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放弃歌剧院首席?
夜里辗转的猜测,在他的质问声中被证实。
他竟然真的和宋含烟做了交易!
大概就像媒体报道的那样,他给宋含烟做靠山,她告诉他想知道的一切。
被宋含烟当成吊住沈孟峥的诱饵,赵舒晴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总之挺难受的。
宋含烟曾是她追逐的光,是她仰望的师姐,在她心里,宋含烟是可以掏心掏肺信任的人。
可如今,这束光却淬了毒。
她最隐秘的心事、最不愿让沈孟峥知晓的软肋,被宋含烟当成了交易的筹码。
原来她在宋含烟眼里,不过是可以随手可弃的小尾巴。
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拿她的秘密和沈孟峥交易。
不得不说,沈孟峥可真有本事。
他总能把她身边的人变成他的人。
就连分手了,她的身边也全是他的说客,每个人都在为他说好话,告诉她离开他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没人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
赵舒晴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亲人朋友都不缺,却常常感到孤单。
全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恨意像突逢暴雨的河流,瞬间将她淹没。
赵舒晴再也不想品尝背叛的滋味,不耐烦地推开他:“我没有为你拒绝歌剧院的首席,我只是诚实告知了自己的感情状况,是他们不选我。”
“都一样。”
沈孟峥很开心她肯据实以告。重新把她拥进怀里,力道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
歌剧院从不青睐有婚育计划的首席舞者,宋含烟当年的选择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一点连他都知道,赵舒晴不可能不知道。
可她偏偏在那个能改写命运的面试场上,坦然告知面试官,她计划毕业就和他完婚。
这份毫不犹豫的坦诚和甘愿放弃前程的笃定,不是爱,又是什么?
沈孟峥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执念:“晴晴,承认吧,你爱过我。”
他的手臂像两道滚烫的铁箍,死死将她圈在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骼揉碎,嵌进他的血肉里。
赵舒晴攥着拳头抵在他胸口,指尖都泛了白,却推不动他半分。
他身上沉甸甸的压迫感,压得她几乎窒息。
她真的感觉好窒息。
这么被他抱着,恍然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那个无力反抗舒雯的年纪。
害怕和抵触同时包围了她,这一瞬间,她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说话。”久等不到回应,他松开怀抱。在她刚要换气的瞬间,他又伸手将她按在身后的门板上。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肩窝,整个人俯身逼近,琥珀色的眸子牢牢锁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执拗。
执拗地要一个结果。
被他这么一抱一晃,赵舒晴眼前冒起金星,一阵天旋地转。
她从他的臂弯里失控地往下滑。
沈孟峥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晴晴,你怎么了?”
行为终于不再像刚才那么强势,担忧的声音又让他变回她熟悉的沈孟峥。
赵舒晴撑起身来,贴着门板用力呼吸。
头依旧很晕。
从前天陪他去晚宴开始,她就只喝了几杯酒。昨天更是粒米未沾,还因为旧伤吃了过量的止痛药。
至今她的手脚还麻嗖嗖的,连站稳都要费力气,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折腾。
爱与不爱,对现在的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安安稳稳、体体面面地生活。
赵舒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不情不愿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浮:“当年他们找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
她顿了顿,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一口气把不愿提及的过去说完:“你知道舒雯从小把我管得多死,和你同居的那几年,我过得很轻松,不想改变,所以我面试的时候把自己的感情状况据实以告。况且那时候我才大三,年轻气盛,总觉得就算不当歌剧院的首席,凭我的本事,也能做个像样的舞者、编导,他们抛来的橄榄枝,在我眼里没那么金贵。”
她的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
分开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真心话。
沈孟峥眼里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不想追问她后来为何爱上郑北了,只是抬起手,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晴晴,我从未变过,我可以让你一直都那么轻松。”
这是沈孟峥的承诺。
赵舒晴听完,却只想笑。
胸腔里翻涌着说不清的讽刺。
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松?
现在一见到他,那些被控制、被背叛的记忆就会翻涌上来,窒闷感在胸腔挥之不去。
赵舒晴偏头,避开他的触碰:“如果你真想让我过得轻松点,那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不可能。”沈孟峥不仅不走,还不断往她跟前逼近,彻底将她禁锢在自己与门板之间,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
这就是他承诺的让她轻松?
赵舒晴仰头迎上他的目光,眼里的温度冷得像淬了冰的刀:“沈总真不愧是舒雯相中的人,连控制欲都如出一辙。”
“我没想控制你。”沈孟峥移开按在她肩窝的手,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可他无论解释什么,她都相信自己的感受不会骗人。
她真的厌倦了和他纠缠。
“宋含烟既然把过去的事都告诉你了,没说我为什么不愿再和你在一起吗?”
“我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她。”
沈孟峥回答得无比坚定,“我不是赖生,不需要靠女人敛财,你想跳舞,我给你最好的舞台,你想做编导,我给你投资,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他语气真诚,条件诱人,用行动诱惑她向他靠近。
可她最想做的事还是远离他。
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害怕心动,害怕沦陷,害怕事情的发展超出她的控制。
赵舒晴清楚她在沈孟峥的人生里早已不再特别。
解姝华既然能取代她未婚妻的位置,也能取代她爱人的位置,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失去存在于他生活里的意义。
做露水情人,她还能自欺欺人,说是生理需求。可他偏要她以女朋友的身份重新融进彼此的世界。
一份确定的关系和一个有婚约的男人,她自认为做不到。
她没有沈孟峥的好脾气,受不了被甩的结局,如果把她变成被甩掉的那一个,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她真的会疯。
她想骄傲地活。
赵舒晴侧过身,从他手臂的缝隙里钻了出去,用手指着想要继续靠近的他,警告防备他的靠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告你,我现在只想去工作,麻烦沈总别跟着我,也别来烦我,请你说到做到。”
沈孟峥被定在原地。
他喊:“晴晴。”
干哑的声音带着乞求,似乎想求得她心软,让她别丢下他。
赵舒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现在怎么还敢这么想!
还当他是那个体弱多病的豆芽菜吗?!
赵舒晴离开的脚步迈得更快,眨眼间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
和工作室的人碰头,跟他们详细讲了港城一行的收获。
听她说春晚演出结束,他们要为明琼的新剧场准备开幕演出,工作室传来许久未有的欢呼。
“赵老师太棒了。”丁兰率先发声。
丁兰是工作室的核心舞者,这次春晚她做主舞。她舞跳得非常好,人也活泼,工作室的人都很喜欢她。
有了丁兰的欢呼,音乐总监牧修也跟着一起欢呼:“我们竟然要去柏林演出,想想就振奋。”
“是啊!是啊!”纪盈盈也跟着附和,“还是以我们团队的名义,这算是我们工作室第一次正式亮相,真的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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