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随我出门的仆从迅速地站到我前面,保护着我。
我尽量保持镇定,对着黑影所在的方向大声喝问:“谁在那里!”
前方的黑影听到了声音,便大步流星地朝我们走来。
随着黑影的逼近,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假装勇敢并不容易,我握着木槿的手心里已经紧张得出了汗。
即便如此,木槿仍然鼓足了勇气,迈步向前将我护在身后。当来人渐渐走近,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于是她谨慎地弯下腰,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并以尊敬的语气称呼道:“大郎君。”
仆从们退到一旁,我看清来人后,也松了一口气,俯身行礼:“阿兄。”
“府里人都哪去了?”
兄长,性格儒雅,待人温和,似执笔亦可杀人。
祖父曾是骠骑大将军,祖母虽走得早却也是太师府嫡女,父亲哪怕已无法上战场那也是曾经赫赫有名的是镇军大将军,虽不如从前,但如今兄长也是正得的圣上赏识。
他轻抚我的头顶,言道:“父亲母亲往观灯会去了。”继而又补充一句:“盼之那小子,也不知游荡至何处去了。”
盼之乃家中幼子,较我年少两岁。
可我瞧一路竟一人没有,问道:“那府中奴仆去哪了?”
“今年灯会难得,所以母亲想让大家都去看看。”
我仰首问道:“兄长与嫂嫂不一同前往乎?”
“嫂嫂已与他人有约,先行赴会。此地昏暗,我忧你归来无引路人,心生畏惧,故留此守候。”
“没曾想弄巧成拙,可是吓着了?”
“没吓着。”
“娘子说白话,方才脸煞青了。”木槿这会儿开始笑着拆我的台。
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我挽上阿兄的胳膊,粲然一笑,“刚吓得最厉害的,就属木槿。”
“那我可真是罪过。”阿兄显然被逗到了,顿时眉欢眼笑。
“到了,快进去吧!”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我的芙蓉轩。
“谢阿兄!我先进去了,阿兄早些休息,梦醒舒畅自然万事亨通。”我向兄长行礼告别。
旦日
我坐于铜镜前,身后茉莉在簪发,拿着手中的两只步摇:“娘子今儿戴这支双堆丝蓝玛瑙步摇,还是錾花钙铬榴石步摇?”
两支步摇,都是阿娘送来的,样式都是当下时新的,精妙绝伦。
一时之间倒真不知戴那个。
“这个吧,配上母亲给我准备的那件窃曲纹绣三蓝缂法凤仙裙。”我想了想,指着那件双堆丝蓝玛瑙步摇说。
一番梳妆打扮过后,茉莉手一顿带着羡慕与欣赏夸赞:“我们家娘子真是连头发丝都是绝顶醉人的!”
“快别了,娘子被拍得都要飞上天了。”木槿取笑道。
“娘子本就是最好的。”
镜中人,乌黑顺滑的披肩发,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幸好茉莉为我上了胭脂,看上去没有多憔悴,纤细的弯眉下清澈明亮双眸水波般温柔,青玉案上裳更是衬人。
确是一位袅袅娉娉的美人儿。
曾经也因为被人当面讥讽“红颜薄命”而暗自神伤。
如今想起,倒是后悔当时怎没嗤笑回去。
“我没有!”
刚到父亲房外就听到一声充满愤恨的叫喊。
是盼之的声音。
这声音是从父亲院里传来的。
出了什么事?
我调转脚上步伐。
一入院,就看见盼之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笔直。
父亲手上拿着细瘦竹子枝条,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斥责地质问他:“你要是没有做,人家会告到我这里来。”
盼之昂起头,不胜其怒地回复着:“人不是我打的,我要打,就不会让他能下地来找您告状。”
父亲手上抽人的动作愈发狠厉,然后愤懑的厉声训斥:“ 狼心狗肺的东西,谁这样教你的?你阿娘是这样教你的吗?怎生了你这无脑小儿! ”
“我不用你们管。”他喘着粗气,腻烦的表情沉声说:“不要让我出去了,不然我直接把他打一顿,告诉他,爷打人不需要套麻袋! ”
“爷什么爷,我是你爷。”见父亲又要抽他,连忙伸手阻拦:“阿耶,打也没用,不如先让他说清楚再打也不迟。”
“你看看他,看他那样,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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