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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心惊

小说:

失忆后怀了前男友的崽

作者:

纸戏本

分类:

现代言情

翌日,季蓝一睡醒紧接着被送去做了一系列检查,空腹抽血后不知道是晕血还是饿的,人都蔫了,脸色苍白。

季蓝是坐在轮椅上被谭秉桉推着去做的检查,他觉得别扭,却又阻挡不了头晕,只能老实坐在轮椅上。

没一会儿,嘴巴里面被塞了一颗水蜜桃味的软糖,季蓝下意识用舌头舔舐,口腔里瞬间被甜丝丝包裹。

季蓝抬头仰望,看到谭秉桉刚取完彩超诊断报告单回来,站在他旁边,手里还提着一杯豆浆,插好吸管后递给他,“喝吧,放过糖了。”

“噢。”季蓝有点不自在的接过豆浆,他还是无法迅速带入到已经怀孕的准备爸爸角色里,也无法承认这个男人会和他扯上关系。

谭秉桉将彩超报告单放在季蓝面前,腹中的胎儿还只是一个很小的嫩芽,只见胎芽未见胎心,医生说因为太小看不出来,等几天可以再来检查一次。

季蓝盯着上面一团黑黑的有点恐怖的小东西,不由觉得生命好伟大,他的肚子里,竟有一个正在生长的小孩。

就是有点丑。

喝着豆浆,谭秉桉推着他去做脑部检查,对于他的失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原本季蓝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自从发现谭秉桉也不像是无恶不作的坏蛋后,他反而放下心来。

脑部检查显示并无异常,医生的诊断是选择性遗忘。

这种失忆是一种心理机制,和外力无关,出于大脑对身体的保护,个体在遇到心理方面的过度焦虑、压力和痛苦后选择遗忘掉这段经历。

在经受心理压力后,随着时间潜移默化,并不代表能够彻底遗忘,当情绪累积积压到一定程度时,会产生自我保护。

之所以季蓝能够记得家庭住址和兴趣爱好,是因为这些东西并没有给他带来压力。

但是,他忘记了谭秉桉。

“谭...什么桉。”季蓝觉得他的名字很拗口,生硬的喊他。

“谭秉桉。”男人重复了一遍。

季蓝问:“都检查完了吗?”

“嗯,都差不多了,医生一会会来查房,估计会问你一些小问题,不要紧张。”他说。

季蓝点点头,吸了吸已经喝完的豆浆,将空的递给他,“我想回去躺着。”

落水还是有些后遗症的,比如眼睛十分干涩,即使滴了眼药水也很不舒服,季蓝揉了揉,瞬间红了起来,痒痒的,他本能的又想继续揉,但被一股力量拽住了手腕,夹带着令他很不舒服的声音,“不准揉了。”

季蓝侧了侧目光,眼见着谭秉桉从口袋里拿出Drieye眼药水,作势要往他眼珠上滴,有点烦躁的拂开男人的手,嘟囔道:“我不滴这个,滴进去疼死了,跟针扎的一样难受。”

眼睛又干又痒,难怪季蓝想回去躺着,闭上眼睛能舒服不少,他似乎很厌恶眼药水这种东西,直往边上躲,在轮椅上扭来扭去,像只毛毛虫。

反抗无效,谭秉桉沉默片刻,随即强硬地掰过季蓝的头,不顾他的反抗:“你再乱动如果没滴进去,就得再滴一次。”

这话有点威慑力但不多,许是怕得疼两次,季蓝不闹腾了,但哼唧了起来,“疼。”

冰凉的液体落在眼珠上,滴完一只眼还有另一只,季蓝察觉到疼,死活不愿意睁开,就算他想睁也睁不开,眼药水还没滴进去他便条件反射的闭眼,最后还是谭秉桉掰开他的眼皮才将眼药水成功滴进去。

两只眼睛都有刺痛感,季蓝疼的睁不开,整个脸上都是水痕,也不知道是眼药水还是泪。

季蓝闭着眼,两只手在前面焦急的乱摸,男人似乎明白是在找他,离季蓝近了些。

在摸到实物后,季蓝先摸了下衣服料子,确定是他了之后才猛地一推,嚷嚷道:“你走!我不用你了!”

谭秉桉拿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水痕,然后道歉:“对不起,蓝心。”

季蓝趁着这次直接把这两天积攒的小脾气全发泄出来,根本没顾得上听谭秉桉说了什么。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是不是觉得我失忆了,又有了你的孩子就可以不对我好了?我偏不让你顺心,我要赖着你,永远赖着你!”

谭秉桉抚上他的双眸,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隔着眼皮轻柔着,让眼药水快速吸收,“嗯”了一声,安抚道:“让你赖着,赖一辈子。”

季蓝哭了。

失忆后他最怕的不是失去记忆,也不是凭空多出来个孩子,是怕自己孤身一人,没人要他,没人和他一起承担这些。

但好在,谭秉桉好像不是这种人。

对他也还说得过去。

帮季蓝擦了泪,谭秉桉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一颗软糖,拆掉包装后捏着他的脸颊,把糖塞进去,问:“还疼吗?睁开眼试试。”

软糖在嘴里动了动,季蓝一点点缓慢睁开眼,有些红肿。

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但他还是故意说疼。

谭秉桉推着他回病房,路上问他:“想吃什么?”

季蓝原本还无精打采的,一听到吃眼睛都放光了,埋怨道:“你还知道我要吃饭啊,从我昨天醒来,我有吃过什么东西吗?”

长时间的空腹快让他饿晕了。

因为第二天要做多种检查,直接被医生下达了禁食令,喝水都成了奢侈。

拐个弯前面就是病房,谭秉桉推他进去,打横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这一点,季蓝懒得反抗了,也省得他下地走路,反正他们连那种事情都做了,犯不着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怕季蓝一次性吃太多会消化不良,谭秉桉只买了些八宝粥和奶黄包。

季蓝格外喜欢甜食,喝粥更是要放多多的白糖,他先吃了两个奶黄包,等着谭秉桉帮他把粥里豆子挑出来。

谭秉桉喂他喝了一口,季蓝微微蹙眉,不满的又尝了一口:“没味儿,一点都不甜。你放糖了吗?”

“放了两勺。”

季蓝不死心,又尝了尝:“怎么可能,你肯定少放了。”

“糖放多了会牙疼,你最里面的大牙又想疼了?”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连他有个烂牙都记得清清楚楚。

季蓝不服,还是想吃甜的,用舌头舔了舔最深处的蛀牙,问他:“不能拔了吗?”

谭秉桉拿着勺子的手突然顿了下,像是想到什么:“之前带你做根管治疗都哭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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