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萝有些紧张,慕诩舟总能猜出她所思所想,不知他有没有看出,她的记忆在渐渐恢复中。
毕竟不是普通的记忆。
是与她眼下处境截然不同,几乎可以肯定是她真实的过去的经历……慕诩舟不想让她记起来的记忆。
“为什么……害怕我?”
慕诩舟轻轻出声,温柔和煦。
羽萝却莫名觉得怪异,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自从情蛊爆发后,她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她撇撇嘴,“……才没有。”
“我为什么害怕你,你是我的夫君。”
羽萝惊讶于她的求生欲,与愈发娴熟自然的演技。
下一瞬她却霎时想起,恢复的记忆中,她慈祥和蔼的父母。是他们在她走丢后救了她,十几年如一日,将她当作掌上明珠养育。
尽管记忆恢复得断断续续。
可父母的面貌……与此前噩梦中已身首异处的父母分毫不差。
他们的死是慕诩舟害的吗……
他们真的死了吗?
还有……她的亲生父母又身在何处?
但不知是否因为记忆残缺,她仍觉恍惚,难以置信,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麻木、僵硬,觉相距甚远。
就好像记忆恢复了,但彼时亲身经历的感觉和情绪却从此消逝了。
尽管困惑,但无论如何她知道,慕诩舟……是极其危险的。
就在这个瞬间,羽萝尚处恍惚中,记忆又凌乱恢复了一些。
她的脑海中猝然浮现出奇怪的画面——
一大家子不知从何处逃来的,先是着急忙慌上马车逃命。等短暂甩掉追杀之人,到换船而行时,伤的伤,死的死,竟然只剩下区区四个身负重伤的人。
他们不敢懈怠,心情沉重地将那些熟悉面孔的躯体就地简单埋起来,砍木柴做无字碑。
最后看了一眼,便马不停蹄地上船奔赴救赎之地。
站在甲板之上,身侧就是一眼望不到边,被抛在身后的水面。
“老爷,我们真的要去找那个人吗?那日老道给出的谶言中,明明说……我们的羽儿会因他而死……”
柳岁搀扶着温政言,脸色沉重,欲言又止,似在斟酌字句。
“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让羽儿活下去。”
他们彼此关照着回屋歇下,仿佛只要不去深想,他们就真的将危险抛在了身后。
景象突然急速变幻,等再度定格之时。
那对面善夫妇双双跪在地上,良久,口吐鲜血,倒在一人脚边。
那人正望着这一切——
和慕诩舟无二的脸上神色平静。
“那就好……”
慕诩舟突然应声,吓得羽萝一激灵。她猝然回过神来,动作幅度使得木梳都随之掉落在地。
恰掉在羽萝脚边,慕诩舟不方便捡的角度。
羽萝和他都愣了一下。
羽萝大脑发懵,手脚不听使唤,就要顺势去捡,被他“我来吧”拦下。
趁着他弯腰捡梳子的同时,羽萝快速瞟了他一眼。
……他没什么表情。
羽萝心念微动。
以往慕诩舟在场时,系统因为害怕他从不敢露面或出声,仅凭这一点,足以证明她方才的记忆是绝对真实,而不是被系统用诡计编造的。
所以……真的是慕诩舟杀了她的父母,害了她不知所踪的师父……
羽萝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心脏隐隐传来不适。
她看着他启唇道:“慕诩舟,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慕诩舟神色淡泊,凝视她的眼眸中似乎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疑惑:“不会,为什么这么问?”
“你确定?你发誓。”
“我发誓,永远不会伤害你。”
羽萝非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愈发生气。
可你杀了我的父母和师父……
“只是,我们的情蛊,还有救吗?”
羽萝突兀转移话题。
慕诩舟侧身给梳子吹口气,又拿起帕子擦净脏污。
却没有继续给羽萝梳头,而是顺手放在妆台上。
他微微俯身到与羽萝持平的角度,与羽萝挨着脸,看向镜中。
“暂时还没有找到办法……你不愿意吗?”
“我想自己静静。你出去吧。”
羽萝微微侧头,垂下眸,不去看镜中的两张面孔。
她心里一团乱,比记忆恢复前还乱。
羽萝能感觉到慕诩舟还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但慕诩舟犹豫片刻,还是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羽萝只觉浑身被难以言说的绞痛席卷,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她浑浑噩噩窝在被子里,半天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外面传来院门的响动声,似乎是慕诩舟出去了。
系统有些犯难,犹豫着开口:【宿主,离昧灵草快要保存不住了,宿主想好什么时候去给百姓分发了吗……】
羽萝一个激灵,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
是啊,这些灵草都是她教训甘经绥当日现摘的,没有经过特殊处理,再加上系统能量也不是无穷无尽。分发一事,是该提上日程了。
羽萝头疼地撇撇嘴,“就这几天吧……让我先好好想想……”
若记忆索性全盘恢复,让她一次搞清楚,早死早超生也好。偏偏记忆七零八落地恢复,上不上下不下,吊着口气。
完整记忆还没尘埃落定,就有一大堆要紧事等她处理,她好像比那个皇帝还忙。
翌日中午,惊雷在空中乍响,将睡梦中的羽萝惊得一个心跳骤停,直直从榻上坐起身来。
她抚了抚心口,刚要开口骂人,倏然意识到是下雨打雷,无奈叹了口气。
心里有事,连觉都睡不安稳。
她下榻后,发现慕诩舟似乎早早走了,估计是去栖春堂了,他最近不知什么原因,愈发忙碌了。
桌案纸页上有他的字迹,她拿起看了看。
大意是他去栖春堂了。饭已经做好了,就在鲜窖里,她吃完碗筷放着就好,他回去洗。
和羽萝料想的一样。
羽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院中连绵的雨幕,灵机一动想到个好主意。
今日下雨,行人应该不多。正好方便她想办法发放离昧灵草。
说干就干。
为避免慕诩舟起疑,她还是决定吃完饭再出去。
她一边吃饭,一边知会系统,与它商议一会儿的行动。
带好伞和工具,出院门前,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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