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吃什么，发信息给我。”
“好，我走了……”
车一停下，南知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一边看时间一边匆匆往楼里去。
封呈盯着她背影看了半晌，才慢慢升起车窗。
到了楼层，刷卡，换鞋换衣，晨会之后，南知去往手术室。
“南知，早啊！”
“朱姐早。”
南知一一核对抽好的药品，随口闲聊：“今天你们谁上台？”
“我巡回，朱姐上台。”尹倩过来回答，然后又问南知：“我想重新染个发，你要不要一起？”
朱洁笑她：“天天戴帽子，染头发给谁看。”
“这不周五就是联谊会嘛，今年报名的人这么多，万一有桃花呢，我不得准备准备。”
“你想染个什么颜色？”
“黑茶怎么样？”
“黑茶，看上去跟黑色好像没太大区别。”南知核对完药，发表一句意见。
“那我再看看。”
上午的手术排得多，抽出空吃饭的时候，又已经耽误了饭点。
南知去小餐厅吃饭，坐下的时候收到封呈的微信。
f：【给你点了咖啡，忙完记得去阿姨那儿取。】
南知确实急需咖啡解乏，回复他：【谢谢。】
f：【只是口头谢？】
nan：【请你吃饭。】
南知单手拿着手机，边回复消息边用午餐。
f：【我缺你顿饭？】
又说：【真想谢，不如官宣我。】
南知咬着筷子，弯起眼笑了下。
刚要回复，一个电话call进来，接通没说两句，饭也顾不上吃了，匆匆忙忙又去工作。
-
连轴忙完一整天的手术，下午六点，南知带着程宇去病房做术前访视。
病人是名七十二岁的老爷子，陪床的家属是他儿子。
相较于老年病人，普遍情况下，年轻家属反而会更加积极的沟通。
南知才说明来意，那名男家属便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医生，我爸明天是第一台手术吗？”
“这要看病房的具体安排，”南知翻开病历，“你父亲以前做过什么手术吗？”
“从来没做过，身体也一直挺硬朗的。”
“有没有假牙？”
“没有。”
“最近有没有感冒？咳嗽？或者嗓子疼？”
“有点咳嗽，其他还好。”
“有吃什么药吗？”
这次是老爷子自己回答：“喝了点冲剂，治感冒的。”
南知追问了句：“还有别的没有？”
旁边的家属忽然说：“爸，你早上吃的那个药也得给医生说，叫什么来着……”
老爷子：“复方利血平，在抽屉里，给我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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