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七!”
女人有力的叫声似要掀翻房顶,树梢处栖息的鸟儿纷纷惊散。
裴照七听到陈窈的呼喊,赶忙跑到她面前,“怎么了,窈娘?”
陈窈全身裹着棉被,只露出一颗脑袋,眼神极为幽怨地瞪着裴照七。
棉被之下她什么都没穿,光溜溜的像个泥鳅,一定是裴照七干的!
陈窈小脸皱着眉,“我衣服怎么不见?”
裴照七照实说:“我脱的。”
“……”
他把衣服给脱掉了,所以不见了。
陈窈忍住胸口的火,羞耻的脸快钻进被里了,“你好好的,脱我衣服做什么?”
她明明记得昨晚只是吃醉了酒,而不是吐酒。
裴照七面对她的斥责有点无辜,低头慢吞吞地说:“你身上酒气重,我给你洗澡啊,不洗我抱着不舒服。”
“那……倒是给我穿上啊?”陈窈语气艰难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似的。
裴照七默了默,随后挠头,嘿嘿一笑,“我忘了。”
陈窈:“……”
她看他像是故意,趁她喝醉故意轻薄她。
陈窈眸光一睨,“你不会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就……抱了抱,亲了亲,没干别的。”裴照七越说声儿越小,眼睛都不敢直视她。
陈窈鼻子一哼,他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她不问心里也有数!
裴照七对她肯定有贼心,至于这贼胆嘛……他现在还没练出来呢。
陈窈索性不问了,转而说起:“我酒呢?你没趁我睡着偷喝吧?”
裴照七给她递衣服,“怎么会,我昨晚给你洗完澡就睡了,还没来得及喝呢。”
“……”
陈窈穿好衣服同裴照七用饭,她没吃两口,便放下筷子用铜镜照脖子,果真如她所想,大片红印如梅花烙在她身上似的,又暗又深。
好在,只有脖颈处有。
“窈娘,你别照了,遮不住的。”裴照七一点都没眼力见儿,悠悠地说。
“你不会弄……在衣服能盖住的地方吗?”
陈窈本意是不想让别人看了去,这些暧昧的痕迹一打眼,就知两人的夫妻生活有多曼妙,可裴照七听她这么说,眼珠子溜溜一转,脑子不可抑制地浮想联翩,尤其是衣服能遮住的那片风光。
“原来窈娘喜欢这般的我,那今日我们就把另一坛酒也用了吧!”裴照七先是羞涩一笑,转而抚上她的手,狠狠攥在自己掌中搓了一把。
陈窈:“?”
“闭嘴!再说一句我就扒了你的衣服,让你光着上街跑!”陈窈把手抽开,眼露凶巴巴,大清早她可不想听他说这些荤话。
她知道裴照七贪欲,换个大床更是如此,她起身拉柜子检查,里面还有两次汤药的量,马上快不够了。
裴照七看她不动筷了便说:“窈娘,我都吃了?”
陈窈:“你吃吧,我不饿。”
裴照七扒拉几口,一碗粥下肚,吃了个肚圆,人吃饱了就困,他收拾好碗筷,拉着陈窈往床上躺。
陈窈趁他洗碗的功夫,已整理好用具,扒开他的手臂说:“我还要去工坊,你自己睡吧。”
“我已帮你告假,今日不用去。”裴照七顺势赖在她怀中,抱着她的腰躺在床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陈窈被他扑在床头,眨了眨眼,迷茫地说:“你帮我告假?”
她这个傻子相公竟还知道不去要请假?真是出乎她所料。
“对啊,堂主准你休息。”裴照七埋在她肩头,沉迷她柔软的身子,压根没去琢磨她话语中的用意。
陈窈难以置信,“你竟晓得要告假这一说?”
裴照七骤然睁开眼睛,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凌厉,继而用鼻尖蹭了蹭她颈窝处,“你有同我讲过堂里规矩,要是坏了规矩,咱们就得露宿街头,干喝西北风吃不到肉。”
陈窈不记得她有说过这个,但听上去的确像她语气。
“你都不像你了。”她双手捧住裴照七的脸,像是在仔细辨别。
“哪里不像了?”裴照七脸快被她挤变形了,嘟着嘴说。
陈窈放开他,自顾自地说:“你好像……说不出来,感觉最近你变聪明了。”
“……我本就不傻。”裴照七低声咕哝,同之前的傻劲儿一模一样,让人不应有疑。
“嗯,我家相公不傻。”陈窈嘴边漾起笑,低眸看他充斥着不太机灵的眼睛。
裴照七转了转黑漆漆的眼珠与她相视,原是环在她腰间的手,缓缓往上挪,每移一寸都像火燎般酥麻。
陈窈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娇笑着说:“白天呢,别闹。”
裴照七埋首在她胸前,轻嗅她身上的香气,“好,我等天黑!”
