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珠刚下车,正准备拿行李,手机“嘀咚”信息声响起。
moli:“到了吗?小猫冒头.jpg”
珍珠:“到了。”
moli:“生日礼物喜欢吗?”
莫檁痴傻地盯着手机屏幕,眼里满是期待。
他等待着宋墨珠的评价,虽然知道他会说“喜欢唱的很好听。”
想着宋墨珠的消息也弹了出来。
果然如他所想,一字不差。
珍珠:“喜欢,唱的很好听。”
见宋墨珠这么说就肯定没有听见后面的祝福语。
莫檁上扬的嘴角瞬间垮掉,很是落寞,居然没有听到吗?
他又问。
moli:“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吃蛋糕了吗?”
珍珠:“没有,不想吃。”
moli:“为什么?好奇.jpg”
尽管心情不好,但他还是发那些可爱的表情包,不让宋墨珠察觉。
珍珠:“明天就是除夕了,过不过都一样。”
另一头的莫檁见此,蹙了蹙眉,青涩的脸上满是严肃地打字。
moli:“这怎么能一样呢?一年就一次生日。”
珍珠:“可以补。”
moli:“生日可以提前过但不能后过。”
莫檁刚发完信息,他就在想怎么把宋墨珠的生日补回来。
一股暖流涌入身体,嘴角勾起,手指在屏幕上打的飞起。
珍珠:“莫檁,你是真傻还是故意的,看不出来我是想和你过吗?”
发完信息,宋墨珠直接把手机关了,开始收拾行李。
宋墨珠想他真是傻的不行,那么明显的示意都看不出来吗?!
看见这条信息的时候,莫檁呼吸骤停,心脏剧烈跳动,耳边能很清晰的听见跳动声,放在键盘上的手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就那么愣着。
“真真,收拾好了吗?好了就吃饭了。”
“嗯。”宋墨珠和吴香去餐厅吃饭。
熟悉陌生的家,让宋墨珠满是不自在,等坐在一起更是难受至极。
一大桌子的人,宋墨珠跟吴香坐在了一起,桌上安静如鸡,一个个都一言不发,压抑的环境让他难以下咽,吃了几口饭,他轻放碗筷,站起身径直上了楼,他才不想待在这里。
moli:“你人呢?”
moli:“我错了。”
moli:“别生气了。”
moli:“对不起。”
宋墨珠下意识地打开手机,满屏都是莫檁道歉,正打算回信息时。
莫檁的视频电话直接打进来。
宋墨珠上楼的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压下负面情绪,嘴角微微上扬,根本看出不其他情绪,接起电话问他“怎么了?”
莫檁见他的周身情绪不对,小心翼翼地眼神不敢去看宋墨珠的眼睛,问他,“你生我的气了吗?”
宋墨珠语气温和,“没有生气。”
莫檁撇过头,声音低落,“我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
宋墨珠一眼就看出莫檁哭了。
通红的双眼,鼻尖也很红,脸上还有没抹干净的泪痕。
脑海浮现出莫檁抱着手机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手上还不停打字跟他道歉。
“你哭了?”
“没有。”
“没有眼睛这么红?莫檁不许撒谎。”
莫檁撇嘴,诚实地说:“还不是以为你不理我了,但我真的没哭。”
还在嘴硬,他就是不想让宋墨珠知道他柔弱的一面。
“莫檁。”
莫檁轻嗯一声,“怎么了?”
“是不是每次我不理你,你就会哭?”
“没有,我不喜欢哭,我只是泪失禁。”
宋墨珠才不信呢,看莫檁的表情委屈的跟个被抛弃的小怨妇一样。
“莫檁,谢谢你送给我的生日快乐,我很喜欢。”
莫檁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欢喜,很开心的看向屏幕对面的人:“珍珠,喜欢就好。等你回来上学,我们去补生日。”
“好。”
除夕宋墨珠架着梯子上,贴春联,挂灯笼,这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又到晚上,莫檁打了电话来。
这几天他们两个已经形成时间点,一到时间两人一方就会打电话给对方。
宋墨珠刚洗好澡进入冷冷的被窝,进去的一瞬间身体不停的颤抖,接起电话。
莫檁打了视频来,见宋墨珠整个人都在发抖,“珍珠,你很冷吗?”
“嗯。”声音都抖的不成样了。
莫檁认真叮嘱他,“晚上要盖好被子知道吗?”
“嗯。”
莫檁坐在房间,身上穿着高领毛衣,把他身材衬托的□□,起身穿拖鞋,走出了门,往楼顶上走去。
冬天的空气湿润冰冷,如同雪花一般。
视频里的脸忽然一转,莫檁手指天空声音响起,“珍珠!你看!”
