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朱标先打破这无言。
“于国于民,这法子我都认可,也可以让父皇少些杀孽……”
“但是此法决不可多用!不然这会成为脱罪的重要方法……这钱银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是有些东西,不可用钱银来交易。”朱安宁连忙跟了句。
明朝后的某个朝代,又不是没用过。
最后又是变成羊毛出在羊身上。
三七分成之类的事情,是这群官僚土绅完全干得出来的。
不需要朱安宁细说,朱标是能理解他的意思的。
也是点了点头。
只有一旁的宋慎有些懵。
但是他性格很好,不然也不会和方孝孺这种犟狗都还玩得这么好了。
他就静静站在一边听,也不说话。
“对了,今天上朝,父皇已经告知百官你的存在了,明日起你是否要上朝?”
“我?上朝?什么时辰?”
“比詹事府点卯更早一点……”
朱标说得相当直接。
于是朱安宁回答得更直接。
不愧是京城上班的人们。
起得比鸡早不是开玩笑的是吧。
今天能被拉起来这詹事府已经是极限,结果现在说还要更早?
怎么不一刀鲨了他……
所以他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禀告太子,我位卑言轻,还是不要了吧……”
“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回答……”朱标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但是你需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上朝议事的机会都没有,你真的不去?”
“有事臣可以找太子!”朱安宁拜了拜,用了上尊称,然后咧嘴笑了起来。
朱标也是轻笑了两声,便没有再勉强他。
“今早父皇已经明说了只要返还双倍赃银便不过多追究,不知道那些涉及了官粮等问题的人,会不会主动交上来……”他忽然又换回了刚才的话题,多少有点忧心。
“继续查,有问题的继续抓就是了,抓多了自然会主动的,垃圾是不会自己去到他们该去的地方的,这时候就需要太子和洪武爷去动手了。”
“也只能这样了。”
涉案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单单毛骧第一次交上来的就已经极其骇人。
昨日审了一轮。
又多了一大串人。
朱标估算过,真按那名单,这样杀下去的话,基本也不用上朝了,六部杀光,御史杀一半,十二布政司全灭,这太夸张了。
所以才会有说朱安宁的办法,虽然不是很完美,朱标父子仍旧愿意采用这件事。
这个话题就此终结,这是需要时间去验证的东西,两人讨论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于是朱安宁回到之前的耕田话题,这才是他更关心的事。
他的玉米大计!
番薯土豆解决温饱。
玉米解决的问题要远远多于土豆!
桑基鱼塘不能乱搞,但是玉米青贮养动物,这是可行的哇。
“对了,敢问太子……那伍……五皇子现在在何处,江宁军屯究竟何时开垦,时间不等人啊。”
他连忙问了嘴。
其实他还想问刘廌刘畾还在李景隆在哪。
每次想到那是李景隆,他还按着李景隆和朱棣住了这么久……真是滑稽。
还有那方孝孺也是。
怪不得小燕同学老是想打他。
历史传承嘛……
“他们?”朱标被问得愣了愣,然后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他们最近也是遇上了点事。”
事?不就是带队种田么?还能有什么事。
朱安宁那真就是一脸懵。
宋慎也是好奇了起来。
“江宁屯田种新粮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应天府了,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啊,街口大妈都知道。”
“那街口大妈是怎么说的呢?”
……
听到这个问题,朱安宁是瞬间沉默了下来。
街口大妈,那自然是哈哈大笑地在那嘲讽上面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哪有什么粮食产量能这么高。
十有八九是遇上了什么江湖骗子之类的。
比较相信朝廷的部分大妈,虽然没有说得那么露骨。
但是基本论调也是,先看看嘛,说不定产量能比得上水稻小麦呢。
总而言之就是,没什么人信。
“她们不信……”
朱安宁说得直接。
“如果不是我和父皇亲眼所见,亲口吃下,我们两也是半信半疑,更不用说一般百姓了。”
“但是这个跟周王那边……”
“军屯的人好调动,亲卫或者附近军屯,家世清白的调过来的就对了,但是总旗,十夫长,还有一些小官吏呢?总是也是需要找些人来吧。”
朱标说得有些委婉。
其实就是但凡有点家底的,都不看好这屯田所。
种田就算了,还特么种不知道哪来的新粮。
框傻子啊……
被选召的人那是千万个不愿意。
头几个被
迫无奈赴任了,后续的人提前知道消息,那就各显神通了。
最后弄得李景隆等人是头疼不已。
“不好找?这应天府这么大,这人还不好找?”
朱安宁还是有些懵。
“能找的自然都是有些家世的,但是大部分都是不愿,本来人家在卫所,亲卫待得好好的,去一屯田所……头几人还能强行调过去,后面的大部分都是称病或者耍赖。”
“还能这样?”
这不是不讲王法的封建时代么,怎么到这些事情上就讲道理了呢?
“所以到现在这军屯还没开拔?”朱安宁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封建时代可以行政效率高企,也可以行政效率宛如大嘤帝国。
而且这事,上报老朱那就直接解决了。
老朱拍桌子,谁敢不听。
但是什么都报老朱,不也是显得大家很无能么。
这事才搁置到了现在。
而说着说着,朱安宁的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这不巧了么,他们那边缺人,我们这边有人!”
朱安宁一拍桌子,指了指屋外,对面那房子里,走来走去实际什么事情都没好好干的一群人。
朱标也是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詹事府乃辅佐我处理政事的机构。”
朱标沉吟了一声。
朱安宁则是跟着笑了一声。
“国事政事天下事,以农为最重,这农事,恰好是太子殿下目前最忧心的事情,我作为詹事府少詹事,责无旁贷,应当为太子分忧!”
他摆出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朱标也是收敛了下笑意,非常配合地回道。
“如何分忧?”
“率领詹事府上上下下,全力支援江宁屯田所,速速将这新一批番薯土豆种出来!”
“有理,准!”
两人唱双簧似地说了一段,然后一同笑着,看向了对面那群。
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
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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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侯爷。”
汝南侯梅思祖、吉安侯陆仲亨面无表情地刚下了朝。
他们知道这次躲过一劫,全靠李文忠仗义,还有陛下念旧情。
现在是时候,偿还恩情了。
两人都准备回家和家人做个告别,然后,北上。
结果令两人没想到的是,一群官员围了上来。
最后是带头的一名文官开口问道:“侯爷,这……意外收取的那些钱银,退还国库,陛下是否真的能宽宏大量……”
这官员明显水平不太行,说的卡壳不说,还一点都不婉转。
不过幸好梅思祖和陆仲亨也都是粗人。
两人哼了声回道。
“陛下一言九鼎,咱已经把那些不义之财,退还国库了,还捐多了一份上去,我劝诸位,也早日上交国库!”
两人脚步走得飞快。
知道现在说多错多。
这两年他们已经惹了太多乱子。
现在就怕又祸从口出。
说了这么一段,飞也似地一同跑回了自己的府上。
梅思祖刚回到家,迎头便撞上了自己儿子。
“梅殷?今天你不当值?”
梅思祖是满脸问号。
看着自己儿子大白天出现在这里,那是相当意外。
“父亲,指挥使让我回应天府,说让我履新职。”
“新职?我怎么没有听说!”
难道是自己犯了事,自己儿子也被牵连了?
梅思祖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只觉得真是倒霉透顶。
这好儿子可是驸马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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