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司无涯揉了揉钝痛的脑袋。
“是一位年轻的郎君送您回来的,个头高高的,不爱说话,想来是典厩署的武官。”
杏林仔细回忆了一下李琅的长相,发现根本没看清,主要是吧,对方气场太强了,他都没敢直视人家。
司无涯居然以为是那只小白眼猫把他扛回来的;对了,他还记得自己能和马交流了。
果然是喝醉了吧?
下一刻,他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有很多马过来了,都是军马。”
不是杏林和槐林的声音……
“好像有我爹?”
“这脚力的确是我的马王爹律~”
“永昌侯府惹上大麻烦律~”
司无涯默默地看向院子里的那匹小黑马——他真能听懂马说话了?不是醉酒后的幻想?
“你说的‘大麻烦’是怎么回事?”司无涯问。
小黑马并没有因为他突然跟自己说话觉得奇怪,就仿佛它早就把司无涯当成自己的同类了,因此十分愉快地和他八卦起来。
“我爹是河套马王,在宗正寺当差律~”
“它带了这么多人来侯府,肯定是抓坏人律~”
司无涯点点头,看来,迎春馆的事有结果了。
萧博天被带走了。
即使断着腿,也被人从床上薅下来带走了。
就像小黑马说的,是他的马王爹带队来的,而他马王爹驮着的正是宗正寺卿,清河郡王。
宗正寺管的是皇家事务,皇室宗亲犯了错会先由宗正寺定夺,再考虑要不要交给大理寺或刑部。因为李长淑的关系,萧博天勉强享受到了这个待遇。
萧博天的罪名很快就下来了,豢养私伎,嫁祸嫡母,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单看李长淑是否谅解。
当天夜里,永昌侯在李长淑房里待到了大半夜,两人之间不知达成了什么交易,李长淑第二天便求到了太后跟前,为萧博天求情。因此,萧博天便从原本的“流放岭南”改为了“从萧氏族谱除名,终生不得入仕”。
司无涯总觉得不太对劲儿,萧博天不会这么轻易下线。
果然,正式圣旨还没下,宫里就出事了。
太子得了急症,腹痛难忍,太医局的医官们轮番上阵都无法缓解。最后,居然是永昌侯进献的“神药”起了效果,将将一刻钟,太子便止了疼。
宫里追问“神药”的来源,永昌侯只说是萧博天给的,太后为了孙子,当即便把萧博天从宗正寺接到了东宫。
萧博天的药确实有奇效,中途太子闹脾气不肯吃,换成了医官们的治疗方案,腹痛的症状顿时加剧了。换成萧博天献上的“神药”,病症便立马缓解了。
就这样,萧博天不仅没有正式被定罪,反而成了东宫的救星,所有人都盼着他能把太子彻底治好。
***
东市,司氏兽医馆。
司无涯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他本想早些回府,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没想到,竟来了一位特殊的小病人——确切说是病犬。
“汪是熊熊子,来自东宫。”
“听说你治好了红葱马,就来找你看看汪~”
看着眼前这只毛茸茸的、眼神澄澈的松狮犬,司无涯烦躁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他请熊熊子站到诊疗台上,问:“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肚肚痛~”小家伙还挺会撒娇的。
司无涯便帮它检查了一番,又问:“可是吃了什么平时不常吃的?”
熊熊子歪着脑袋想了想,乖乖地说:“是药,我吃了册册的药汪!”
司无涯手上一顿,母亲说过,太子的小名就叫“册册”。
“可以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吗?”他担心吓到熊熊子,因此虽然心里很急,但还是尽量平和地问出来。
熊熊子一看就是被养得很好,常常和人类交流的样子,所以尽管是第一次和司无涯说话,依旧表达得很清晰。
“是治疗肚肚痛的药,册册假装吃了,其实偷偷吐掉汪~”
“我担心书昀兄发现骂册册,就帮册册吃掉汪!”
司无涯摸摸小狗头,这个家没它得散。
“熊熊子就是吃了那个药才开始肚子痛的吗?”
“汪~”就是肯定的意思了。
“是那个‘神药’吗?”司无涯又问。
这次熊熊子的语气里带着气愤的意思:“册册说不是神药,是坏药汪!”
司无涯忙问:“熊熊子还能弄到那种药吗?我可以检查一下那个药到底坏在哪里。”
“有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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