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师兄，我证明，聂小师姐没有煽风点火。”
聂书沉吟期间，一个身穿紫色宗服的少年出现在她的身侧，看向莫司珩的眼神十分胆怯，
梁云？
聂书一怔，那天在齐云殿分开之后一直没能看到他，想不到再见竟然是这种情景下。
“你如何证明。”
“我…我……”
“没事梁云，不就是挥剑吗”
“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的。”
聂书看着吓得脸都白了的梁云轻轻摇了摇手，
这小子还挺仗义，明明自己都怕的要死，还这般为自己正理。
她和梁云也只有从宗门口到齐云殿的一路之缘，他能这般为自己辩解她已经很感动了。
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原因。
“聂姑…小师姐，”
“挥剑可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啊。
梁云有些急，可一旁面无表情的莫司珩让他不由得有些发怵。
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挥剑确实是字面上的挥剑，可它更重要的挥什么剑。
平常弟子普通惩罚可能是挥自己的命剑，外门弟子可能会挥桃木剑，而情况严重的，挥的是莫师兄的封天。
封天之所以叫封天，不仅是因为它体型大，剑身宽厚，还因为它威力强大，剑体沉重，
据说，当年莫司珩下山历练，有几个不长眼的山匪想要称莫师兄睡着的时候偷了这把剑，结果被它将双腿生生砸断。
灵剑对于凡人来说本就沉重，更何况是封天。
聂小师姐刚刚进入宗门几日，想必体内并未有什么灵力，别说挥剑了，能举起封天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聂书没有看到梁云眼中的担忧，她也并不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
其实对她来说，挥剑也算不得惩罚。
她本就是半路出家，才入宗没多久，基本技法的练习是必不可少的，
就算莫司珩不让她练，她也会自己勤加练习。
所以本质上，并未有什么差别。
只不过……
这气不能白吃。
“莫师兄，挥剑我接下了。”
“但我还是有个问题要问。”
“既然你向梁师兄要证据。”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煽风点火了?”
“这种东西自说自话，怎么表达都没有问题。”
“还是说，莫师兄的意思是，自己就是代表公正?你说的话就是真理?”
显然没有想到聂书会直接这么说，莫司珩眸光微闪，
当他听明白聂书的意思后，眉毛微不可见的挑了挑，虽还是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多了几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那便取消惩罚。”
六个字缓缓的从莫司珩口中吐出，态度转换之快让聂书都没有反应过来。
？
取消…惩罚？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心虚了还是真的被自己说服了？
聂书属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看着莫司珩拎起醉酒的江盏和韩昭一闪而过，没有再看自己一眼。
？
是她的错觉吗，她总觉得莫司珩好像很不待见自己。
“太好了，聂小师姐，”
“你不用受罚了。”
见聂书成功躲过了处罚，梁云开心的凑过来，热络的样子让聂书这样自来熟都人也有几分不太舒服。
“梁师兄，叫我聂书或者聂师妹就好，”
“小师姐什么什么的听起来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她来玄天宗撑死不超过几天，单因为拜师灵俞就成为这大半个宗门的小师姐，真是让她有些受不起。
心不安理不得，
明明就是承了灵俞的名头，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感觉。
“可…”
梁云还是有些犹豫。
“哎呀，我们不是朋友嘛，私下里怎么叫也没人管，你情我愿的事情，干旁人什么事。”
“……好。”
“聂师妹。”
梁云含着下巴点点头，有几分羞涩。
聂书没有留意他此刻的表情，倒是凤休看着梁云时不时偷瞄聂书的眼睛皱了皱眉头，
他从未见过这位叫梁云的弟子，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
只是此时见他和聂书这样互动，心里竟是觉得有些别扭。
“刚刚多谢梁师兄仗义直言。”
“不…不用谢。”
“凤师兄还…还是叫我师弟就好。”
作为玄天宗的老弟子，凤休的名字他自然是清楚的。
入宗不久便被宗主收入门下，破了几百年来入玄天宗先进外门的规矩。
原本以为他是仗着“圣子”的身份才享受如此待遇，直到那天看到凤休和赵良筑月台之战，他才知道，
天才和普通人之间，差的从来不是一星半点。
凤休处处放水，赵良举步维艰。
甚至于凤休连剑都没有拔就在几息之间将赵良踢下了台。
被这样实力天赋的人喊一声师兄，梁云心肝都要颤三颤了。
“我与聂师妹先后入宗，”
“她既然叫你师兄，我也当唤你一声师兄。”
“凤师兄，使不得。”
“说起来，我唤聂小师姐为师妹，也是无礼了，”
“我还是叫师姐…”
“？”
为什么又绕到她身上来了。
“也好。”
凤休点头。
？
“哎…不是……”
怎么就也好了。
“聂师妹，梁师兄唤你我师兄师姐是玄天宗历来的传统。”
“我们实在难为情，可以也唤他师兄。”
“这样别人说起来，错就不在他了。”
凤休对上聂书的眼睛，眸中满是真诚。
确实，依状况来看梁云这个性子确实容易在宗内受到欺负，如若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喊他们师妹师弟，就势必会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
到时候，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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