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月的话音一落,祝宛姩连忙叫人去东偏房把萧风带了出来,萧风一见祝宛姩,虚弱地作揖行礼:“夫人。”
演得倒是不错。
“萧风,你可有事?”祝宛姩立刻关切地上前询问。
“我……办事不力,误了差事。”萧风微微垂着头,满脸惭愧。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把东西给五皇子送过去了。”祝宛姩按照之前说好的走向回答,“这两日你不在,殿下怕是也一直在寻你。”
“这位公子脸色怎么如此差,快请他入座。”顾华韵焦急道。
“老夫人好。”萧风给顾华韵行了礼,被安排着坐下,“想必是中了药的缘故。”
“药?”
梅小娘在一旁,心虚得不敢说话。
萧风断断续续地解释:“那日我从玉楼出来,便遇上了一众家丁,他们揍了我一顿,把我锁到了一间房子里,这几日没怎么给过吃喝,今日他们将我锁到了另一间屋子,那屋子里的香薰中被人下了药,我……”
“瞧瞧你干的好事!”顾华韵冷笑一声,对着梅小娘质问道,“你现在本事真是大了。”
“宛姩,这位公子身体不适,带他到厢房歇下吧,叫厨房备些吃食,再叫人去请郎中。”顾华韵气得垂下头,安排道。
祝宛姩按照顾华韵说的,将人送走,又叫人去传话,这才又回了厅内。
顾华韵怒不可遏,缓了许久后才开口,眼中满是失望,只这一句话便如同判了梅小娘的刑一般:“你犯了这样的错,去个清净些的地方反省反省吧,媛儿跟在你身边迟早要被教坏,明日我就让人送你去庄子。”
梅小娘一惊,不可思议地说:“老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好事?”顾华韵冷笑着说,“小娘做伪证诬告后辈偷情,擅自扣押皇子近侍给其下药,这些事若是传出去,哪一个不叫人笑话?!若是换了别的哪家主母碰上这种事,早把你赶出门去了!”
见顾华韵真动了气,祝宛姩连忙上前,顺着顾华韵的后背轻声安慰。
梅小娘还要再说些什么,思索了半天,最后却哑口无言,站在那里哭了起来。
“婆母,千万莫动气,今日您劳累了许久,不如就先回去歇息吧,这里我会处理好的。”祝宛姩握着顾华韵的手,柔声说道。
顾华韵动了肝火,现下真觉得有些疲倦,方妈妈扶着她起身,她拍了拍祝宛姩的手心,道:“这是个麻烦事儿,你也要好生休息。”
“儿媳遵命。”祝宛姩福身说道。
顾华韵走后,祝宛姩一瞥地上跪着的秀月,语气渐冷:“秀月,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奴婢知道……奴婢不该吃里扒外……不该……”秀月磕磕巴巴地接。
“你知道就好。”祝宛姩抬高了语调,吩咐外边的人,“兰钗苑秀月,罪一意图诬陷主母,罪二行窃偷盗,打二十杖,逐出门去。”
秀月一听,立马大惊失色,抓住祝宛姩的衣角:“夫人!夫人!夫人求您放奴婢一条生路,二十杖会打死奴婢的……奴婢知错了,求您从轻发落吧夫人……”
“我当家第一日,就说过有错就罚,前些日子在院子里行赏,我又提醒过你,若有人不忠不义我绝不轻饶。”祝宛姩把衣角从她手里抻出来,眼神冷淡,“秀月,这些话你是没听见么?”
秀月痛哭流涕,后悔不已,在地上不断给祝宛姩磕头:“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若有过不罚,只是知错便可饶恕,那还有什么秩序公道可言?”祝宛姩冷冷地看着她,“你收人银钱、偷偷观察我的时候没觉得自己有错?一次次将我的行踪往外汇报的时候没觉得自己有错?吃里扒外领赏的时候没觉得自己有错?”
祝宛姩唤人把她抬走,对着外面的人吩咐:“行完刑便把她带到衙门,将她偷盗之事如实上诉。”
“是!”门口的妈妈应声道。
哭喊着的秀月被带了出去,屋内只剩了祝宛姩与泪流不止的梅小娘。
祝宛姩回首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行至门前却被梅小娘拉住了手腕,她淡淡地将梅小娘的手指掰开,说:“姨娘,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你也配和我提好自为之?!”梅小娘琢磨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那奸夫跟她说他们二人情比金坚,跟顾华韵说任务有误,假的,全是假的,这一切都是祝宛姩安排好的!
如果不是安排好的话,又怎么会那么巧?何妈妈一抓就能捉住五皇子身边的侍卫、秀月每次来她这里兰钗苑里都没人发现……现在细细想来,这都是祝宛姩给她下的圈套。
梅小娘越想越急,气道:“祝宛姩,你敢算计我?”
“算计?”祝宛姩嗤笑一声,“难道不是姨娘先算计我的么?”
“许是这些年家里风平浪静,没地方能让你发挥,这乍然一使心计,就出来了这么多错漏。姨娘,你玩的这些花样放在旁人家里,别人只当你逗小孩呢。”祝宛姩脸上的嗤笑又变成了平日里柔和温婉的微笑,只不过言语犀利,让人望而生畏。
“祝宛姩,你个贱人!”梅小娘气急败坏道,“你和我有什么区别?我有三分无耻你就有五分,我有七分心机你就有十分!你……你这个小贱人!”
祝宛姩转身,轻轻地皱了下眉,似乎是觉得面前这人有些吵闹,她伸出手指在面前晃了晃,示意梅小娘别再讲话,她微笑着道:“姨娘说得不错,我就是如此歹毒。”
“不过再恶毒,我也未想过要在外人面前让你难堪。”祝宛姩笑了笑,“姨娘,若不是你给我这个机会,我这些阴险手段也没处使啊。”
几日前,梅小娘送来水云来混淆她的视线,实则让秀月在她身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准备给她下套,察觉到这个可能后,她便故意让秀月看见她与宋永桓见面,顺水推舟给了梅小娘一个名头。
谁成想梅小娘竟这样蠢笨,日日唤了秀月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勾结一般,还让萧风给她写了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件,想凭着这一封信来指认她与人私通。
最蠢的,莫过于今夜将萧风带进府,在屋里放两人的衣衫物件,点了催情的熏香,引她去东偏房,做出两人偷情的模样,再在人面前揭露此事。
谁会外面穿得整整齐齐,只留一件里衣放在床头等人发现?
先不说这些环节里有多少错漏,就说梅小娘真做成了此局,将私通这事牢牢地钉在祝宛姩身上,她就不会仔细想想这丑事对她自己、对她女儿、对整个钟家有什么样的影响?
她真以为自己能拿住管家钥匙么?
京城这么多豺狼虎豹,见钟家只有一个毫无根基的姨娘管家,只怕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将钟家生吞活剥了。
祝宛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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