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张纸条是温清给的?”顾缃面色凝重,让陆伍又是好一会儿回忆,生怕记错。
“没记错呀,就是温清。”他一拍脑袋,“你记不记得她喜一袭白衣?”
顾缃点头,回想起当时是否有身形羸弱的白衣女子在场,结果听到陆伍略带荒谬的语气:“今天她穿了黑的。”
顾缃眼一横,陆伍立刻举手投降,他委屈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就是属于那种比较会认人的。”
这怕不是“比较会”,这简直是过目不忘。
但这现在都不重要,重要是这张让陆伍心头一紧,让顾缃面色一顿,让秦绛手腕一松摔了个杯子的纸条,是空的!
几人面面相觑,对着这宣纸条干瞪眼。
落日余晖,半边天变成了橙红色,微风几许,吹来了魏行蕴逐步靠近、生气蓬勃的质问。
“你为什么不用庄主给你的那把剑?”魏行蕴声音嘹亮,一只麻雀翻着个儿地赶忙飞走了。
原来是今日初赛,陈景如又换回了原先那把灰扑扑的长剑。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陈景如用了几日名剑后,再用回自己原来的剑,明显不适手了。
“不是也赢了吗。”陈景如小声反驳道。
“这是没有遇到文祥岛那样默契非凡、实力强劲地对手,不然我们就因为您老的谦虚开始即结尾了!”
褚致允和连成雾劝了这个劝那个,累到瘫倒。最后还是秦绛招手喊陈景如,问道:“景如,为何不用?”
陈景如低着头不作声。
陆伍看着他一脸难色,突然福至心灵:“你不会不敢用吧?”
低着头的人一脸倔强,连成雾一拍桌子,“你怕大家一旦发现你用的是沉影,议论纷纷你武不配位?”
陈景如急忙道:“我没有!我只是想等到决赛再用,拿到魁首,也不负名剑盛名。”
他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将真心话吐露出来。
秦绛捏着眉心,他原以为送剑能让他安心,没想到这小弟子反而负担加倍。
他叹了口气道:“剑终究是武器,盛名不盛名的都是虚妄,对主人有用才是好剑。”
陈景如紧绷的肩膀骤然一松,“我不会辜负的。”
倔强的孩子,也不知道这番话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火!什么东西烧起来了!”魏行蕴惊恐地指着桌面上突然变大的火光。
是那张纸!几人面色一滞,原来刚刚连成雾那愤怒的一拍,将轻飘飘的纸张震到烛火边缘,秦绛不爱放烛火罩子,喊起来的时候纸张的边缘竟然已经着了!
顾缃眼疾手快从烛火上抢救下来那张纸条,面色一凝。只见那白纸被火一烤,浮现出几个字来——古下开口进羊,无一不安宁。
三人围起来看,上头还有三个新加入的小脑袋。
顾缃先发制人,环顾一周,问道:“你们……会解谜吗?”
开什么武林第一玩笑,他们四岁站桩,六岁学基础招式,十岁进山庄,水平用大白话写信可以,解谜这种事,谁会啊?
顾缃低头看陆伍,这里头只有陆伍京城来的大家,大家名门公子……应该都会写诗解谜的吧?
开玩笑!陆伍头都不敢抬,这屋子里唯一一个正经进学院读过书的只有他了,可他是整个书院里最大的刺头,功夫好爱翻墙不说,撩拨夫子胡子气得直竖起为家常便饭,四书五经中只学会了道德不败坏。解谜?谁会啊?
陆伍可不敢在诸位眼皮子底下胡编乱造,他老老实实目不斜视,说自己看不懂。
罢了,不过字现行后,倒是让他们确认了另一件事——这纸条上的字迹确实是温清的。
可是他们分头寻了三日,依旧没找到温清。而团队赛要到决赛日了,傲云山庄三小只按部就班备战决赛,倒是滕玉阁和文祥岛破天荒的老马失前蹄,让无音堂获胜打入决赛,成为冷门黑马,冲向了傲云山庄。
魏行蕴明显有些紧张,她站着头晕,坐着难受,躺不到一刻钟就骨碌爬起来给自己扇风,可把陪着她的褚致允折腾得不轻。
也不怪魏行蕴紧张,连成雾和陈景如脸色也不算正常。他们观战了其他场次,对即将到来的对手有了一些了解。
那个被顾缃倒吊在柳树上摇晃的阮芸,武器是一把柳叶袖剑,薄如蝉翼,颜色极浅,在极快的轻功配合之下,如若不是因为比赛需要留手,一不留神头都要被割下。
秦绛听说阮芸在抽签那日被顾缃教训的场面,他脸色古怪地问:“你将无音堂阮芸倒挂在柳树上了?”
顾缃不想搭理他。
于是他又换了一种问法:“你记不记得那年你、我和褚思召第一次接到委托,是在一个当地的大地主家护送一个小姑娘回外婆家。”
他看顾缃面色空白,想是回忆很艰难,继续描述当面场景:“小姑娘个子特别矮,脾气倒不小,一路上和你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后来才知道她个子矮是因为天生残疾长不高,怕被我们看轻才如此。”
“知道这件事后你好好修理了她一顿,告诉她天生残缺也无事,拳头大的人说话才有威慑力。然后你评价她天生学轻功暗器的好料,临走前教了她几手,把小姑娘迷地走的时候哭得快晕过去了。”
秦绛叹了口气说道,“想必你记不清了,那个小姑娘叫阮芸,她根据你教的那一招半式,竟然真的激发了轻功天赋,后来拜入了无音堂,成为首席大弟子。”
顾缃:“……”
秦绛的叹气又飘了过来,他幽幽地说:“下次不要私自约架了。”
顾缃:我错了!
那阮芸的同伴,那两个壮得不分彼此的男伴,一个叫武安,一个叫武康,是对双胞胎,手持一根长棍,棍子的前端装置是三棱刺。装置设得巧妙,乍一看还以为是普通长棍,但使用者稍一用力,三棱刺变如食人花一般嗜人血肉。
文祥岛和滕玉阁便是因这幽灵般时有时无的三棱刺马失前蹄,一泻千里的败了。
而三人这时候发现,他们靠着连成雾大面积铁链跟随近身禁锢对方的套路,对无音堂的阮芸完全不管用了。她实在是太快,身子骨也太小了。
魏行蕴和陈景如严阵以待阮芸一举夺连成雾,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先遭殃的人变成了魏行蕴。
她被两位壮汉紧紧围住,棍子将她架在半空中,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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