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惠如今似乎处于一种自由自在的状态。
令人费解的是,易尚书虽然不允许他们举行婚礼,但在其他方面却似乎已经默许了这段关系。
尽管兰惠早已到了适婚年龄,通常家庭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冒着女儿被人说闲话的风险而迟迟不嫁的。
兰惠本人倒是看得很开,只要能够与赵秉相守,她并不在乎是否有名分。
她深知,赵秉的心中除了她,再无旁人。
赵秉自然是渴望能够明媒正娶,但也不想让兰惠因为自己而与家人产生隔阂。面对这种无奈的局面,他也庆幸兰惠能够坚强地面对外界的非议。
府中下人不多,但都拿兰惠当正牌娘子对待,他们除了不能成婚,什么都有了。
其实,她就是他的妻。
他们都能这样想我们肯定是高兴的,确也想着暗中帮忙,嫂嫂也经常帮忙打探易父的心思,只是没有什么用。
我也试着在太后娘娘面前提过,娘娘听后却马上变了脸,让别再提。
之后再没有提起,因为明白了。
而这一切缘由让我不寒而栗。
陛下在削藩,又怎会让他好过,更不可能让其得偿所愿。
对于楚如榆而言是好舅舅,对于天下人而言是明君。
但对赵秉而言,是默许了他被欺凌不动于衷。
所以该是都知道,才表现成这副软弱可欺的样子,任由别人欺负。
这是一层保护色。
长安城又出事了!
一位世家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在大马路上被贼人掳走。
闹得人心惶惶,城中女子皆不敢出门。
这种事从前在京城是绝无仅有的,最近却不少,上面已下令彻查,长史大人压力大的四处游走。
楚如榆还告诉我,杨城决堤事件的主使找到了,就是刘思贤,已经将罪证交由陛下定夺。
我还是不明白,所以他上谏楚如榆是为了让他背黑锅吗?为什么要把手伸那么远?是要做什么?
京城最近出的事实在太多,我让兰惠他们都先别出门。
夭夭她要回军营,李昃本来就是去历练的,现下成家,陛下就给了他一个闲职,也轻快还可以在家陪陪阿福。
刘思贤的事情尚未有定论,便有人前来求情。
李伶儿。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不再追求往日那种华丽繁复的装扮,而是换上了简单素雅的妆容。见到我时,她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她本就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找到合适的表现姿态更是得心应手。她这么一跪,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心中不禁怀疑她是否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究竟意欲何为?
任谁也无法将眼前的她与那个总是高昂着头颅、目中无人的女子联系起来。我上前扶她起身。
她神色并不自然,第一次这么落魄得哭着给我道歉:“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求求你,跟楚将军说一声,让他放过刘郎吧!”
她说完又要跪,骨头磕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挡住了她,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却也流露出满满的期待。
我别过眼不敢给她希望:“这件事全凭陛下做主,我与郎君断不会插手,别求我,没用的,快回去吧!”
楚如榆不能平白无故受冤枉,他刘思贤也不可以平白无故地冤枉人。
希望破灭,李伶儿跌坐在地上嘴里说着:“他会被流放三千里的!”
“流放。”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惩罚,一时也有些吃惊。
家中下人来报,话还没完,就有人跑进来:“县主,你快回去吧!郎君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
李玲儿一激灵要摔,蹬了两次腿都动弹不得,我伸手扶了把,她诧异看了一眼,这一眼后也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往外去。
“县主何故判若两人?”她离去之后,木槿满面疑云,若有所思。
我亦觉其举止有异,提议同往探视,命木槿遣人备马,随之而行。
步入堂中,便见刘思贤靠在李伶儿怀中。
前者目中血丝满布,鼻与嘴角之血不断涌出,后者则泣不成声,无助至极。
其他人因惊恐失措,我也是首次目睹这样的场景,双腿竟软,幸得旁人扶持,远远观望,未引起过多瞩目。
滚烫鲜血落在李伶儿身上,灼人的狠。
他伸手抚摸上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为她拭泪,目光痴迷。
“你这样子真好看!”
神情更像在说,你眼里只有我的样子真好!
她用力支撑着对方的身体,发了疯似摇头,眼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我错了!你去哪。我都陪你,不要这样!”
刘思贤似乎已经没了力气,任由自己的身体向下滑去,虚弱着回应:“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在意过我的…是我,那场赏花宴一眼就入了迷,这身和那天好像。”
“后来,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记得那天的花儿开得…艳丽。”
“对不起让你哭了。”
他累及了,在她怀中安睡,那张光看着都称得上公子世无双的脸上睡着睡着再没一丝生机。
太阳落下,晚霞初出,红透半边天,层层叠叠。
她抱着他,眼里有溢出来的迷茫,一遍遍问:“为什么?”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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