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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程颂

小说:

我靠种田当上校长

作者:

看圆心

分类:

现代言情

要不是一整天滴米未进,加上刚退了烧四肢依旧绵软,程颂早蹿起来狂喷老天了!

昏昏沉沉的十多个时辰,他并未被高热制住,而是快快乐乐穿越去了现代。狂卷二十年,归来依旧是病患。

程颂在现代是胎穿,从幼儿园卷到了省二本。正头疼考研跨什么专业呢,忽然做了个画砚守着他哭哭啼啼的梦,醒来就又穿回来了。

“少爷,水打来了。”

一大早,画砚抱着面盆晃晃悠悠走进屋中。许是用力过度,面团般的小圆脸上一片涨红,鼻尖上还淌着几滴热汗,眼瞅着巾架就在眼前,却耐不住双臂过于酸累,一个没忍住就将面盆蹲地上了。

撅着小屁股、深吸两口气蓄力的空当,水盆已经被程颂抄走放到了架上。

“少爷起来了?可还气闷?”

蹭了把脑门上的热汗,画砚仰起小脸关心道。

昨晚方丈大师又来了一次,看过诊后说少爷脉象平稳,高热已退,可以停药了。但今日少爷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病气看着也没退干净。只端了下面盆,气息就重了几分,怕是还得休养几日。

“不闷了,闷也要不回预付款了。”

程颂取来两块巾帕一同放入水中,拧干后一块自己用来擦脸净手,另一块呼到画砚脸上:“把汗擦了,吃饭!”

“唔……”

“少爷,‘yufu款’是哪位名士的款字啊?”

这两日哭得厉害,画砚的眼皮还没消肿,配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可怜中透着几分可乐。捧住热毛巾使劲在脸上抹了两圈,孩子舒服地吁了口气。

“嗯……算不得名士,丢就丢了。”

“哦,丢了总是可惜。少爷若喜欢,画砚就去求一求,兴许还能买来。这菌子烧得好,少爷多吃些。”

放好巾帕,画砚走到桌边,仔细挑拣着三道素斋中看起来最补身子的菌菇,全都送到了程颂碗中。

“老夫人要是知道少爷发了高热,定会后悔让咱们跑这一趟。幸亏清远寺的住持医术不凡,前夜里真是吓死我了。”

“不用管我,你快吃吧。”

程颂拦住画砚只顾给自己夹菜,拉着他坐下一块儿吃。

“欸。”

“少爷,明日去县学,听前院人说,老爷怕是没空送咱们过去。”

这两天程颂生病,画砚也没好好吃饭,加上想起老爷的打算,孩子嚼饼子的气势都凶悍了不少。

“少爷都过了预考,有资格入读县学,将来是要考秀才的,老爷居然连送一趟都不肯,明明每日都闲得不行,定是林姨娘又使坏说了什么。”

“不去就不去,许是爹嫌弃我那最后一名的成绩丢了面子。”

程颂吃得慢条斯理,被画砚的一脸不平逗得直乐,在他皱起的小眉头上轻轻按了下。

原本见面就少,又穿越二十多年,这爹的样貌都有些模糊了,哪还在意什么送不送。

“最后一名也是过了预考啊,别说咱们青寿镇,整个长宁县每次都有二三百人去考,能通过的不过三十几人。”

“过了预考可就能参加院试考秀才了,这是多大的本事啊,老夫人都夸少爷聪明呢。”

“这么有脸的喜事,老爷都不去送,还说有事忙。”

“老爷哪有什么正事,不是去茶馆就是跑戏楼!”

一整天没好好说话了,这会儿画砚跟开了闸似的,一句接着一句。

“别气了,吃过饭还得去上香,把祖母交代的事办好,咱们抓紧回去。”

素斋清淡,却正合程颂现在的肠胃,只是大病初愈,吃不了太多。一碗米粥下去,气力又恢复了几分。

“你慢慢吃,别说话了,我去院中透透气。”

早上天寒,画砚顾不得埋怨老爷,放下碗筷去给少爷取了披风。

清远寺建在半山。早上天朗气清,好久没感受过含氧量这么高的空气,程颂忍不住大口深吸了几下。

回来也好,还能孝顺祖母,也能照顾画砚。

穿越前后,他的父母缘都不深。现代的爸妈在他十岁时候就离婚了。不久前两人合资了一套平层,说是给他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也算是了结了对成年儿子的义务。只可惜刚交了搬家的预付款,他就穿回来了。

现在这里则是母亲早逝,父亲多年前就娶了侧室,虽说没有刻意冷落他,却也算不得亲近。家里宅子大院子多,几天见不到面都是常事。

好在家中掌事的是祖母,对没了娘的长孙多有照顾,吃喝用度都不会亏了他。

在这里真正能和他作伴的就是画砚。这孩子四岁时就被爹娘卖入了程家。

母亲买下画砚后安排给当时刚八岁的自己当了书童,也是半个玩伴。两个人是真真正正相伴长大的,说是主仆,胜似兄弟。

去大殿上完香,程颂在小和尚的引领下见到了住持。他代祖母捐了三十两香油钱,又深施一礼感谢大师为自己诊病。

“程小施主不必多礼,既来此处,必有源起,安心静待,诸事自明。”

嗯??

程颂心中一突,住持话中有话啊!