“……”
这晚两人折腾了许久,裴照七如承诺的那般,所留的吻痕都被衣衫掩盖,而躺在抽屉的药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副。
翌日,陈窈来工坊却见大门紧闭,一把大锁横在前,大半的簪娘们都去了店铺。
她来到店铺,疑惑地问,“工坊怎么锁了?”
簪娘:“昨儿个你告假不知道,堂主说工坊要重新翻修,让咱们全都来店铺做生意,等修葺好了再回去。”
“为什么啊?”陈窈不解,要修也该是店铺翻修,给客人看的门面理应敞亮,可堂后的工坊是自己人做工的地方,美丑无所影响。
“你只管产出,其余的别问了。”簪娘拉过她,小声地说:“我们这些人本就福浅,要不是堂主心善,早不知流浪到哪条街上了,这命就是金禧堂的!”
陈窈听后,却蹙起了眉。
她感恩堂主收留,但话可说不得如此重。
簪娘见她有疑,把后续的安排同她讲了一遍,陈窈心中没由来的一番苦涩。
后堂的工坊说是修葺实则就是被封了,原因不详,而前堂的店铺与之前大有不同,簪娘不再专心雕琢技艺,而将重心放到了买卖。
每月会有一批新簪到货,簪娘只管卖出去而已。
金禧堂以手艺闻名,靠的是簪娘高超的技艺,锻造出的金簪银钗精巧绝伦,这也是它能在一众民间店中长久不衰的原因。
何岱创立之初从不收学徒,打造的簪子精且少,物以稀为贵自然能成为嬅京中夫人小姐们所爱,不知何因工坊忽然涌进大量学徒,陈窈欣喜的同时也生过疑,她想过这般做也未尝不合理,毕竟比起一味地埋头苦干,顿顿能吃饱饭也很重要。
在名与钱都不缺的金禧堂内,何岱做出这般决定是出于何因?
陈窈有些看不懂了,结合之前种种,不安隐隐染上眉梢。
簪娘看她一时失神,推了推她胳膊提醒道:“别担心,无论堂前堂后都是挣钱,咱们不会饿死的,好好听堂主的安排,银子不会少你的!”
陈窈看了她一眼,略略点头。
整理好店中,陈窈按例出门采买。
买完后,陈窈经过药房时脚步一顿,和同行的簪娘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趟药房。”
“你要抓药?身子不适吗?”她关心问。
“我……许是昨晚受了凉。”陈窈低下头,有些心虚地说。
簪娘没怀疑,接过陈窈手里的丝线先行一步。
药铺内,药香扑鼻。
大夫听完陈窈所求后,神色变了变,扶着白胡子言道:“小娘子,别怪老夫多话,久用损伤机理致不孕。”
陈窈沉下眸子,她又何尝不知这汤药喝猛了,便再也生不出自己的孩子。
她淡道:“开吧,无妨。”
大夫似惋惜地叹了口气,转头让药房伙计抓取,小伙计将药材放入铜臼中,用捣药杵笃笃地捣碎。
陈窈等待的功夫,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小乞丐,拽了拽她裙角塞了张字条给她,看后她顿时大惊失色,提着裙子往回跑。
药房伙计刚将称量好的药材用纸包封口,却只见她匆忙跑的背影吗,大喊道:“姑娘,你药不要了?”
陈窈顾不得这些,脚下的步伐比任何时候都要焦灼,她急匆匆赶到房中,只剩萧瑟的冷风回荡,空无一人。
裴照七被人拐走了,生死未卜……
陈窈慌得腿都软了,她靠倒在门边,指甲深陷肉里,一行泪扑簇簇地滚落。
女人哽咽,到底是何人与她结仇,竟不惜顶着国法也要绑架她相公。
那乞丐给她的纸上写,想要裴照七的命需带足量的银子交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