映入眼帘的满天繁星,宋墨珠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目不转睛的看着,莫檁则是紧盯宋墨珠。
宋墨珠黑色的眼眸一刹那,装满了繁星,明亮,惊喜,欢喜,一切表情全被莫檁刻入脑海。
宋墨珠的身子缩的更紧,冰冷得手拿着滚烫的手机,感叹,“好美,深圳的可以看见这么多星星吗?”
莫檁摇头,“我不在深圳,在江西。”
宋墨珠疑惑,莫檁为什么会去江西?
“你去江西干嘛?”
“我想来,就来了,而且这里可以看见很多星星,你不是说很想看满天的星星吗?我就想着来江西。”
“那叔叔阿姨同意你来吗?”
“嗯,我期末考的好,我爸同意了,你也别担心我住在我嫂子家,不怕没地方住。”
莫檁把镜头转向他,后面是一大片竹林,细听,还有虫鸣声,“这里是农村,现在9点了,村里人大部分都睡了,所以会比较安静,喜欢吗?”
宋墨珠低眉着眼,很慢的回答道:“喜欢。”
“珍珠,我告诉你这村里头,有一颗大树,那里视野更宽广,能看的更清楚些,不过夏天这可热了,但一个风扇就够了,到日月交替那一会儿,就非常非常冷,我小时候就是不盖被子,结果就着凉拉肚子了,难受死我了,最后还是吃了我嫂子弄的酸草,吃了才好的。”
“不过那个凉拌很好吃,那草酸酸的。”
宋墨珠眉眼弯弯,卧蚕很明显,嘴角咧开,笑他:“你不知道要盖被子吗?”
“那时候天气热死了,一天两根冰棍,所以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天气太热了。”
莫檁边观察宋墨珠的表情,边讲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好好好。”宋墨珠抚去眼角的泪,很是无奈。
“珍珠,有机会,我带你来江西玩?”
“好。”说完这句话,宋墨珠打哈欠,眼水都出来了。
莫檁见宋墨珠困了,柔声细语,“困了,就去睡吧。”
“嗯,晚安。”
莫檁轻声道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
“新年快乐!”一群人围着,春节是一年最喜庆的一天,七嘴八舌讨论趣事。
只有宋墨珠默不作声,他和家里人不亲,又加上父亲的事,这段关系更是复杂。
小时候的他同家里人关系都很不错,直到父亲的事开始,这些人就变了。
脑海里还深深刻印着那时外婆的脸色,黑的不行,看他更是厌恶,小小的宋墨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至此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外婆家。
还有家里的舅妈本就看他不爽很久,那时她辱骂着还小的宋墨珠。
污言秽语死死打压才十一岁的小男孩,语言的攻击连成年人都承受不住,他却忍住了,没有哭,只是很倔强的看着面前气场威严很强的外公。
外公眼神锐利,像是要把他活剥似的,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背影决觉,他才醒悟过来,原来除了奶奶所有人都不要他了。
那一刻没哭,只是咬紧牙关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时至今日宋墨珠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因为父亲的离开,所有人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只有奶奶对他好。
“墨珠啊,你怎么不讲话啊?”舅妈假意关心问他。
宋墨珠冷漠地轻放下碗筷,扬起虚假的笑容,反问,“舅妈,您有什么事吗?”
舅妈责怪的看了眼宋墨珠,脑瓜滴溜一转问,“墨珠,这次考的怎么样啊?”
“就那样。”
李艳红面上像是替他高兴,“那就是很好了?墨珠成绩一直很好是吧。”
特意强调“很好”两字。
宋墨珠很是不解面上不显,假意道:“那表弟肯定考的也很好吧。”
宋墨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最后“也很好”三个人字,像是刺道李艳红的心。
李艳红心里破口大骂,“切,我以为多厉害!结果还不是那人的种,有什么了不起的,呸!恶心!”
“哎呀,就那样我家全民只是稳定发挥,依旧是年级第一。”
宋墨珠暗讽:“又是这一套。”
顶着众人的目光,站起身,低头,微眯着眼,满是挑衅讽刺,完全没有把一个长辈放在眼里,“也还行,年级第一,不过比平常考少了3分,想必表弟考的肯定比我高吧……”
话毕,整个桌上的人齐齐看向他。
外婆本就因为宋墨珠的到来很是生气,现如今怒气更胜,手上的筷子拍在桌上,发出脆响,锐利的眼神,浑身透出的厌恶简直真情实感啊!
