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绯粲然一笑，抱着手臂倚在电子屏上，得意地看着被自己搞得发懵的凌琅，“记忆编织。我的异变能力，通过麻痹神经删减或者修改他人的记忆片段。”
凌琅听着，闭上眼睛试着回想了一下，只记得带钟离绯到基因冷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凌琅想要说点什么，但张口的时候，却忘记了，“我……”
“你好奇我的能力，我给你说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钟离绯表面很顺从，实际上，内心已经开始彩排接下来的剧情了。
而凌琅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这样的能力在实战中蛮恐怖的，如果运用得巧妙也许还能精神控制他人，他犹豫了一下，问，“没有使用限制吗？”
“有。”这个能力会耗费钟离绯大半精神力，也容易被反噬，所以她几乎不用。
“限制条件是什么？”
“不清楚，还在摸索，但比较伤身。”
凌琅静静地听着，垂眼思考起来，她说的是真话吗？她值得相信吗？
随即，他眨了眨眼，瞥向钟离绯，“那个复制系能力又是什么？”
终于，钟离绯开始了她预想中的表演。
她低头苦笑，皱起的眉头压低眼尾，满脸尽是无奈，紧接着，钟离绯站直身子，大叹了一口气，胸背随着叹气起伏，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普罗米修斯实验室吗？”
凌琅点头。
他知道那个对外宣称生物科技的研究所，也知道这个地方有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普罗米修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的异变能力，他们想要得到记忆编织。”钟离绯说着，却慢慢朝凌琅的方向靠近。
凌琅靠坐在操作台边，察觉到钟离绯的靠近，跟着往旁边挪了挪。
钟离绯不以为意，继续讲着，“我成了他们的实验品，编号Prometheus-Δ，他们叫我，德尔塔。”
凌琅听到这里，转头看她，但他的眼神并没有聚焦在钟离绯身上，不知道他看看什么，又或者是他透过钟离绯看到了谁。
“他们想要复制我的能力，可无论怎么研究，都没能成功，后来他们就把复制系的基因片段注入到我的身体里，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复制出来。”
钟离绯再次朝凌琅靠近，几乎快要衣服贴衣服的程度了。
这一次，凌琅忘了躲开。
“但他们还是没有成功，反而催发了我的第二异变能力——深化。就是今天在废弃工厂那边你看到的那个。我可以复制别人的能力，通过神经传导扩大能力效果。”
数年前的那场大灾变后，人类被迫基因重组进化，大部分人进化成半兽化新人类，但普遍只有动物拟态，少数人有拟态能力，更少数人有异变能力，而像钟离绯这种催生了第二异变能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钟离绯前摇了这么长，终于说到了这一部分，她转头想要看凌琅的反应。
凌琅此刻并没有多余表情，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表情变化。
钟离绯看不出这个人的心思，凌琅对自己的态度也捉摸不透。
说友好吧，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动手。说不友好吧，凌琅还主动推荐自己。
要不换个方式再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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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绯靠着凌琅，低着头，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几声抽泣，“我不想再过身上被插满管子，躺在实验仪器上动也不能动，整天浑浑噩噩被人抽血打针的日子了。”
凌琅僵直了身子，没有表情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惊讶，他想伸手去推开钟离绯，没想到钟离绯却突然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我好不容易偷偷跑出来，努力考进编制，因为只有政府能够保护我，联邦政府是我的庇护所。”
话及此，凌琅悬在空中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做，推开钟离绯似乎成了一件不合时宜的行为。
“我会好好工作，努力消灭兽骸维护社会稳定，所以，前辈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离开联邦政府，我真的会被抓回去！”钟离绯抬起头满脸是泪地望向凌琅，带着哭腔，瘪着嘴也止不住嘴角的颤抖。
“我没说要赶你走。”面对一个哭泣的女孩，凌琅手足无措，还悬在空中的手刚想伸去擦掉她的眼泪，却又立马缩回去了。
这不合适。
“那你为什么还要审问我？”钟离绯撅起嘴，斜眼不去看他。
“咳咳，”凌琅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嗓子，随即有抓着他的胳膊，把她推到了基因检测仪面前，“例行审查。”
“你不相信我？”钟离绯难以置信，疑惑不解地瞪着凌琅。
“我说过了，例行审查。”凌琅给钟离绯绑好安全带，把她送进了检测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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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仪滴滴滴地发出了警告红光：检测到非法基因编辑痕迹。
凌琅看到显示屏上的一串代码，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咬紧了后槽牙，他一直放在心底的事，终于得以验证。
钟离绯走出检测舱，带着点娇嗔说道，“看吧，我没有骗你。”
凌琅在她出来的那一秒，又伪装好了情绪，“也没有说你骗我，只是例行检查。”
“好了好了，你都说了三遍了。我向来都是真心换真心，你还有什么顾虑呢？”
“没什么顾……”
没想到，凌琅的话还未说完，下一秒，钟离绯走到操作台前，双手按在操作台边缘，把凌琅困在自己和操作台之间。
凌琅瞬间慌了神。
“我今天可是把我自己扒得干干净净地给你看了。”钟离绯的尾巴悄无声息地顺着凌琅的左脚慢慢缠绕上去，她往前压着身子，逼得凌琅直往后躲，“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看点什么呢？前、辈。”
在尾巴绕上凌琅胯骨的时候，他忍不住羞赧道，“你，越界了。”
“越界？这不是你抓我尾巴的时候了？”钟离绯调笑道。
“我……”凌琅被堵得哑口无言。
看凌琅吃瘪，钟离绯继续进击，“在你耳朵还没出来之前，证明我还不够，越界。”
钟离绯又往前压低身子，凌琅已经快要躺在操作台上了。
钟离绯看着凌琅逐渐变色的脸颊，得逞地笑着，“原来前辈的弱点在这里。”
“我不是……”凌琅立马否定。暴露弱点，是一件很致命的事情。
钟离绯打断了凌琅的辩解，“放心，我会帮前辈保守这个秘密的，包括你的隐藏身份，我也会守口如瓶。”她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朝凌琅眨眨眼睛。
随后，她凑到凌琅耳旁，放轻了声音，缓缓说道，“以后，还请前辈多教教我。”
凌琅的耳畔传来了一阵酥麻，心跳已扰乱了节奏，冷库的低温也止不住他逐渐暴热的脸颊。
他侧头躲开，皱起眉头，努力压制内心的躁动。
钟离绯浅笑着直起腰杆，还给了凌琅喘气的空间。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前辈能够答应我。”钟离绯收回蛇尾抱在手里。
“什么，请求。”凌琅微微侧身站立，眼神始终没有回到钟离绯身上。
“能把你的狼耳朵伸出来吗？我想撸一下。”
“什么！”凌琅转头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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