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朱元璋一副噎住的样子，那朱标更是愣得像是吞了玛莎拉，再用酸脆球佐餐配街头绿色邪能汁液那种。
“你说不能废？”
朱元璋又是重复了一次。
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没老到耳背的程度。
穿着龙袍的老朱是凑到了两人跟前。
伏在地上的朱安宁是顾不得朱标那幽怨的表情。
是连忙解释了下去。
“废不得啊，陛下崛起布衣，英武非常，天授神智，仁慈爱民，惠及四方，智慧勇敢，光照寰宇，功绩伟业，永垂不朽，天命所归，一代英主，荡涤群雄，光复华夏，建我大明，功烈赫赫，垂于青史……”
朱安宁的起手，朱元璋已经是非常熟悉。
“停！知道茹太素么……”
“知道……”
“知道就说人话！！！”老朱想找张桌子拍一下，却发现已经离案台有点远……只能剜了一眼朱安宁，说出了那个因为废话太多，差点被老朱打死的反面教材……
哎，老朱还是不懂欣赏，自己可是好好让方孝孺和宋慎教自己一些马屁辞藻的。
虽然两人都很是鄙夷自己，但是还是编排了不少四字词语，听着就是地道……
结果每每都被老朱阻止，没意思……
朱安宁是有点郁闷。
却又不能发作，只能连忙继续说下去。
“锦衣卫是陛下设立的，政令若是出尔反尔，反倒是让地方觉得儿戏……特别是时间如此短。”
他给出的理由非常现实。
原本还有些愤懑的朱标也是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确实如此。
政令和军令一样，都是慎重的决断。
若是朝令夕改，你让下面的人如何自持。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锦衣卫目前来看，就是有问题。
朱标冷静了下来，但是不代表他改变了主意。
在百官面前，他是断然不会说表现得太过忤逆朱元璋的。
但是，现在就两父子加朱安宁，那顶撞几下，老子还能砍死小子我？
朱标是咬牙就插了话。
“父皇，锦衣卫始终是过了，只要他们存在一天，那便是对大理寺对刑部对明律的践踏！！！”
这番话是让老朱脸色腾一下又红了起来。
朱安宁是看得目瞪口呆。
我了个妈呀，好大儿哥哥，还是你猛……
看来史书上老朱追砍太子，不是杜撰？
“你懂个屁！杀了些读书人，你就心疼了？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老朱已经不想再找案台拍。
他想找点顺手的东西……能劈砍砸人那种。
只是一时半会没有发现而已。
“从古至今，读书人都是治天下的根！父皇你若是继续用这锦衣卫，岂不是把这根都给拔了？覆巢之下无完卵！”
朱标是不甘示弱，跪是跪着，但是嘴硬得很。
一股不太妙的气氛，在宫殿内蔓延。
朱安宁是听得心惊肉跳。
要不让自己退下……二位再吵？
“根？那些烂根，你不切，他们附在大明这棵大树上，敲骨吸髓！”
“那所有根都是烂的？父皇你看看锦衣卫抓了些什么人！！！”
“哼，剜去烂伤口，带上些干净的肉，这又如何？？？”
两人是越说越大声。
朱安宁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真就是不能沟通。
明朝又没有傻子那开高达给你Trans-Am同步率百分之四百……
这爷俩根本上就是理念不同……
老朱这天天怎么办唯有杀的性格，他知道自己害了些人，但是依旧会坚定地执行。
朱标相对而言就比较正常。
仅此而已。
“你啊，就是随你娘，动不动就发些无用的善心，你看人家朱安宁都比你拎得清！！！”
“哼，父皇，你如此这般，日后那史书会如何写，您应该心里清楚！！！”
“史书怎么写？老子会在意史书怎么写？我当过和尚，我讨过饭，我有不让他们写？我死了，他们爱怎么写怎么写，子孙若是知道尽孝，帮我一刀宰了那些狗娘养的腐儒，若是不孝，那我权当不知道就是！”
“父皇！你这是不讲理啊！”
朱标是一下就站了起来。
气氛已经从凝重，变成了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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