他坐在床边替汪小姐把了脉,虽脉象有些发虚,但的确是睡着了无疑,那些个郎中并未说错,既然不是病,那这里头定有些讲究。

陈管家满怀希望注视着何还,“小姐的病可是有救了?”他还盼着小姐快些醒来,自己也可以早日跟老爷告假回趟家。

何还放下汪小姐的手腕,“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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