吴香轻笑出声,原本饭桌上看宋墨珠的人,都齐齐看向她。
她丝毫不留情面,“嫂子,我家真真说的也没错啊。”
吴香转移火力,大家面上都很难堪,一言不发低头吃着饭。
试图把自己掩藏起来。
宋墨珠笑的恶劣,完全没了好学生的样子,就好像在报之前的气一样。
对,宋墨珠就是在报以前的气,对外婆也没有好脸。
在那道灼热视线下,他从容不迫坐回位置,拿起筷子,缓慢的夹菜吃。
吴香看出他想干什么,也开始不讲话,只静静的夹菜吃。
当年他们是怎么说墨珠的,她还记得,尽管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可那些污言秽语连她都受不了,宋墨珠更不可能,他却忍了下来。
这么多年精神病院里,每天都在想着宋墨珠,甚至担心他,可惜自己什么都干不了,自己的精神状态无法支撑她去见宋墨珠。
等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大人了。
只听杯子叮叮哐哐掉在地上砸出几次声响,啪——的一声。
所有人的身体不自觉坐直,心也更着揪起。
宋墨珠勾唇,漫不经心看了眼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杯子,语气懒散,“抱歉啊,不小心碰到了。”
“宋墨珠!”坐在主位的老人,怒发冲冠,语气是明显警告,“你不要太过。”
老人很给宋墨珠面子,给他台阶下。
宋墨珠只笑不语,夹了块鱼肉在嘴里,好吃的眯起眼,“外婆你不要生气啊,我只是不小心而已——”
很明显,宋墨珠明摆着要和他们闹掰,老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他,“你!你!”
你你你,说不出个所以然。
或许就连她都知道当年做过了。
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有些又不是他能选择的,可都落在他的身上。
闹剧结束,大家都散散而去,只剩吴香和外婆,以及宋墨珠。
宋墨珠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手机视频声开的很大声。
吴香知道母亲要和她讲话,便搀扶着她回楼上房间。
宋墨珠斜眼看两人的背影,心情极好。
老年人坐在床上,拐杖哐哐敲击地板,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很是明显,也彰显老年人的情绪。
吴香很是冷漠看着这一切,表情就和宋墨珠一样。
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妈。”吴香率先开口。
“哼!”老年人气愤,“你就这么任由他胡乱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说这又敲了几下拐杖,像是在泄愤。
吴香淡漠的声音传入对面人的耳里,“他没有错,错的是你们,今天您也知道当年做的有多过分。”
老年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是她亲爱的女儿说出来的?
“你儿子今天他这么做就是在打我的脸!!!”
她又道:“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是。”吴香清晰的回答,回荡在脑海,传入她的耳朵。
老年人那一瞬间没了强硬的气息,反倒看起来老了十几岁,白发苍苍满是皱纹的手,紧攥拐杖,转过头,不看她,像是在置气。
“妈,当年你逼我嫁给他,我为了你们所谓的利益嫁给了他,可最后呢?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直不稳定的精神,得到了真真远离我而去?”她平静诉说着这些年的一切,脑海里画面如江水滔滔不绝。
“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的的!再说你也没有喜欢的人。”老人越说越心虚。
“所以呢?从一开始你们就为了利益,完全忘了我,忘了我不比哥哥差,我甚至比他更优秀,可就是因为我是女孩,你们就认为我的任务是……”吴香满含泪水,咽下吼间割裂的疼痛,继续说,“结婚生子,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把重男轻女这个想法抛弃?从小到大我一直很努力,可你们看见了什么,看见了我是个女孩。”
“我结婚后,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就算发生那件事,我进了精神病院我也没说什么,可你们呢?你们做了什么,就因为真真是那个人生物上的父亲,你就连带着他厌恶。”
“你们就是这么利益,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还有你们的儿子!”
吴香说完,抹去泪水,“妈……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任何奢求,就想平淡过完这一生,可一切都没有如愿,时至今日我的痛苦几乎来自于你们。”
老人的心脏刺痛,句句扎心句句属实,她不敢看吴香,偏心她不可能看不见,她自己也承认偏心,但只是无视这些,听完吴香的话,她不敢去看她。
吴香从结婚开始就是利益的一部分……
吴香不管她想什么,自己关上门就走了,只留下那道无法挽回的背影。
寒假比暑假过的还快,春天还是同冬天一样冷,茂密的树,春天的太阳没有那么热,但也是暖暖。
开学前三天是最繁忙的时候,学生一个个笔抡的飞起。
莫檁来的早,校门口还没有开。打哈欠,可能是时差还没倒回来,整个人都没精神。
宋墨珠一见莫檁,高兴的打招呼。
学校保安刚好开校门,莫檁与宋墨珠并肩同行。
他问:“寒假作业补完了吗?”
“没有,我现在就回教室补作业。”莫檁是真的困,眼皮都张不开,总打哈欠,毕竟一天都没睡觉。
到教室的莫檁,赶忙把寒假作业拿出来补,班里陆陆续续的来人,班里几个人围在一起,抄一本寒假作业。
“好了吗?我要下一页了!”
“好了好了。”
莫檁还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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