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拜托你了!’
张扬清爽的嗓音在画皮心头萦绕,带着安抚人心的能力,将她从痛苦漩涡中解救出来。
画皮毫无依据,内心却暗自笃定声音来自神长风。
她遗忘的记忆肯定有神长风存在。
画皮在神止怀中悄然睁开眼,少年看不见她眼底谋藏的暗色。
画皮唇微动,抬眸试探性地问:“神止,你的父亲,生前交代过什么事吗?”
神止注视着墓碑,毫无情绪道:“我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他没有撒谎,画皮对这个结果隐约失望,她闭上嘴,现下不是多问的好时机。
她是在伤心吗?神止察觉到她微妙情绪,他抿了唇,鬼使神差开口道:“他虽是我父亲,我与他甚少相见。”
他踩在柔软蓬松的片草中,白马苍狗,斗转星移,神长风二十年前随手洒下的草种,正生机勃勃长在他坟上。
“我是他捡回来的,”神止面无表情抛出一个重磅消息,“二十年前,就在这里。”
画皮惊讶得左右看了眼,道:“这里?”
神止自若点头。
他是被捡回来这件事嫌少有人知道。
今日是神长风忌日,他在世时便叮嘱神止多与人走动,他当时并不放在心上,仍我行我素与世隔绝,谁知十七年后二人天人永隔,现在面对画皮,倒是能勉强开出口。
长老曾说神长风不服管教,狂妄自大实力不济,偏爱去人间行侠仗义,最后三年前,在京城丢了命。
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他竟然还记得,他眼睫轻轻垂下,落下一扇形的阴影挡住眼中五味杂陈,缓缓道:“他找不到我父母,便自告奋勇,让我认他为父。”
他原来还有这样的身世,画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问道:“那后来呢?”
“他并不负责,没几天就将我丢给师尊,”神止眸色淡淡,头顶一阵气流吹佛,他抬手接住盘旋已久的千纸鹤。
神止将面无表情千纸鹤拆开,眸色深深将纸点燃丢掉。
“师尊找我,”神止平静看向画皮,无声询问她是否一起前行。
神止莫名提起一口气,心绪如人间初出茅庐的孩子一般紧张。
他总是冰冷寡言,这般待遇已和初见天壤之别。
画皮暗自窃喜,双眸笑眯眯道:“我陪你一起。”回来时也可以继续这话题。
神止悄然松口气,眼底划过难以察觉的笑意。
秦玉峰。
清云缭绕仙气飘飘,人间仙境般的彩云中,彩妆纸人正娴熟焚香煮茶,氤氲水雾飘动,玉泉游鱼一片怡静。
玉卿雪白似得霜发融入清云,他单手执黑子观察棋盘状况,他周身静谧,指尖摩挲棋面,仿佛如兵临城下的将军,费尽心思考虑如何才能将对方打的溃不成军。
与玉卿对弈的人坐姿端正,思索良久,一棋杀得玉卿片甲不留,“师兄,承认了。”
风轻云淡的笑音传入耳蜗,画皮心跳漏了一拍,瞳仁不可思议瞪大,双手瞬间握紧成拳,指尖嵌进肉里,仿佛见到不可饶恕之物一般。
脚陷入泥泞中,她被沸腾的怒意包围,天旋地转,画皮意识到现下情况不对,狠狠咬了下口腔软肉,刺痛传来,才勉强从愤怒的情绪中拉出来。
是他!
这个声音,这个背影!就是化成灰画皮也不会忘记这个人。
这家伙正是三年前追杀自己,将她本体带走的家伙!
画皮胸膛起伏不明显几下,她狠狠压下来自灵魂深处的厌恶,恭恭敬敬朝玉卿行礼。
“师尊。”
玉卿从棋盘上离身,朝二人走来,“你们来了。”
“神止!”棋盘上的家伙闻言立刻转过身,他其貌不扬,眉眼却有着超乎常人的英气。
云扶怀念的目光落在神止身上,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久不见了,神止。”
“既然你来了,这东西就直接交给你了,”云扶交给他一个盒子,上面被符咒贴的密不透风,勉强能看出是什么材质。
画皮推断和阁楼上的封印盒相差无二,就是上面的封印咒是很普通的类型。
“这次也要麻烦你了。”
“师叔言重了,”神止恭敬双手接过。
云扶了事一桩,心松懈许多,紧接着朝树荫下孤身一人的画皮看去,她已经将清醒妥善藏好,佯装成一个乖巧的弟子。
云扶问道:“这位是?”
玉卿微微侧目,温声介绍道:“这是我最小的徒弟,宁安,按辈分,你该叫他一身师叔。”
画皮自觉低头道:“师叔好。”
个鬼,画皮忍住内心想冲上去给他两巴掌的冲动。
玉卿全然没注意乖巧的弟子存了这般叛逆的心思,紧接着道:“最近下山辛苦了。”
画皮垂眸谦虚道:“这都是分内之事。”
这封印要尽早,神止毫不犹豫向玉卿告辞,画皮见他离开,也不想多留,匆匆追上去。
神止正在门口等待,看到她的身影,松开抿紧的唇。
画皮双手环胸,慢悠悠跟在他身后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去封印呢?”
神止一阵沉默,就在画皮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他清冷的嗓音从前传来:“因为玲珑心。”
他只是在编织语言,要怎么简洁明了告诉她更好。
传说玲珑心可以避邪,双目能破除一切幻术,血液能封印上古妖兽。
拥有玲珑心的人少之又少,世人趋之若鹜,就这么告诉她真的好吗?
哦不对,画皮想起这事实,神止实力摆在那儿,玲珑心这件事或许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有人觊觎,一剑除之。
思量期间,二人步入神止书房,四壁皆书,架上卷帖浩繁。
古朴的书案堆着卷轴,笔墨纸砚摆放得整整齐齐。
神止端坐在书案前,下笔如有神,他娴熟地画符收尾,一缕灵气化作风刃割破他指尖,一滴血落在笔墨未干的汲命咒中央,向外荡开一圈迷离轻透的涟漪,随后恢复正常。
便算完成了。
他又看向画皮,眼中星星点点想,想表达什么不言而喻。
“今天走的很累,不想动了。”
画皮不乐意去锁妖塔,她可没忘记锁妖塔的家伙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命,盼着她一个柔弱的画皮妖把锁妖塔摧毁。
这是她这种妖怪能干的事情吗?
画皮索性就坐在他书房椅子上,笑眯眯目送他远去。
她翘着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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