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听讲的人则沉默不语。
“……”
“标儿你怎么了?是你觉得那朱安宁的法子有问题?”
“应该可行……”
“那你是觉得这太阴损了?”
“又没损我大明子民……”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文华殿里。
只有朱元璋和朱标站在案前。
只不过一个是精神抖擞,目光如炽。
另外一个……那是有点颓……似乎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朱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老爹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说话……
那自然是有点累了啊……
“父皇……呃……”
“来来来,别说话先,我们参详下,看下究竟哪个地方适合试一试这朱安宁的阴损法子,标儿,回来时我已经想过了,你觉得安南那地方合不合适?那地方距咱这应天府路途遥远,但是据说物产又还算丰富,不是什么鸡肋之地,只是不好管而已!要是按那朱安宁的法子,用最小的代价,把那里拿下来,岂不是美事一件!”
朱元璋在那拍着桌子,越说越激动。
本就累极的朱标,那是只能强撑着,回了话。
“父皇,安南那边物产确实合适,但是路途遥远,咱们又不熟地形,很难大规模派兵啊。就算是按照朱安宁的法子,也应该先在边界附近设置贸易司,开关贸易先。”
“有道理,其中的细节……”朱元璋,刚想开口。
却未曾想到,朱标已经先他一步。
“其中的细节请由父皇定夺!!!”
“呃……”
朱元璋也是被这抢答噎了下,抬起头,看到了是黑着眼圈的幽怨朱标。
便也是立马明白了自己好大儿抢答的缘由。
是最近事太多了吧……
都怪那朱安宁,一下整了那么多活。
大概是把自己的好大儿给累坏了吧……
于是老朱赶紧给了个勉强的笑容。
“好好好,标儿,这件事情我来,我来,呵呵。”
听见自己的好爹地终于有了点干活的意思,朱标终是松了口气,顺带还咳了几声。
听见这不对头的声音,朱元璋也是紧张了起来。
毕竟好大儿就一个……
最近自己确实不像话,有了阁臣之后,确实是懈怠了很多……
“标儿你没事吧。”
“咳咳……父皇我没事,就是有点风寒而已,御医来看过了,已经煎药服用过了。”
“好好,那就好……”
“对了,父皇,咳咳……下次您去那朱安宁那,把我也带上吧,我也是想见见他。”
见见这个让自己天天待在这宫里没日没夜处理政事的,罪魁祸首……
“好好,过些时日他那边好像要收一批石膏,说要做肥料,我们刚好去看看!”
朱元璋那是连忙开了口,想安抚下自己这日夜操劳的好大儿。
“肥料?什么肥料?”结果朱标,眼前又差点一黑,怎么好像又有新事情啊……
“哦,是咱忘记和你说了,朱安宁那边说是能大量产出比肩粪肥的肥料,原材料之一就是石膏。”
“什么?比肩粪肥且能大量产出?父皇你莫不是说胡话!”饶是朱标很是疲惫,听完老朱这话,他也不得不强撑起精神来。
主次他还是分得清的。
先前那什么贸易司的阴损法子,是需要慢慢商讨的,急不来的事情。
但是这肥料可就非同一般了!!!
今儿正好是秧苗种下去没多久的时节,如果肥跟得上的话,会不会对那些农田的亩产有帮助啊!
“起码效果咱是看到的了,能不能大量产出,这不是去他那里看了才知道么。”
“父皇,务必要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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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永远不是立夏之时,而是更往后的日子。
今天就是太阳猛到能把人晒抑郁的那种天气。
所以结束了早上的活,包括朱棣在内的人,都回房休息了。
朱安宁自然也不例外。
他缩回了自己的房车里。
打开了空调……
只要电量还能在50%以上就不虚,反正不能亏待自己……
这狗都能热到跳河的天气,不开空调是不可能的……
朱安宁在桌前,刚整理完接下来要用的资料。
然后,便陷入了空虚的贤者时间。
之前,捣鼓了一堆东西,多是穿越过来的一时激情而已。
他又不是什么特种兵,九世善人,大学教授,青杰博士之类的特殊人群。
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所以他也会犹豫会迷茫。
正常人都会这样。
偶尔也会在夜间时,突然豪情万丈,却也会很快清醒。
皆因他很有B数。
没有那么大个头,戴那么大个帽干嘛……
朱安宁看了眼桌上的毛选,那是长长地叹了
口气。
这本书是当年南方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城市,一群黄皮白心黑衣服弱智崽闹事的时候,他看新闻看得膈应,一时兴起买的。
说起来,现在才算是正式开始看。
只能说越看越佩服,也越看,越觉得自己废物……
“呼……虽然很想像导员那样,扭转万象……有心无力有心无力,管好自己,管好庄里那群人再说吧……把肥料、那几种天选主食推广出去,就算是对得起自己炎黄子孙这个称谓了吧……”
朱安宁,安心地躺到了后纵床上,不再去想有得没得,睡午觉重要。
院子里,风卷到了田边,吹动了那些已经不能再算是苗的作物,碧绿的叶子煞是好看。
不管是土豆还是番薯,都已经长了许久,辣椒苗和玉米,更是高了不少。
朱安宁期待的收成,应该不会差。
只是世事总是奇妙,顺遂和不顺遂,总是结伴而行。
肥料那边,蓝梁现在正一肚子火。
备货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本是。
但是现在的蓝梁很是恼火。
“蓝染,你几个意思?”
他看着自己整备好的石膏矿,在一个阴柔汉子的指挥下,正在逐渐被搬到其他地方去。
今天下午是约好和那永乐庄的朱爷交货的日子。
他其实早早就准备好了货物。
他准备等这一批货交割完,和那永乐庄正式确立长期合作,才上报到蓝玉那边去。
结果,半路杀出了蓝染这个妖人。
“蓝梁,我早就和义父打过招呼了啊,江南那边有大氏族要建宅子,这些石膏是义父要送人的,怎么,你有意见?”
那蓝染说话不急不缓,一副已经把人拿捏的表情。
“蓝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把那些要送人的石膏先卖了,现在凑不够了,就来抢我的货?”
“诶?你说话可要有依据哦,不要空口说些不着调的话,呵呵。”只见蓝染笑了笑,拍了拍剩下的那车石膏,继续说道:“我问过伙计了,你这些石膏,卖人才两百两?你当我们是做慈善的?”
“你!”
这话一说出来,蓝梁那是瞬间就泄了气,他不敢第一时间把卖货消息告诉蓝玉,也正是这个价格问题。
他本着这第一单,就当是半卖半送的方式去和朱安宁交易的。
不说别的,就那所谓的和宫里有关系,未来还需要继续采购,就值得蓝梁这么做了。
结果现在货给不出来,低价还暴露了给蓝染,真是该死!
见蓝梁无话可说,蓝染凑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轻笑了声。
“也不要这么沮丧,你看,我不是还给你留了一车么。”
很大方似的,蓝染做了个请看的手势。
杀人诛心。
“好好好,蓝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莫要欺人太甚。”蓝梁从牙缝中挤出了话语。
结果,蓝染,却丝毫没有理他的想法,径直就走了出去。
而在他们身边干着活的伙计们,仆人们,哪敢出声,就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好几个人,都觉得,是蓝梁,太过守规矩了。
明明是永昌侯的义子,却守道义,不会胡乱越界。
这在蓝玉义子里可不算是什么优点。
毕竟无视规则的烂人,更能获取利益。
蓝玉自己本身都是这样的人。
所以其实蓝梁,也就是在佃农们这里有点威望,毕竟是个还算正常的管事,比起那些奇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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