一场高热把他烧成了穿越游魂,住持的眼神又如古镜寒潭一般,似是能直透人心。几句话让原本就心虚的程颂更忐忑了。他想要多请教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纠结半天还是决定先告辞了。

“莫急,这玉牌请小施主收下。”

住持从袖中取出块硬币大小的玉石,就系了根红绳,也没个包装,直接递向程颂。

需要付钱吗?程颂拿不准,这是他头一次自己来寺院,什么规矩也不懂,该接了付款还是拒绝呢?

“小施主无需多虑,这玉牌与你有缘,收下即可。”

那就是白给吧,程颂厚着脸皮笑纳了。

……

车夫前日就返回程家给老夫人送信,说大少爷受了寒要在寺里暂住,今天一大早已经到寺外等着了。

到家后程颂先回了自己院子。

多年未归,小院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书房里还挂着那幅“金榜题名”,是去年他参加预考时,画砚在考场被人哄骗着买下的——足足花了二两银子,孩子抠抠索索攒的私房钱。

程颂在门边站了半晌,恍如隔世。

“少爷,少爷,该去老夫人院子了。”

“哦,好。”

“孙儿不孝,害祖母担心了。”

借着躬身,程颂努力平复着心绪。二十年没见,即便做好了准备,真到了祖母跟前,泪意依旧不受控地上涌。

说是老夫人,其实祖母才五十出头,螺髻中的白发都算不得显眼,眼角的纹路也不深,只是脸色有些暗沉。

伺候的婆子说得了程颂在清远寺发热的消息,老夫人担心了两宿。

程颂听罢又要认错。

“坐下坐下,无事就好,生病哪是你能左右的。”

孙子平安回来了,程老夫人心中高兴,让人坐下说话。见程颂双眼泛红,以为他还是难受。

“要不过些时再去县学,在家好好休养几日。”

“不必了,孙儿已经好了,明日就能去长宁。”

看孙子坚持,老夫人没再劝,转头说起了去长宁的安排。

“到了长宁抽空去你舅父那里看看,你娘走后两家也没什么走动,你年纪小,当主动去拜望一下。”

“祖母放心,孙儿谨记。”

程颂点头应了。

外祖家当初对程父娶二房就很不满,母亲去世后两家关系比断亲强不了多少。

程颂年纪小,他自己去不了长宁探亲,上次见舅父还是两年前外祖父去世。祖母遣人送他去灵堂磕了头,之后两家就没再有过往来。

“在县学读书是要用功,但也不能过于劳累,吃用上别亏着自己,缺什么找人给祖母捎话,也不必去看你爹和林春杏的脸色。”

祖母抓着程颂的手仔细叮嘱。

这孙子自小就算不得机灵,甚至比不上不成器的儿子,但好在乖巧听话,让读书就日日埋头在小院。只是天资过于平庸,学跑了好几个先生,一度老太太都担心他读书读傻了。如今总算是过了预考,家里也松了口气。

林春杏就是程父后娶的侧室。程颂六七岁时,林春杏就进门了。他生母周宜走后,老夫人看在几个孙儿份上,也没再给儿子张罗婚事。程父自己也没了再娶的心思,如今家里只有个林春杏,日子过得倒也清静。

程颂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了解很少,林春杏也不喜他们与自己多接触,加上他的精力多用在备考上了,兄妹之间的相处很是陌生。

亲爹与这姨娘倒不至于联手虐待他,最多就是漠不关心。

老夫人心中不满却也不好管束,毕竟林氏还给程家生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大孙子就自己看顾吧。

程颂老实听着继续点头,谢过祖母又陪着老人用了午饭,就带着画砚回了小院。

去长宁要住到县学,两人的行李还得收拾。

“钱夫子要是不跑,少爷也不用去县学。在外面住哪有家中自在。”

“不怨钱夫子。比起其他先生,他至少忍了我三年。这三年他很是辛苦,再教下去怕要心梗了……柏烛就是从长宁买的,用不着带这么多。”

柏烛是蜡烛的一种,见画砚装了近百支,程颂忍不住提醒。

“去县里买就得少爷花银子,柏烛一支就要八十文呢,要不是管家说就这些了,我还得装一盒。”

程颂原是家中独子,林春杏进门后生育了三个子女,画砚便总觉着他家少爷吃亏了。像是笔墨纸砚、蜡烛熏香这类的消耗品,总是忍不住多领。

一般人晚上读书点一盏油灯或是一根蜡烛足矣,画砚偏要给他点三根。

“心梗是何意啊少爷?”

“嗯,是种急症,与中风相似。”

“中风?那病厉害得很!隔壁王老爷就是这个病,话都不会说了。钱夫子给少爷上完课常说他胸闷、胸痛,还要我给他捶捶,说不准真是这个病。走就走吧,还是保命要紧,但愿县学夫子的身子骨能好些。”

程颂……

作为一枚稳定的学渣,不论是这里的预考还是现代的高考,程颂都是挂尾入围。

他读书的态度一直很端正,奈何资质过于平常。好在现代社会风气自由,天地广阔,跨出小院的程颂长了许多见识,早从资质平庸的自我质疑中解脱了。

他就是正常水平的智商,年纪小学得慢很正常。早前的那些夫子多是不擅教学,来他家混银子,教不下去了就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当初自己也被那些评价困住了,越学越轴,才会让祖母担心他学傻了。

他们这里的国号是大琞。预考相当于报考秀才的资格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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